霍二娘碧蓝的眼静静地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漂亮男孩子片刻,见他目光幽幽地看着自己,竟不见悲喜,只是淡淡,分辨不出话里真假来。
半晌之后,她忽然微微一笑,抬手宠溺地抚过他的头顶,却并不答话,只道:“听说你是七曜里最小的一个,果然是被哥哥们宠坏了么?”
水曜一笑,抬手轻按再她的左胸口软处,指尖慢慢地收紧,仿佛要穿透那雪肤,直捏进心脏里:“二娘呢,你心里最宠爱的那人可是我,为我生,为我死,譬如现在?”
胸口传来的痛意让霍二娘一怔,看着他弯成妖娆弧度的眼,睫羽纤长,里面暗光如晦。
她蓝眸微凉,又仔仔细细看了他片刻,忽然轻笑了起来,竟有无边宠溺一般:“好。”
水曜似没有想到她答应得如此干脆,怔了怔,随后垂下绒薄的眼皮,道:“你撒谎。”
霍二娘微微一笑,只道:“你且试试,小水儿。”
水曜几乎捏破她胸口细腻肌肤的指尖微微颤了颤,最终闭上眼微微冷笑:“你的命不是早给了小夫人么,做什么骗我?”
霍二娘轻叹了一声,也不管他的手是否捏痛了自己,只抬手抱住他:“小傻瓜,你的命难不成又是你自己的了?”
她知他心中到底还有那个——结,到底是过不去她迷倒了他那一关。
水曜忽然伸手去推她,咬牙道:“那不一样,你不懂……三爷和我们不同,我发过誓的,此生绝不背弃,偏……偏你……!”
“偏我怎么样呢?”霍二娘抬手抓住他的手,又不肯放开他,难得地温声小意,竟一改平日骄狂的作风:“我们都有自己不可背弃的信念,但总归我的心在你的身上,你若要我去死,我又哪里会有二话。”
水曜一愣,眼里便莫名地一红,忽冷笑道:“你又骗我,你心里何止我一人,你和你那妹妹三娘一样,你们魔门中人今日喜欢了,明日便要杀了,且当我不知道么,你说说看,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我下手?!”
霍二娘温柔的动作一顿,忽然一把捏住起他尖尖的下巴,碧蓝的眼定定地看着他,声音冷沉:“你去过天山了,还打听出了什么?”
水曜见她眼底寒光幽暗,竟似锋芒般锐利,刺来心头莫名一痛,梭然坐了起来,睨着她冷笑:“怎么,果然被我说中了,你且莫得意,你离得了人,人就离不得你了么,今儿你我一刀两断,莫要再来往,你自寻你的新欢去,也不必再舌缠莲花来哄我。”
随后,他随手一摸,从他衣衫里摸出一只瓷瓶儿往霍二娘性感的娇躯上一扔,轻蔑地嗤笑:“既说开了,这东西我也不用,好歹你我也算有过一段露水姻缘。”
说罢,他扯了衣衫便要穿上,离开。
却不想霍二娘接了那瓶子,低低一闻里头的药物的味道,眼底梭然色变,只面上却并不动声色,看着水曜穿衣的背影,她忽然抬手,从背后环上火曜的腰肢,直接顺着他没有扣上的衣衫直探入他精瘦的小腹和胸膛轻抚,媚笑:“小水儿,何苦与我置气,告诉姐姐,你可是去了天山?”
她的声音妩媚微沉,一股子烟视媚行的味道,异常地勾魂,加上那蔻丹艳指这么一抚,是个男人都得神思恍惚,身子酥麻,只恨不能将心都掏出来。
水曜长睫微微一颤,只抬起眸来却一片清明,并且愈发地冰冷,他忽然抬手捏在霍二娘的手上,讥诮地勾起唇角:“不必用这种手段来算计我,我若是能让人随便算计了,也不配做这个七曜星君了,你既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说着,他侧了脸来,一慢慢地拉开她的手腕,一边凉薄地看着她:“没错,你们不在的时候,司里有一趟任务,需得走一趟天山,火曜让我顺道打听清楚有什么能克制你们魔功的东西,我就顺带将你们的底细摸了摸,是听说了不少关于魔门圣女有趣的故事。”
霍二娘脸色微沉,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淡淡地颔首:“原来如此。”
水曜见她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心中凉意更甚,忽然退了一步,随意一拢衣襟便要走。
却不想,他的手才碰上门,忽然身子就是一软,竟站不住地向后倒,随后落入一个暖香妖娆的怀抱里。
一双涂着鲜艳蔻丹的手将他一把托住。
霍二娘低头看着落在自己怀里的人,慢悠悠地一笑,竟是宠溺而无奈的模样:“小水儿,这大冷天的,衣衫不整地跑出去,着凉了可怎么办,别让人操心。”
说着,她双臂一抬,径自将水曜再次抱了起来,直接放在床上。
“你……你……你又动了什么手脚!”水曜瞬间恼了,咬牙恨声道。
只是他被摆在一个趴在她身上的姿势,这一动身下就是娇软有致的娇躯,他便是才折腾了过,这会又不免有了异样的反应。
霍二娘笑着低头亲亲他的额头:“你这小妖精虽厉害,只是既沾了我的身子,我自有那手段对付你。”
水曜顿冷笑两声:“好啊,你且动手。”
霍二娘叹了一声,挑起他的脸,细细地看着他精致的脸:“小傻子,你既知我魔门中的规矩,却不知道规矩是用来破的么,我怎么舍得杀你,若是我要你性命,不是我张狂,除非你不沾我,只要你沾了我,缠绵时总能让你不死,破你气海穴,让你一生再习武不成总使得的……。”
“呵,也是,你总是厉害的,你想要弄到手的人,你总能弄到手的,连你的……。”水曜顿了顿,到底一咬嘴唇,别开脸,眼里却红了一圈,到底没有将自己听到的吐露出来。
霍二娘抱着他的手臂却梭然一紧,似有些寒意透了过来,那纤细的手臂竟能勒得他颇有些发疼。
空气里一片沉窒。
也不知过了多久,霍二娘叹了一声,松了自己发僵的手臂,只低低地在他耳边低喃:“小水儿,你是曜司星君,经历的事情总不少,总该明白他人口中言,有真有假,你只要知道我对你这份心儿总是真的,舍不得你死,若是哪日里……。”
她顿了顿,轻笑一声:“说不得,我还要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个善果了。”
霍二娘难得闻言软语,只是她研习魔功已久,只要她愿意软语温言,那效果自非比寻常。
水曜听得她这般说话,心中已经是狠狠一颤,他原本就自己心里的那关过不去。
此生他从未曾想过会为任何人背弃主上,早已立下毒誓,那件事也并不严重,主上也早原谅了他,可是照着他的性情,定要动手除了自己的心魔孽障。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般行事过。
何况与霍二娘在一起,彼此心知肚明也不过是一场有趣的游戏,一场风月罢了,他初懂人事时,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红颜知己”甚至“蓝颜知己”,此事只关风月无关情。
出了那件事后,他心中大震,就算是对方也算是自己人,不可下杀手,也是要视若陌路,所以直到霍二娘离开之前,他都冷颜相对,甚至不见对方,只想着这一场游戏走到有些失控的地步,也该了断了。
只是她的离开,他却忽然发现自己心底莫名多了一个空落落的洞,再无人在身边依偎追逐,或者千年妖姬一般烟视媚行地娇媚勾引或者五大三粗女沙匪一般地冲出来强要抱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这等空洞仿佛却越越深,他辗转反侧,终是决定借着任务走那么一遭天山。
若是能探听出些什么她的底细来,自己也许还有机会断了那些不受控制的念头。
底细确实是探了出来,甚至能制住她的药,他也以为自己心淡了。
只是不想在见到霍二娘的一瞬间,他依然抱着那逢场作戏的心与她周旋,却不想……这一场戏下来,也许戏便不是戏了。
尤其是在听到她那一句叹息——“死在你手上,也算是个善果了。”
他忽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传说——魔门圣女,离门者,不得善终。
还有自己探听出来的消息里,即便是留在魔门中的那些圣女,最后在信任圣女选出之后也不过是投身火中,祭了雪山之神的“善终”罢了。
“你……。”水曜一颤,到底咬牙挤出来一句:“你又来哄我!”
霍二娘这等风月老手,见他艳目含狠,却睫毛微颤的样子,哪里还有不知道的,便一笑顺势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的嘴儿就亲了下去:“小傻子,我哪里哄你了,真心假意,我不信你分不出来。”
说话间,她又顺势翻身坐到了他腰腹间,手上撩拨了起来。
水曜哪里是她的对手,片刻间便已是脸色潮红,任她摆布了,魅眼含水地喘息,只还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来:“你且……快点。”
只是那声音潮湿娇软得不成样子。
霍二娘一笑,这次毫不客气地……用了魔功。
半个时辰,便完了事儿,霍二娘看着床上的人面色含春,疲倦第直接昏睡了过去,随意拢了衣袍,散着长发就拉开了大门,果然看见楚瑜站在门外。
楚瑜转脸看着她,淡淡地一笑:“你总算出来了。”
“怎么,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听墙角了?”霍二娘抱了胸,一点不在乎自己波涛汹涌让人看了去,只懒懒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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