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让你们去调查魂族的行踪么?跟蛮子开战,为什么要跟那些不开化的蛮子开战?”那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在院中再次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其中蕴含着的威严,让六个铁甲卫浑身一颤,皆都不寒而栗的低下头去。
“大人,对不起……”六个铁甲卫回答道。
能够让这些铁甲卫如此畏惧的人,整个神州大陆就只有一位。
那就是大楚王朝近些年来异军突起的星辉将军!
因为这些铁甲卫只听从星辉将军一个人的命令,哪怕是皇帝,也照样不加理睬。
“跟蛮子开战,也没什么。关键是,你们居然输了?”那声音冷笑一声,谁都能听的出来,里面压抑着的怒火。
闻言,六个铁甲卫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
“踏踏踏!”
一连串的脚步声从院中响起,紧接着一道身影走出。
六个铁甲卫连头都不敢抬,畏惧的要命。就算在战场上面对成倍多于自己敌人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有丝毫动容,就好像是专门为杀戮而生的机器一样。
但当他们面对星辉将军的时候,那态度全变了。就像是遇到天敌般,发自骨子里的惊恐。
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他身着便装,一袭银袍将他身段衬托的恰到好处。足足七尺高的魁梧身形使他无论站在哪里,都显得鹤立鸡群。经过长期煅炼没有半点多余脂肪高高贲起的肌肉,泛着最坚实的古铜色。
在如剑般斜斜扬起的浓眉下,是高高耸起的性感鼻梁,和深陷的眼眶。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面现在带了一丝懒洋洋的微笑,和两三分淡然的酒意。虽然他不算多么的英俊,但是却洒脱率性,自然而然拥有一种可以让女人为之疯狂的男性魅力。
那平凡的脸蛋,给他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谁都没有想到,谁都想不到,那所谓的星辉将军、令魂族胆颤的星辉将军,居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位青年!
看年纪,也就跟云杨差不多。
他轻轻的踏在地面上,一步接着一步,虽然轻柔,但却仿佛响彻在人的心底。
星辉伸手在院中树枝上摘下一朵黄花,轻轻的放在鼻尖嗅了嗅,随即微笑道:“就像是这花一般,绽放的这么美丽。若是毁掉它,未必也太残忍了。可是有些时候,手段不残忍些就没人听你的。没人听你的,自然就没有威信。”
“没有威信么,这可不行……”
六个铁甲卫心中一颤,他们跟在星辉将军身旁那么多年了,自然清楚这位将军的习惯。
星辉喜爱花草、爱花如痴。院子里那五颜六色的花朵,都是他亲手栽种的。曾经有个管家,在给花浇水的时候不小心毁掉一朵,就被大发雷霆的星辉将军给斩掉了脑袋。
哪怕在战争中,他都会为了避免波及到路边的花,而选择换个地方打。
但当他直接残忍的摘下花来,那就代表着他彻底怒了!
很显然,手下的铁甲卫惨败给魂族,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我会带着你们,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星辉直接将手中的黄花捏碎,眼底满是冰冷之意。
“明日,我就去皇城,向陛下申请出战!”
“把那些蛮子的部落,直接荡平!”
“轰隆!”
整个空间突然一颤,拳风呼啸,偌大的大殿直接没有征兆的塌陷下去。巨石砸在地上,将大地砸的裂开缝隙。
在外面护法的莫殷突然警惕起来,曾经杀手的本能使她竖起耳朵,快速朝着大殿中跃去。
难不成,是出什么意外了?
走火入魔?
该死,看来一日时间领悟玄武镇仙图,对那小子来说太勉强了。
若是真的走火入魔的话,那可就糟了。
莫殷心中有些焦急。
刚一走进那密室,就只见云杨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哪有半点走火入魔的样子?
“莫殷老师,我成功了。”云杨略有些兴奋的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只见身体外面,不知道何时已经浮现出了一层亮银色的薄盔甲。
这就是玄武战铠了。
从肩膀处朝下,覆盖全身,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位。
这玄武战铠并不是那种沉重的厚重铠甲,而是极其轻便的轻铠,紧紧的贴在身上。由于是气化的,所以哪怕穿在身上,也感觉不到丝毫的重量。
亮银色的铠甲上,各种华丽的秘纹雕刻层层叠叠,就像是一件难得的艺术品。腰间,在腰带中心处,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翡翠绿色宝石,散发着阵阵能量波动。肩膀处,两块肩铠紧紧连着手臂,形成一整条护臂。
尤其是身后,一道黑色的披风顺着披下,在狂风中吹荡。
如今身披玄武战铠的云杨,就像是天神临世,端的是英武不凡。
这玄武战铠,能够抵挡各种形式的冲击。腰带上镶嵌着的那颗宝石,更是少见的玄武神机石,能够抵挡精神力的冲击。
那两条护臂,赋予了云杨更强大的力量。先前只是一拳,所释放出的冲击波就将整座大殿冲垮,强悍如斯。
有了这玄武战铠,云杨相信自己的战力又提升了不少。
先前与徐云鹤的战斗,极其艰难,好不容易才取胜。若是放到现在,云杨有信心在百招之内将他轰杀!
这就是自信!
“一日时间,你居然真的做到了。”莫殷一脸的不可思议。
“莫殷老师,我们走吧。”云杨力量一散,收起了玄武战铠。
两人去了莫秋心的墓前,在她旁边为长风无忌立了一座墓碑。
莫殷再也不复平时那冷艳的模样,几度哽咽。一个是自己的姐姐,另一个是自己心仪的姐夫,她心中的苦楚,或许只有她自己才懂。
云杨也跪在那里,面无表情,一直沉默。
末了,才缓缓道上一句:“老师,我已经杀了徐云鹤那老狗,替你和师娘报仇了。希望您在地下能够与师娘团聚,学生云杨会永远铭记您的教导之恩。”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异常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