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脑袋上的锦带摘下来,我最烦你们御灵人带着个锦带,灵纹是上天赐予你们的,应该骄傲的展现出来,非要藏着掖着。”
“我拿不下来。七彩孔雀给我戴上的。”姜毅唬它。
“那老婆娘还给你弄定情信物了?”大黑狗鄙夷,伸出个锋利的爪尖要去勾锦带,结果刚刚触碰就绽放起微弱光辉,越是用力,光辉越强,明显在抗拒着。
“咦?上面有股力量。”
姜毅突然想到什么,眼光闪烁了会儿,慢慢咧嘴笑了:“你完了!”
“什么?”大黑狗下意识缩回爪子。
“我提醒你了,锦带不能碰,你非要碰。七彩孔雀在锦带上做了手脚,如果有谁强行撕扯它,七彩孔雀就能感受到。”
大黑狗暗暗激灵,朝着姜毅怒吼:“小家伙你阴我?”
“我说了,你又不信。”姜毅心里暗喜,哈哈,这黑狗怕七彩孔雀!
大黑狗盯了姜毅会儿,姜毅分明从它眼里看到了杀意,但也看到了微弱的晃动,它真的在害怕,甚至是在忌惮着。
它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势无畏。
“你不是妖王!”姜毅忽然顿悟,这大黑狗虽然能说话,但显然不是妖王级的恐怖大妖。
大黑狗驱散猫群,冲出洞穴,仰望高空,看有没有青灵鸟的痕迹,又气势汹汹跑回来:“你立刻滚!滚出黑绝岛,永远别再让我看到你。”
“嘿嘿,小爷我还真就不走了。”姜毅一屁股坐下,舒舒服服伸个懒腰,随手从旁边藤蔓上摘下颗灵果塞进嘴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大黑狗。不是妖王就不怕了,害小爷我担惊受怕这么久,小爷我陪你玩玩。
他越是这样,大黑狗越是心里打怵:“留下等死?”
“等七彩孔雀过来看看情况。当初我连续三次释放孔雀尾羽,七彩孔雀杀进翡翠海,这次又你被撕扯锦带,它会不会过来?我想验证验证。”姜毅似笑非笑的看着大黑狗。
“小混蛋,你敢阴我?你敢威胁我?真当我怕那老妖婆?”大黑狗盛怒,吼声如雷,震颤着奢华地山洞。它又惊又怒,全身黑毛根根倒竖,凶神恶煞,杀气腾腾,非常迫人。暴怒带来的气势让山洞里荡起阵阵劲风。
姜毅抹了把脸上被喷的口水,坏坏笑道:“你不怕吗?我看你怕得很啊。”
“我……我怕?那老妖婆敢来,老子就敢把它从天上扯下来!”大黑狗右爪子死死绷紧,微微颤抖着,似乎恨不得一爪子拍死姜毅。
“是吗?我等着看好戏,但愿它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你英武无惧的气概。哦,对了,你信不信我脑袋上这条锦带里存留着七彩孔雀的一分意念,就是那种类似于感知或是探查的能力?它刚刚被你惊醒了,你现在说的话它会不会听到?”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大黑狗心头一哆嗦,气势顿时踏了。
“我其实也不懂,七彩孔雀当时只是把锦带给我戴上,没具体介绍功能。但我对着龙骨巨鳄释放尾羽后,七彩孔雀竟然很快就能找到了它,又把它从深海拖出来。你说这是其他鸟类给它通风报信的缘故,还是它真的能感受到我身边发生的事情?”姜毅故作疑虑的分析着。
大黑狗神色不再那么正常,艰难的咽口唾沫,扯扯嘴角笑了:“那谁知道,七彩孔雀大人名动天葬森林,威凛翡翠海,乃名符其实的灵禽之王,它法力通天,艳冠群禽,做的事情岂是我们这些小妖小兽能揣测的。”
姜毅心里乐疯了,却故作讶异的道:“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不是说它是什么老妖婆,还要囚禁它当小妾……”
“胡说八道!谁敢辱骂我们七彩孔雀大人,我黑煞裂天獒第一个不答应!”大黑狗高声呼吼,接着低头悄声道:“我说大兄弟,你走行不?洞里灵果你随便摘,外面谷里宝贝随便拿!”
“我是那种贪图小便宜的人吗?”
“当然不是!我看你仪表堂堂,风度翩翩,举止之间有大枭风范,言谈之中更有王者雄姿,岂能在乎我这么点小恩小惠。”大黑狗是真怕了,七彩孔雀掌控翡翠海,凶名赫赫,杀威镇海,除了深海里不要命的老妖老怪们敢向它吼两声,其他的真不敢。
它现在拿不准姜毅虚实,但真不敢冒险。好汉不吃眼前亏,它担不起那罪名,更不期望自己像龙骨巨鳄那样被拖进天葬森林,沦为翡翠海的笑料。
“你先告诉我,你什么实力?”姜毅其实很奇怪这黑狗的力量,理论上只有妖王级的灵妖才会口吐人言,与人交流,这黑狗不仅能说话,还很顺溜,气势更是又足又惊人,没点经验的人真可能被它给唬住。
大黑狗有所迟疑,但还是道:“地级灵妖。”
“那你怎么敢称王?”
“一时口快说秃噜嘴了,谁都有点小梦想是不?万一我将来真成妖王了,气势要堆上去,我先提前练练口。”
“地级灵妖里面什么级别?”
“你管的太多了,杀你不成问题。”
“你多大了?”
“年芳二十,正壮年。”
“只有二十岁?”
“零几个月。”
“几个月?”
“零……嗯……百来个月吧。”大黑狗晃晃眼珠,有点心虚。
姜毅无语,看看小黑龙,奇怪道:“它怎么有点怕你?”
“怕我?你看它呲牙咧嘴的样子,像怕我的?大兄弟呦,你赶紧走吧,我这小破洞留不下你这尊未来的大枭。”
“那怎么行,万一七彩孔雀万里迢迢赶过来,问我出什么事了,我说我自己闲着没事扯着玩?不行不行,我得把你供出去。”
“你……”大黑狗气势汹汹瞪着姜毅,突然凶神恶煞:“你是不是在吓唬我?我现在吃了你,七彩孔雀根本不会知道。”
“你可以试试,不过……七彩孔雀既然把小黑龙交给我,应该会有什么防护措施吧,你觉着呢?”
大黑狗瞪了他很一会儿,气势再次弱了:“大兄弟,刚刚闹着玩呢,你坐,坐下说话,别累着。咱们算是相识一场,缘分!我特看重缘分这东西!”
姜毅摸摸头顶的锦带,忽然道:“我自己都摘不下来,很奇怪。”
“别摘!别碰!一句话,你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大黑狗不傻,精着呢,它看出来姜毅把控住局面准备要挟了,它忍,忍过去找机会再黑他。
姜毅正要拒绝,忽然转念一想:“你帮我个忙,我们俩两清。”
“你说!”
“我要去做一件大事,你只需要保证我活着就可以。”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我要是死了,就赖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