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儿的及笄礼,凌霄和玉玄都很用心,虽无外人观礼,他们还是准备了发笄、发簪、钗笄,采衣、襦裙、曲裾深衣等。
“师兄师姐,谢谢你们,你们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人!”
“善儿,愿你此后安乐顺遂!”
白善儿很感动,像小时候一样,先扑到玉玄怀里蹭了蹭,又扑向凌霄,在他耳边轻声道:“师兄,善儿最喜欢你啦。”
师兄也最喜欢你!
凌霄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嗅着她少女的气息,心猿意马,不想放开。
这是他的善儿,他的!
玉玄一把拉住白善儿扯回来,“善儿,你长大了,往后不可再随意亲近师兄。”
善儿就像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可不能让师兄骗了去。
“为什么?”白善儿懵懵懂懂地问。
玉玄笑道:“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民间男女七岁不同席,玄门虽没那么严苛,也得注意一二。师兄,我说得没错吧?”
凌霄觉得这一刻的玉玄如此丑陋,如此阴险,勉强笑道:“没错。”
白善儿偏头想了想,失落地道:“善儿明白了。”
玉玄挽着她去里间试衣裳,留凌霄一个人坐在屋里。
善儿最听话,玉玄告诉她男女授受不亲,以后她就不会再来拉他的手,也不会扑到他怀里撒娇,有什么心事,大概也只会跟玉玄说。
玉玄防他就像防贼,他多看善儿一眼,晚上回他们住的屋子,她就要跟他吵一架。
在她的干涉下,他会跟善儿渐行渐远,像普通的师兄妹一样。
可是没有善儿的陪伴,天地间一片孤寂,他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玉玄真的很多余啊。
问情小筑里要是只有他和善儿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白善儿突发奇想,说是要吃胭脂米做的粽子,但胭脂米难得,山下佃户每年只能供奉一千多斤,宗主、各院首座、长老们分一分,每个人得到的都不多。
凌霄、玉玄是长老,光曜并不克扣他们的份例,早早送来,早被吃完了。
但善儿想吃,自然要满足。
玉玄打算去找光曜,但凌霄说不愿看光曜的嘴脸,不想去。
于是玉玄一个人去了,临行前悄声跟白善儿说,“师兄对你不过如此,不肯为了你受光曜的气,但师姐愿意。只要善儿开心,师姐什么都愿意。”
她是真的很喜欢善儿,心如赤子,琉璃一般明净。
只要看见善儿的笑容,她就心满意足。
师兄已经变了,变得像普通男子那样庸俗,竟然肖想善儿,她要想个法子,让他永远离开问情小筑。
确定玉玄走远,凌霄就去花圃里找白善儿。
白善儿刚摘了一枝月季,看到他来眼睛一亮,笑着跑过去,甜甜地叫道:“凌霄师兄!”
到了跟前忽然站住,犹犹豫豫地道:“师兄,师姐说了,她不在的时候,我不能亲近你。”
凌霄俯身,扶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道:“善儿,你告诉师兄,你真的想疏远师兄吗?”
白善儿连连摇头,“不想不想,善儿最喜欢师兄啦!”
“最喜欢师兄”,善儿说过很多次!
善儿的心里,是有他的。
凌霄拥她入怀,叹道:“师兄也喜欢善儿。”
不,不仅仅是喜欢,还是爱慕。但他不能吓着她,得慢慢来。
“善儿,你愿意跟师兄在一起吗?”
“愿意呀!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吗?”
白善儿不假思索地道。
凌霄暗想她还是不懂,道:“不是这样。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玉玄,我们食则同桌,寝则同榻,好不好?”
白善儿抬起头,吃惊地道:“寝则同榻?这,这,不行的。”
凌霄看着怀中这张鲜妍明媚的脸,娇嫩欲滴的樱唇,再也忍不住,嘶哑着声音道:“为什么不行?”
说着就亲了下去。
白善儿用力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怀抱。
须臾,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凌霄,你这个畜生!”
凌霄羞怒回头,看到了愤怒的玉玄,还有一脸震惊的光曜,以及他的弟子九璋。
白善儿趁机推开他,哭着跑回自己的房间。
玉玄忍着没去安慰她,先把凌霄赶走才是正事!
光曜继续震惊脸:“凌霄师兄,你,你怎能如此?玉玄师姐跟你结缡多年,白善儿又这么小,你对不起玉玄师姐,也对不起白善儿啊!”
此生最不堪的一面,被向来厌恶的光曜看见,凌霄面上青红交加,咬牙切齿地道:“玉玄,玉玄!”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被玉玄这贱妇设计了!
她故意离开,故意给他犯错的机会,故意带着光曜师徒来做见证!
哼,那就撕破脸皮好了!
下一秒,凌霄运满玄力,一掌打向玉玄。
玉玄以为光曜会阻拦,然而没有,他们师徒可能被惊呆了,眼睛瞪得老大,却无动作,她只好闪避,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