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醒了过来,白薇等人赶紧都凑了上来,问我查得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把在洞里听到的跟周围人一说,霎时间大家都愣了住。
随后就听老大哽咽着问:“那,那到底是不是那窝耗子干的?”
我又摇了摇头,随后就听白薇说道:“按理说,那灰老太太也算是个大仙家。这种事情没必要说谎,而且它当真要害人,也完全无需用这种古怪的手段,难道说…;…;”
话说到这儿,白薇再度皱起了眉头来,想了想又说:“难道说正如那灰家老太太所说的一样,真是有什么别的东西作祟?”
白薇话一说完,老大顿时怒吼道:“不管他是什么东西,我都要亲手宰了他为我弟弟报仇!报仇!”
王老爷子一听这话,更是又再度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们赶紧又是一阵安慰,一想到总在这山沟里待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安抚好父子俩的心情之后。又唤醒了那吓昏过去的王家二儿媳,就先把老二的尸体从山沟里搭了出去,用马车拉着回了果园子。
回到果园子里,老大媳妇先从屋里抱出床被子来将老二的尸体盖好,随后老大就匆匆的跑下了山去,以便找村里的老人们过来商量发丧事宜,而这种时候白薇我们也不好意思直接离开,于是就留在果园里帮起了忙来。以便在老二的尸身上尽量多找出些线索。
而大概过了不到一个钟头的功夫,就见下山回村里请人的老大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都跑得满头大汗。
三人一冲进果园,立刻朝着坐在炕上抽泣不止地王老爷子连连惊呼吆喝,王老爷子坐在屋里看了一眼,随后对我和白薇说:“那个中年人是我们村儿的村长,村里红白喜事都要靠他来张罗,那老人是上一任的村长,现在在我们村里算是地位最高的,也能管事…;…;”
我俩听完点了点头,这时就见老大已经带着一老一少两人冲进了屋里来。
我们原以为那一老一少之所以这么焦急,肯定是为老二的死讯、死状所惊,哪知道刚一进屋子,就听那满脸大汗淋漓的老人惊慌地朝王老爷子问道:“老王!你家也死人了?也是被掏了心?”
一听到这话,我心头‘咯噔’一声。白薇也瞬间拧起了眉头来,王老爷子坐在炕上一愣,不由地问道:“老村长,你这话啥意思啊?什么叫也。也被掏了心?”
“哎呀你有所不知呀!村里出事儿了!”
那老人边说边狠拍了两下大腿,又慌张地说:“早上五点多钟时,咱村养猪的老孙发现媳妇找不着了,以为是先起来去喂猪了。就披着衣裳出去找,哪知道到猪圈一看,就见自己的媳妇正在猪圈里躺着呢,浑身都是血,心还让人给掏了…;…;”
“还有这种事?”
那中年人也连连点头,战战兢兢地说:“我们这不正在老孙家商量该咋办才好呢,结果还没商量出个因为所以来,你家老大就风风火火跑去找我们了,说你家老二没了,我们这一问才知道,竟然,竟然也是这种死法…;…;我的天呐,咱村这是闹妖精了还是怎么着?”
那中年人话一说完,白薇立刻窜下了炕,一边收拾法器箱,一边头也不回地冷声说道:“村长。你快带我们过去看看尸体…;…;”
“啊?”
一听这话,那村长竟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你个姑娘家家的看这干啥?你也不害怕?”
这时就听老大说道:“村长,上山时我不跟您说过,晚上我们家村里闹耗子精,多亏有俩大师把我们给救了,就是这二位…;…;”
老大话一说完,村长立时一惊。赶紧朝着白薇我俩作了作揖,恭恭敬敬地说:“我有眼无珠,二位,您要是真能管这事儿。快跟我们走一趟吧…;…;”
随后那老人留在了王家果园里,而中年村长则带着白薇、宋雨霏我们三个就下了山去。
下山的路上,白薇问那村长,村里突然发生命案。第一时间是怎么处理的,就听村长答道:“突然发生这种事,我们也不知道该咋办好呀,就先用村委会的电话报了警,结果把事情都说明白之后没过多久,县里就派人来了,验了尸,做了个笔录。就走了…;…;”
“然后呢?”白薇又问。
村长摇了摇头,心急火燎地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呀,只让我们先别擅自处理尸体,等他们消息。后来又过了不久,有人打电话来村委会,通知我们说一会儿有专人来接受这件案子,这不,专人还没到呢,老大就先到了,我们才知道山上老王家果园也出了这种事…;…;”
村长说完这话,我问白薇说:“白薇。专人是…;…;”
“那还用问吗?507的人,想必是警方察觉事有蹊跷,因此就通知了507设在这里的研究所,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该到了,咱得抢先一步调查清楚…;…;”
白薇说完这话,立时又加快了脚步,跟着那村长下了山,径直朝着出事的老孙家而去。
到达老孙家时,就见门口外面人山人海,不少村民都闻讯赶来看热闹了,院子里也是忙活得不可开交,几个来帮忙的村民正忙着收拾院子以便搭棚子摆棺材,还有负责往门上墙上挂白布的…;…;
穿过人群,村长径直带着我们进了中堂,让围观的闲杂人等都该干嘛干嘛去之后。又把我们带进了东屋,进去一看,就见个中年男人正坐在炕头上失声痛哭,旁边几个亲戚不住地抹着眼泪安慰着,无疑这痛苦的正是家里的主人老孙,我们又往炕上一看,就见炕上蒙着一床厚厚的被子,被子东侧露出了一双脚来,下面盖着的自然就是死者了…;…;
查看了一下环境之后,白薇让村长先把屋里的闲杂人等都打发了出去,随后一把就掀开了棉被,往里一看,就见个怒目圆瞪的中年妇女正僵直地躺在炕上,脸色苍白,心口处渗出一大片血迹来,那血肉糜烂的血窟窿里,心脏早就已经不见了。
白薇专心致志在尸体上查看了一番,随后翻了下那死者的眼皮,叹了口气说:“没错,就跟王家老二死状一模一样,身上更没有其他任何伤痕和打斗的痕迹,还有,你看她的眼睛…;…;”
我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那妇女双眼中密布血丝,眼皮下面一片灰蒙蒙的,这和老二的死状完全吻合,显然是同一‘人’下的手。
看完之后我问白薇说:“现在该怎么办?唯一知道这事儿底细的恐怕只有灰老太太,可她咬死了不说,咱也没办法呀…;…;”
“确实,人家终归是仙家,自己的事能了了都不容易,更不想轻易来搀和别家的事,不帮咱们也正常,要是逼她逼得急了,动起怒来只会不好收场…;…;”
“那我们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查询线索?”
听我问完,白薇一阵沉思,也不禁犯起了愁来。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就见白薇又扫了那躺在炕上的死者一眼,皱着眉发话道:“其实我倒还有一个方法,不过…;…;有些冒险…;…;”
而她话刚说到这里,院子里却忽然又传来了一阵吵闹,我们赶紧走到中堂一看,就见几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正板着脸往院子里闯,而一看清为首那人的脸,却让我们吃了一惊…;…;
带头的竟然是陈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