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之后，姜寻跟吱吱说了声，就直接和周途去了火锅店。
刚到包间坐下，吱吱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吱吱：【！！！】
姜寻：【？？？】
吱吱：【刚刚我听说纪导本来打算今晚安排几个主创一起吃饭，顺带也给叶老师接风什么的，但你和周老师都走了，就算了。】
姜寻：【……】
吱吱：【呜呜呜，我今天还问叶老师要到签名了，她真的超级温柔，保养的也好，一点儿看不出来是四十多岁的人。】
姜寻不知道回什么，就发了一个表情包过去。
这候，包间门被打开，见周途回来了，她连忙放下手机。
由于明天还要拍戏，姜寻也不敢吃太多，吃了个半饱便放下了筷子。
周途问：“不吃了？”
姜寻鼓了鼓腮帮子：“我怕吃多了明天会胖。”
“再吃点，回去后我陪你跑步。”
姜寻觉得，这个诱惑力极大，当即便重新拿起了筷子。
回去的路上，姜寻一边喝着酸奶，一边道：“周老师，你是不是知道纪导今晚准备安排吃饭啊？”
“中午听他提过。”
“那我们就这样出来，会不会不太好？”
周途道：“没事，他还没通知其他人。”
姜寻咬着吸管，眼睛弯弯的。
另一边。
纪明舒见周途和姜寻都不在，但没叫其余的人，准备单独请叶素之吃个饭，也算是热烈欢迎她的到来。
叶素之大概也没什么心思吃这顿饭，出声婉拒了：“我不怎么饿，明舒，你不用跟我客气。”
“那行吧，这也怪我，没有提前跟他们说。”纪明舒继续往回找补，“那就等过段时间，大家都有空的时候再聚个餐。”
叶素之点了点头。
纪明舒道：“我就先回去了，叶阿姨早点休息，有什么问题打我电话就成。”
纪明舒说完，转身刚走了几步，便被叫住。
叶素之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姜寻她还好吗？”
纪明舒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姜寻，停顿了一下才道：“挺好的啊。”
顿了顿，纪明舒想起叶素之明天的第一场戏就是和姜寻的，以为她担心的是这个，便道：“她戏真的不错，这半个月都拍的很顺利。”
叶素之闻言，微微笑了下，没有再多问。
……
回酒店换了运动服后，姜寻就和周途出去跑步。
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光线也暗，就算是不戴口罩，也不怕会被发现。
姜寻平时跑步基本都是跑四十分钟，今天吃了火锅，就多跑了一会儿，等跑完步，已经十一点半了。
洗完澡，姜寻将头发吹的半干从浴室里出来：“周老师，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好。”
今晚吃了火锅，又出了一声的汗，姜寻躺在床上，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
她拿出剧本，刚想要背背台词的时候，枕头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姜寻翻了个身，拿起手机，见是个陌生号码，随手接通：“你好，哪位。”
“姜寻，是我。”
电话那头，是叶素之的声音。
姜寻脸上的笑，一点点收起。
她缓缓坐了起来，礼貌开口：“叶老师有什么事吗？”
叶素之道：“我们能聊聊吗。”
“如果叶老师是想对明天的戏，我可以来找您，如果不是的话，就没必要了，我打算睡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只有安静的呼吸声。
姜寻握着手机，唇角轻轻抿起，没有继续等待：“那我挂了，叶老师再见。”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后，姜寻扭头看向了旁边的剧本，也没有心思背台词了。
周途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姜寻正蹲在客厅里，看酸奶一脸纠结的坐在猫砂盆里。
他走过去，低声问：“怎么了？”
姜寻抬头望向他：“周老师，酸奶好像便秘了。”
周途：“……”
他单腿屈膝，蹲在她旁边：“明天买点益生菌回来，不行就带去医院看看。”
姜寻点了点，抱着膝盖，脑袋微微垂着：“我明天可以请假吗。”
周途缓声：“可以。”
听到这个答案，姜寻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她手指戳着地面：“可是如果我突然请假的话，会耽误剧组的进展。”
周途揉了揉她脑袋：“我跟纪明舒说一声，调整一下拍摄顺序就好。”
“那也就是说，就算我不去，也不会影响什么吧？”
“不会。”
隔了几秒后，姜寻转身，把头抵在了他肩膀上，背影是说不出来的难过。
周途将人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眉心，嗓音很低：“如果你不想见到她，我去协调，现在换演员还来得及。”
姜寻摇了摇头：“我只是还没想好应该怎么面对她。”
她本来是以为已经准备的够好了。
可是接了那一通电话后，她才发现一切都只是伪装而已，根本经不起触碰。
姜寻闷闷道：“再说了，现在临时换演员，多耗经费啊。”
周途笑了下：“没关系，我有钱。”
姜寻：“……”
有钱真好。
她也想这么有钱。
周途把她抱回了房间：“睡吧，明天再告诉我你的答案。”
姜寻这会儿已经困得上眼皮直打架了，她含糊的应了一声，闭上眼睛把脑袋埋在了他怀里。
周途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旁边的呼吸声变得均匀。
等姜寻睡着之后，周途拿起她手机，见二十分钟前，有一个陌生来电。
他薄唇抿了下，出了卧室，把号码拨了回去。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叶素之道：“姜寻，我……”
“我是周途。”
叶素之顿了顿：“小途，姜寻呢？”
周途道：“她睡着了。”
半晌，叶素之的声音才继续传来：“她应该都已经给你说了吧，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她，但当初我真的是……”
“您不用给我解释。”周途淡淡道，“也请您，不要再给她打电话了。”
叶素之声音有些失落：“她这么说的吗？”
“她没有说，这是我的想法。”
周途继续，“我还有一个请求，如果姜寻状态不好，希望您能退出这部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