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顾南衣一爬上车,就窝在她姐怀里不愿意出来。
顾南歌知道她今天受了些委屈,便由着她靠在怀里,“说说经历了今天这事以后有什么想法。”
“我不应该一个人出去...”顾南衣嘟着嘴巴,表示一点都不高兴。
顾南歌搂了搂妹妹道,“错了,你终究有一天要长大,不会永远生活在爹娘和姐姐的保护下,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出去。咱们应该懂得,每个人都生活在不同的家庭里,受到的教育也是不同的,那就不同用统一的眼光去看别人,这样能明白吗?”
“就像那个袁沁沁,她肯定是从小被人教歪了,对吗?”顾南衣似懂非懂地问。
顾南歌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所以每个人的为人处世都是不同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咱们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发现,然后去思索,当碰到不同的人和事时,就要用正确的方法去解决。”
“例如今天姐姐治那个袁沁沁一样?她哭你也哭?”顾南衣其实不是很赞同姐姐的做法,但是最后发现效果居然出奇的好。
“是这样的,但也不尽然,有的时候可以选择以暴制暴,以牙还牙,但有的时候就要去示弱,因为人心就是偏的,会不自觉地同情弱者,具体如何做就要看你怎么去审时度势了。”顾南歌将自己的看法教给妹妹,因为妹妹的生活经验严重不足,而她,起码在现代生活了许多年,也尝到过人情冷暖。
顾南衣因为姐姐的话陷入了沉思。
顾南歌则没有再与妹妹说话,只是轻声交代张大虎绕一趟青木村。
“白公子,顾大丫头,二丫头,今儿怎么都来了?”刘向阳接到庄子里的人报信,连忙跑了过来,他以前没接触过农耕,最近发现还挺有趣的,所以一有时间就跑到地里去看庄稼。
“刚好从县城回来,就顺道来看看该收的庄稼收上来没有。”顾南歌说着拿了一盒茶叶递给刘向阳面前,“刘叔叔,这也不是好茶,您留下喝着打发时间。”
“哈哈,要说你刘叔叔虽说是个文人,却粗鄙得很,虽说时常喝茶,却品不出好坏来!”刘向阳也没推辞,收下了,和顾南歌相处久了,他也知道这个姑娘是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
“谁说不是呢,侄女也喝不出好坏来,只知道都是差味儿。”顾南歌也是爽朗的笑着,而且他并不热衷于喝茶。
“能收下的庄稼都收了,还卖了些银子,庄子里的妇人也做了不少腌菜,另外留了一部分粮食大家伙儿吃,这些我都记载下来了。”几个人在田埂上走着,刘向阳则向顾南歌汇报着工作,不时还有人朝着他们打招呼,顾南歌发现她还挺享受这种宁静。
“银钱您先收着,庄子里偶尔也会有开销,许多小事您看着办了行,以后相信刘叔叔能办好。”顾南歌扯下一穗稻子,感觉很快就能成熟了,回忆了一下上次来的情景,估摸着灵泉水起了不少作用。
“好,我会掂量着来的。”刘向阳知道顾南歌也很忙不会整天盯着这个小庄子,既是她把这个庄子交给他管理,他拿了那份工钱就要好好将事做好才是。
“那就辛苦刘叔叔多操些心,对了腾出来的地大概是有多少?”顾南歌预备明天一大早就将苗子送来种下去,加上灵泉水的脆催生,争取早些种出一批红薯来。
“有三四十亩的样子。”
“如此甚好,麻烦刘叔叔交代一下,今天下午要把这些地浇一遍,明天早上我就将苗子送来,再指导他们怎么种下去。”顾南歌记得扦插红薯苗是需要湿土的,这一阵没下雨,没办法只能人工将土浇湿了。
“行,一会儿我就交代下去。”刘向阳脸色一正,显得格外认真。
“好!” 顾南歌转过身来,也不往前走了,而是准备去井边添完灵泉水就回去。
“姑娘,姑娘!”老崔头远远地瞧见顾南歌,连忙挑拣了一担庄子里出的瓜果蔬菜送了过来。
“崔伯!”顾南歌也看到了他,还看到就他挑来的东西。
“哎!姑娘,您来恰好,这是庄子里给您留出来的,本想着今天给您送屋去,没想到您来了,刚好省了跑一趟。”老崔头黝黑的脸蛋笑得很开心,只见他摸了一把汗,整个人都显得很精神。
“也好,让家里也尝尝自家庄子的产出,对了崔伯,妞妞咋样了?”顾南歌忽然记起来上次给妞妞做的药,只给了一瓶出去,还有一瓶在空间里放着呢,当即又拿出来交给老崔头。
“多亏了您的药,眼见着是好些了。”老崔头发自内心的感谢顾南歌,因为孙女的毛病有了起色,最近他做什么都觉得有了干劲。
顾南歌也笑了,妞妞那孩子本就可怜,若是能好,那就再好不过了,“看来药还是对症了,这瓶药和上次那种是一样的,这毛病拖久了要治愈得花些时间,也不要急,两瓶药吃完了再看看效果。”
“哎!听姑娘的,左右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只要有希望就成!”老崔头小心翼翼地将药瓶收起,这可是她孙女痊愈的希望。
“那好,您自去忙吧,我再四处瞧瞧便回了。”顾南歌急着回去,便不想闲聊浪费时间。
“是,姑娘。”老崔头手里头还有活,送完东西,当然又要下地去了。
顾南歌让白青衍将东西放回车里去,自己则绕到井边将灵泉水添了才回车上。
“这些银子你拿着。”白青衍又掏出一千两银票,从车窗给了顾南歌。
“怎么又想着给钱?”顾南歌很自然地将钱收了起来,她都习惯了白青衍时不时的拿钱给她,有时候她都感觉到自己是被包养了,羞耻ing...
“我赚钱就是给你花的,而且今天给顾叔的砚台是我选的,怎么能让你掏钱?”白青衍依旧说着土味情话,只是和他板着的脸有些不符。
!!
顾南歌一头黑线,张大虎和南衣还在啊骚年,你这么说真的合适吗?
“咳咳!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顾南歌使劲儿瞧着他板起的脸蛋,要不是看到他粉红色的耳朵,她都看不出他也会害羞。
“我手里头有几个铺子,进项还不错。”白青衍没有隐瞒,左右这些东西迟早是要交给顾南歌打理的。
“哦...”顾南歌回了一声,就将帘子放下,把银票放回了空间,然后给有些沉默的妹妹投喂了一颗奶糖,让她治愈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