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城玮还真有钱啊!”顾南歌看着这密室里分门别类放着的奇珍异宝,不禁发出感叹。
怪不得每个人都想爬到权利的顶峰去,实在是财富迷人眼,权利动人心。
“花家在京城本就盘踞已久,这些年敛了不骗钱财,加上北城玮私采金矿一事被发现时,已经是盆满钵满了,若不是他养了私兵,只怕还不只剩下这点东西。”
白青衍转了一圈,也是越看越心惊,只怕说这里有半个国库也不为过了吧。
“这里是放药材的,快找找有没有雪莲。”
顾南歌看着面前这个放得满满当当的珍宝架,忽然做出一个决定,她要直接把这里架子都收回去,给他来个大扫荡。
白青衍在书上看过雪莲的样子,所以这会儿正在埋头苦干。
在这里,低于三百年以下的药材都是没有的,顾南歌看着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会儿过后,这些东西可都是她的了。
“要不别找了,若是有人醒来,只怕平添麻烦。”顾南歌一想,反正要收走,还不如回去慢慢找。
“你看看是不是这?”白青衍忽然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玉盒子。
“我看看!”这个保存方法能够最大程度的保存药力,没想到北城玮还懂些这。
顾南歌打开盒子,只见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莲静静地躺在盒子里,散发出奇异的幽香。
“啪!”顾南歌关上盒子就给它放进了空间里,“就是这个,你到门口等我,我马上就来。”
白青衍点点头自觉的往后退了一些。
顾南歌撸起袖子,“唰唰”地一阵飞舞,顿时整个密室就只剩下四面墙壁。
“走!回家睡觉…”顾南歌心中暗爽,这笔横财发的简直不要太舒服!
寅时时分。
二皇子府里的侍卫头子醒了,可刚醒来就发现自己这好像不是二皇子府,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他们府里吗?这是怎么了,到底遭遇了什么!
除了屋子,什么都没有了!
他踢了一脚身边还没醒的侍卫,大吼了一声:“快,快将人都找来,看看府里都怎么了!”
说罢跌坐在地,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完了,完了…”
“大哥,前院空了…”
“书房什么也没有了…”
“夫人们房里也啥也没留下…”
随着一声声的回复,侍卫头子终于“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老血,这下是真的完了,二皇子若是知道了,怎么会放过他?
不如跑路吧?反正二皇子不在,他媳妇孩子都在老家。
侍卫首领眼珠子一转,对手下人道:“你们再四处看看,我去宫外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见到二皇子。”
“是,大哥!”侍卫们不疑有他,纷纷散开去巡查了。
这侍卫头子,则鬼头鬼脑地回了他的住处,由于他那里是下人房,被顾南歌忽略了,故而逃过一劫,他没有拿换洗的衣服,只拿了平时攒下的银子,作为侍卫首领,他一年下来也能攒下几十两银子。
拿了银子,骑着马就直接往城门口跑去。
此时已经是卯时初,天已经蒙蒙透亮。
“二皇子派我出去办事,麻烦各位行个方便!”他举起手中的令牌,往守门的护卫跟前送了送。
“这位兄台请!”守门的人一看,这确实是二皇子府里的令牌,立刻让人放行。
城门一开,他便扬长而去。
“来人!快来人!”兰夫人靠坐在地上,一晚上的折腾,她已经脱力,无法再站起来。
“兰夫人!您怎么在这里?”侍卫定睛一看,这不是那风华绝代的兰夫人吗,怎么被人绑在这里。
“快给我松开,送我回兰香阁,我要沐浴更衣,进宫去找殿下。”兰夫人赶忙下命令,她只能先去找二皇子哭诉,才有可能得到原谅。
“是,兰夫人。”其中一个侍卫走过来给她松绑,另一个则去兰香阁找她的侍女来搀扶。
她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沐浴更衣,然后用北城玮给她的令牌成功进了皇宫。
“殿下!殿下惩罚兰儿吧…”见到北城玮的那一刻,她立刻扑了上去,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兰儿先坐下说。”北城玮温温柔柔地将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要说这北城玮本是心狠手辣的人物,但偏偏对这兰夫人是宠爱有加,似乎换了一副心肠。
“殿下,昨天,昨天来了一伙贼人,将府里所有人都迷晕了过去,洗劫一空。”兰夫人声泪俱下,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她知道,只有她伤心的哭,殿下才有可能会心疼她,而不那么追究她的责任。
“什么?贼人?那密室呢?!”北城玮嚯地站了起来,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他如今已是如日中天,还有人敢去偷他的后花园?
“密室…呜呜呜呜…密室也没保住。”兰夫人哭的更伤心了,“殿下,都是兰儿的错,您罚兰儿吧,是兰儿没用…”
北城玮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腿边的女子,思绪忽然飘远。
那是他五岁时,冬日下雪,贪玩的他背着母妃偷偷地跑到无人的假山附近玩耍,玩得正起劲时,一时不察扭了脚腕。那一次是奶嬷嬷得了恩典,第一次将女儿接进宫来,不曾想小姑娘太小,迷了路,刚好就碰到了倒在雪地里的他。
她小小的身子似乎充满了力量,用尽了全身力气将他搀扶起来,根据他的指引,踉踉跄跄地将他带回了宫。
一回到宫中,母妃就大发雷霆,怪他不听话,还要打他的手心。
是那个小小的身影挺身而出,说是她迷了路,二皇子殿下为了将她带回来才会摔倒。
这下子就更加惹怒了母妃,用戒尺狠狠地打了她十下。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但一句都没有哭出来。
从此以后,他就将她放在了心里,并留在宫中照顾他,后来他问她为什么要替他挡板子,她说殿下已经扭伤了,若是再被打,得有多疼啊,还说自己皮糙肉厚,不怕疼,但他知道,那么小小的姑娘,比自己还小半岁,怎么会不怕疼?
“殿下…?”兰夫人见他愣在那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轻声唤了一句。
“无事,丢了便丢了,再赚就是,起来,随本殿下回去。”北城玮将人扶起,并未责怪,贼人有心要偷,她一介弱女子,又怎能护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