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歌摔了一跤。
摔在集体办公室大门口,还是五体投地的那种。
本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顾南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的爬了起来,朝自己的工位走去。
一到工位上就立刻把头低了下去,真的是太丢人了,都20多岁了,还摔跤,特别是还是以这么难看的姿势,顾南歌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嘶...好痛!”顾南歌低呼出声。抬了抬手,发现手腕上被割了一道口子,以至于常戴着的老式手表上,都染了不少血。这是妈妈留给她的唯一的遗物,即使款式早就过时,她也舍不得换下来。伤口需要处理一下,作为刚刚转正的中医院菜鸟小医生,这不过是小意思,用碘伏消消毒,并排贴上创口贴,挡住伤口就算完事儿了。
处理完伤口,顾南歌小心的把腕表取了下来,扯了张纸巾湿巾纸,仔细的擦拭,擦了几遍,总是有几道暗红色的痕迹去不掉,她想着可能是年代久远留下的印记,便也不管它了,又戴回手上。
“小顾!小顾!到导诊台来一下!”顾南歌刚戴好腕表就听见,护士长张姐的喊声。
“来了!”顾南歌一边穿上白大褂,一边小跑了过去。
“小顾,我们这边人手不够,这位老人家需要做个全身检查,然后办理入院手续,但是她又行动不便,只能辛苦你带着忙活一下!”张姐一脸抱歉的说着。
“没问题,放心吧张姐。”顾南歌,伸手扶住了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这几天护士科有几位同事出去学习了,人手紧张,像顾南歌各种半吊子医生,有时候就会被抓壮丁,干着护士的活儿,但是她却不觉得有什么,做啥不重要,能体现自己的价值就好。
等到顾南歌下班吃完自己做的晚饭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转了一天,也挺累的。她一个人生活,虽然节省,却不会苛待自己,想吃的尽量满足自己,想买的衣服只要能力足够就会买回来。她的父母在她考上大学的那个暑假双双出了车祸,父亲当场死亡,而母亲也只仅仅撑到了把房产证和银行卡密码告诉她。这些年她靠着父母留下的钱和自己勤工俭学读完了大学,并且考上了中医院的编制。工作了一年,如今手上除了父母留下的这套房子,也还剩下10来万的存款,虽然过不上奢侈的生活,但有了铁饭碗,衣食还是无忧的。
不大的房子,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住,但顾南歌还是布置得很温馨,用她的话来说,我的父母在天之灵肯定也是希望我可以活得开心,现在书也读完了,工作也有了,肯定是要享受生活的。这不美美的泡完澡,喝点小红酒,再看看投影,好不惬意。
直到屏幕上显示九点半了,顾南歌才关上投影,爬上床。忽然记起腕表上高中有点痕迹,抬起手腕,忽然看到表盘上放出一阵蓝光,随即顾南歌就来到了一处暖黄色的空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