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顾南歌一进后门就看见蓝烟在那里着急的转圈圈,瞧见她就急匆匆的跑到跟前。
“夫人...已经发现您偷跑出去的事儿了,我没拦住,现在人在咱们院儿里。”
“...”顾南歌噎了一下。这就,有点尴尬了。
但作为小姐,她还是得稳住,不然两个丫头估计要吓得打摆子。
“莫怕莫怕,娘最是疼我,碧痕把你买的东西提好了,咱们快回去。”顾南歌拍了拍两个丫头的肩膀,快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娘,我回来啦!”顾南歌一到院门口就开始喊。
“哼!不听话的孩子,喊我我不答应!”夏氏把身子往旁边一侧。
“哎呀,娘,您看我这不是没什么事了嘛,再说啦,天天躺着,我都要生锈了!”顾南歌半蹲在夏氏身边,摇着她的手臂撒娇道。
“撒娇也没用,谁让你偷跑的。”夏氏抽回手臂。
顾南歌,立刻朝立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顾南衣努努嘴,示意她帮忙求求情一边戏精附体,“呜呜...娘亲不疼我了,碧痕把我给她老人家买的糕点给娘亲吧!我...我去面壁思过...”一边说着一边一步一回头的往墙壁走去。
“娘!您看姐姐不仅给我们买了好吃的,也知道错了,要不,您就原谅她吧,或者,罚她十天不许出去。”顾南衣在一旁求情。
“回来,既然你妹妹替你求情了,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可是要打手心的。”夏氏板着面孔道。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嘻嘻,保证没有下次。”顾南歌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这还差不多,再有再次,可仔细你的皮!”夏氏佯怒道。
“好嘛,娘,您尝尝我买的糕点。”顾南歌挨着夏氏拿起碧痕手上的糕点喂她。
“姐!我也要吃。”顾南衣伸手夺走了另一盒,喜滋滋的打开吃起来。
“夫人出事了!老爷被押了回来,随行的还有一位公公。”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夏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手上的东西撒了一地。
“小的也不知道,那公公说让小的通知府里的主子去前厅。”管家躬身回道。
“娘,爹为官清廉,不会有事的。”顾南歌拍了一下呆住的顾南衣。
顾南衣立刻回过神来,与顾南歌一左一右搀扶着夏氏往前厅而去。
“老爷!”夏氏看见一身狼狈的顾渊,立刻双目含泪扑了上去,她与他少年夫妻,他在她的心里,从来都是芝兰玉树的形象,从未如此,如此...
“爹!”顾南歌和顾南衣也冲了上去,一家人抱头痛哭。
“爹无事...”顾渊沙哑的声音传来,沧桑也无奈。
“嗯哼,顾渊一家听旨。”一旁的太监清了清喉咙出声道,“传朕口谕,户部员外郎顾渊、刘向阳与左侍郎白尧相互勾结,贪墨白银三十万两,判家产充公,流放岭南永县,服役三年,责令即日启程,钦此!”
“顾大人,谢恩吧!”那太监尖尖的声音,听在夏氏的眼里,犹如一道索命符。她任由顾南歌拉着跪下谢恩,整个人犹如木头一般。
夏氏还沉浸在悲伤里,怎么会?老爷怎么会贪墨银两!她不信,就算老爷的俸禄不多,但是她有钱啊,她的陪嫁是整整十万两雪花银子,还有各类店铺田庄,加上她这些年生财有道,家中虽然比不上那巨富之人,但比他普通的勋贵之家,却是富足不少!不,老爷是冤枉的,夏氏猛的瞪大了眸子。
“冤枉呀,大人!我们老爷不是这样的人!”夏氏一个劲的磕头。
顾渊一把拉住了她,摇了摇头。顾南歌看出来这是欲加之罪,且她似乎还从那太监脸上看出了一丝不忍,但这事,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大人!”顾南歌走上前去,往那太监和两个押解的侍卫手里各拍了一张银票,接着道:“大人,父亲虽然犯了大错,但圣上仁慈,留下小女一家性命,小女斗胆请三位大人宽容一刻钟的时间,好让母亲安排一下那些可怜的下人,也顺便收拾几套换洗衣裳。”
那太监捏了捏银票,沉默了一下道:“各位尽快吧,莫让咱家为难。”
“谢大人!”顾南歌吩咐了老管家把人都集合到夏氏院里后,立刻拉着顾南衣和夏氏奔了出去。
这时候,刘家和白家也同样上演着这一幕,顾家和刘家的处罚如出一辙,而那白家因是主谋,圣旨上就没有那服役三年的字样了,也就是说有可能是永久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