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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尧: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不讲礼貌的吗?他感觉真的有被冒犯到!
他愣神的这当头,顾南歌又把手上的纸晃得“哗哗”地响。
于是,白尧只能无可奈何地接过纸笔认命地写起了和离书。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论谈共被之因,幽怀合卺之欢。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夫妻相对,,恰似鸳鸯,双飞并膝花颜共坐,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十载结缘,则夫妇相和,三年有怨,则来仇隙。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来相对,妻则一言数口,夫则反目生嫌,似猫鼠相憎,如狼羊一处。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卯丑年三月十日 白尧谨立
顾南歌把和离书拿起来看了看,顿时一头黑线,真的,古人离个婚还搞得跟写文章一样,关键这文章写的还这么的五蕴俱全。
“不行,我还有点意见要提,你得在这里写上,越氏所生的儿子白青衍,以后都跟你没关系了!”顾南歌毕竟思想先进,现代离婚有孩子的基本上都是一人一个的,他这洋洋洒洒一大篇文章,只字未提孩子的事,现代离婚还要分割财产和孩子呢!虽然被流放不需要分财产了,但孩子该归谁还是得归谁,这点上得妥妥当当的。
“你!你别欺人太甚!”
“没有啊,你这么大个人了,不懂道理啊,你自己有儿子,干嘛霸占别人的?难道你想把孩子都要走,以后让我越姨孤独终老?我说白侯爷,你还不快点,你女儿的命要不要了?”顾南歌完全不在意白尧高不高兴,而且白青萝的伤也没那么重,只不过该忽悠的还是要使劲儿忽悠的。
“就是,你以前不是巴不得让那李若云的儿子做世子吗,现在有这个机会,万一你们东山再起了,不就能圆了心愿吗?莫不是你还想霸着我衍儿不放手?”越氏立刻上前一步道。
白尧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又按顾南歌的意思在和离书上添上几句。然后顾南歌瞧了一遍又一遍,又不放心的找官差借了印油,让白尧按上手印,最后还让官差写上了名字做见证。
顾南歌的一阵骚操作,让白尧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尊严有被在地上摩擦!
“呼~呼~”顾南歌吹了吹纸张上的墨迹,没有再看一眼白尧。直接把和离书交给越氏。
“恭喜越姨,得偿所愿。”说完还眨眨眼做了个鬼脸。
“你这鬼精灵!”越氏刮了刮顾南歌的鼻子,说真的,她是越来越稀罕这个孩子了。
“白侯爷,说话算数,我回去告知父母一声,就去替白大小姐采药,但你得去争取差爷的允许。”和离的事情办完了,她顾南歌说话还是算数的,说去采药就真的去。
“顾大小姐,一会儿在下再陪你前去就是。”白青衍一副他是帮顾南歌的忙的模样。
顾南歌看他这副德行就气不打一处来,淡淡的说道“越姨成功和离,这采药也该二公子出一份力的。”
“南歌,快些来,此事本是因我而起,我跟你去与你父母说道,再者,衍儿与你去采药我也放心一些,只是我又少不得要与他们作伴。”越氏怕这俩闹小别扭,立刻横了儿子一眼,拉着顾南歌便走。
白青衍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跟在了后面,他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陪她去采药,表达一下谢意罢了。
“妹子!对不住,又给你们添麻烦了!”越氏看到夏氏的第一时间就上去陪了个罪。
夏氏原本有点埋怨孩子多管闲事的,但一想着像越氏这么好的人却碰上那狼心狗肺的男人,就该好好治治。
“姐姐哪里话!还没恭喜姐姐脱离苦海,那一家子人,看着就不像好相与的。”夏氏热情的拉着人家的手,坐在自己身边,恨恨的道:“那白青萝也是罪有应得,之前害我歌儿的时候,恐怕没想过自己也有被打的一天。”
“娘!过去的就别提了,我还有事要说。”顾南歌打断自家老娘的叨叨。
“爹,娘,我和二公子要去替那白青萝采伤药,你们就在这块儿别走动,有事就找官差。”顾南歌交代完父母,又交代妹妹说:“南衣,姐姐不在,保护好家人和越姨。”
“姐。去多久?”顾南衣顿时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
“放心,就一味药,要是运气好,一会儿就回来了,运气不好的话,便稍微晚一些。”
“可是天都黑了!”顾南衣嘟囔道。夏氏和顾渊也皱着眉头。
“我们举着火把子进山,而且那味药应该也不太难找,有二公子在,你们放心便是。”顾南歌叹气,她的空间是有太阳能照明灯,可惜不敢拿出来用。
“嗯,顾大人,夫人,小子定会护顾大小姐周全。”白青衍知道该自己表态了。
“既然南歌都叫越姨了,二公子也不要这么生分,若是不嫌弃,以后叫我夏姨,叫他顾叔便是。”夏氏笑吟吟的开口,她本来就是古道热肠的人,看到越氏母子二人被白尧放弃,她就深感同情。
“小子恭敬不如从命!”白青衍行了一礼,端的一副翩翩公子的相貌。
顾南歌却在心里深深吐槽,真是白瞎了一副好样貌,只怕腹黑得很。
“顾大小姐,你看看有没有要准备的东西,先准备着,在下先去问官差借个火把。”
“哦,哦!你去吧,我马上就好。”真是的,忽然跟她说话干啥,害得她都没反应过来。
但吐槽归吐槽,还准备的她还是准备起来,走的时候,又借机从袖子里,其实是空间里掏出一把梨膏糖,一人分了几颗。
“爹,娘,越姨,南衣,我们先走了,莫担心,吃颗糖甜甜嘴。”顾南歌挥了挥手,跟着白青衍到官差那里把脚铐取了,便向山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