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歌一直沉浸在学习当中,而在白青衍眼里,她就是累坏了,这么多觉睡,好心疼!小脑袋在车壁上有事没事磕几下,应该很疼吧?好想扶一下,怎么办?扶不扶?白青衍纠结坏了!
好在,终于天快黑了。
“今天就在到这里,原地休息!”官差头头一如既往地选择了地势平缓,隔丛林较远,又靠近水源的地方过夜。
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顾南歌也睁开了眼睛,自从小破屋里那一次后她进空间就多留了一些神,一有动静就赶紧出来。
在马车里闷了小半天,大家伙也都只想赶紧出来透透气,特别是像白青衍和顾渊他们这种个子高的。
“爹,娘,我去河边洗点木耳一会儿切碎放在粥里。”
顾南歌看家人都下来了,就想着早点做饭吧,一会儿要是天还早,她就可以在附近采采药。
“行,木耳爽口,吃着味道不错。”夏氏答应着。
“姐!我也跟你去帮忙!”顾南衣就特别想跟她姐混,感觉姐姐什么都厉害。
“一点木耳,我自己去就行了,南衣帮忙去捡点柴火吧!”顾南歌摇头拒绝,洗木耳很容易,不需要两个人。
“南衣姐姐,要不一会儿咱们一起去捡柴吧!我们家也要做饭呢!”刘巧娘看着顾南衣有些失落的样子,赶紧邀请她一起去捡柴火,然后又对刘佳琪说:“姐,你要不要把小弟送奶奶那里,跟我们一起去?”
“好!我这就去,你们等我。”刘佳琪很高兴,以前庶妹和她并不亲近,她也不善于表达,没想到流放一场,一家人却比以前亲厚多了。
顾南歌带着锅往河边走去,打算一会儿洗完了木耳就顺便带些水回来。
小河边风景不错,水草郁郁葱葱,河水清澈见底,有三三两两的鱼儿,撒着欢儿。
顾南歌把木耳泡在小锅里,脱掉鞋子,解放双脚,感受着晚春时节河水的凉意。
“扑通!”
顾南歌揉了揉眼睛,她刚刚好像看见一个人飞进了水里。
“救命,救...咕噜咕噜...救命!”水里传来呼救声。
顾南歌才确定是真的有人掉进了水里,于是准备穿鞋子。
“不用着急去救她!”白青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女孩子知不知道,怎么能大白天把鞋袜脱了?”
白青衍蹲下来,把顾南歌的脚在他自己的衣服上擦干然后再穿鞋子。
全程顾南歌的嘴巴都惊得能装下一个鸡蛋,虽然她是现代人,但是她多少知道点男女大防,脚是不能给别人看的,所以她才在没人时候才把脚拿出来...
可是他什么意思?正常人不是应该避讳一下吗?那他碰女孩子的脚还穿鞋就不用管男女大防了?
“以后要注意点,不仅仅是这些东西,还有自己的安全,你知不知道你前脚刚走,白青萝就鬼鬼祟祟的跟了上来,刚刚她就拿着一根棍子,我要是没跟来的话,你就要被她偷袭成功了。”白青衍一边忙活一边碎碎念。
顾南歌这个钢铁直女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但再怎么迟钝也品出点啥来了,但是她不想承认!她才14岁,搞什么鬼?
定了定神,顾南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个...你会水吗?我不会。”她觉得丢进去给她长长记性就行了。
“嗯,我去把她拎出来。”白青衍飞身而起,一瞬间就到了小河中间,一把提起白青萝,又在水面上点了一点借个力,就回到了岸边,这一来一回,也就三十秒的样子。
“哇!你这是使的轻功?”顾南歌瞬间被征服了,好激动!她看到了武侠小说中的轻功水上漂!
“此轻功名叫一叶渡江,是我师傅的独门秘籍,不能外传,你要是想学轻功,我再寻了别的来教你,只是怕不能达到这个效果。”白青衍难得有些絮叨,和在别人面前的模样截然不同。
“真的嘛?会不会麻烦你?我倒不用学得像你这么厉害,就,逃命的时候快一些就行!”顾南歌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那没问题,我还会点别的,明儿开始教你。”
“但都说练武需要童子功,我虽是有点功夫底子,但轻功却是没学过的,你瞧着我能学会嘛?”
“有我在,能学会。”白青衍自信的点头,“我先去洗木耳,我把白青萝送回去再来帮你。”说完他就走了过去,倒提着昏迷白青萝往回走去。
哈哈,顾南歌看着像咸鱼一样耷拉着的白青萝心情没来由的好,这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样倒提着又能很好的把她腹腔里的水排出来,让她没了性命之忧,又非常解气,绝了!
好心情让顾南歌洗菜都觉得格外好玩一些,没一会儿木耳就洗完了,白青衍还没有来,她估计是被李若云她们缠住了,但是她相信他能解决,所以就也没急着回去。
顾南歌猜得没错,这会儿白青衍确实在和李若云他们纠缠。
“你们好狠的心,合起伙来欺负我女儿就不说了,还要给她安个害人的罪名,是何居心?”李若云扯着嗓子,似乎只有大声说话才显得占理。
“白青萝,你自己说,我冤枉你没有?”白青衍不理李若云,而是直直的看向躲在李若云和白尧身后的白青萝。
“白青衍!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么吓她,她敢说实话?”白尧怒视着白青衍,似乎在扮演着一个好父亲。
“哦,我没问你,做没做只有她知道,她不认也行,下次再犯,能不能活就不知道了,我并不是每次都这么心善的。”白青衍谁的面子也不给,李若云不配,白尧也不配,至于白青轩,自从中了毒以后,就很少出头了,在白家存在感低的很。
“你!孽子!”白尧被气得不轻。
“别孽子孽子的叫,显得我多不孝似的,实际上是你自己心眼子偏的,我现在跟我娘了,你要是觉得不舒坦,我改了姓便是。”
白青衍对这个眼盲心盲的人表示没有任何耐心,要不是他是自己血缘上的父亲,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就是,白侯爷,要是我有像青衍这么优秀的儿子,那是恨不得天天拿出来长脸,哪像你啊,恨不得把他扫地出门,我看你啊是猪油蒙了心!”夏氏带着顾南衣来到白青衍的身边,拍了拍他的手臂,表示来给他撑腰来了。
“我白家的事,还轮不到你外人来说道!”白尧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也不管对方是男是女,说话毫不客气。
“你家的事,我是不管,不过我家的事,我也是要管一管的,你白家的女儿是女儿,我顾家的就不是了,女儿受了委屈,当娘的不来讨回公道,便是枉为人母了!”夏氏忽地拔高声调,一脸的不客气。自从她嫁人以后,就修生养性,几乎没有发过脾气,但是,不代表她就没有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