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初还没有说话，聊天公屏上刷得飞快，已经吵得不可开交，还有不少骂晓晓的。
小姑娘被骂得都快哭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声解释：
“我很相信哥哥的，只是有点担心他会不会被人害了……”
她看得有点不忍：
“都先别忙着吵，谁给我私信一下这位顾一熠的照片，或者最近的视频？哦，不要电视剧里面那种。”
【我来，路人照和街拍我都有，今天必须让你们这些黑粉死心。】
【私生饭吧？来，等你家哥哥塌房的时候别哭哦。】
这时又涌进了不少人，估计是谁把直播间分享出去了，招来不少顾一熠的粉丝为他声援，越发热闹。
就在穆念初看完视频和照片的时候，有人申请连线，上面显示的还是顾一熠的账号。
她随手点了连接，屏幕上出现一位穿着干练的女性，神情严肃：
“我奉劝这位主播，还有那位粉丝，停止拿顾一熠炒作。没有经过顾一熠本人和我司的同意，擅用他的名声炒作者，我司将发出律师函，一切后果自负。”
晓晓被她这句话吓到，主动断了连线。穆念初的粉丝不乐意了。
【嘿，我就笑了，穆天师需要用你家顾一熠炒作？是不是怕塌房不敢让穆天师看啊？】
【我有预感，这位当红小生要玩完。】
【你才完，你全家都要完。穆天师是什么鬼，别蹭我家哥哥热度好吗？】
穆念初哪是会怂的人，笑眯眯的说：
“怕是你一会儿就没空发律师函了，顾一熠何止要塌房，他快被自己养的小鬼嘎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恶毒，一开口就诅咒熠熠，翁姐，必须告她。】
【这主播抖抖不管吗？一看迷信就是封建骗人那套，张口就胡来。】
连线另一端的经纪人翁姐，气得脸色铁青：
“好好好，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等着收律师函吧。”
“你是经纪人，应该对顾一熠的生活有一定了解吧？他家里是不是有个常年不开门窗的房间，外出住酒店的时候他也从不打开窗帘？”
“这有什么奇怪，做为明星，狗仔和私生饭这么多，有点私人空间不允许吗？”
“你没发现他有时候会自言自语，身上还有香火味？”
穆念初接发问，把翁姐气乐了：
“演戏要背台词，自言自语很奇怪吗？他身上有檀香味，是我让他助理薰的，他用自己代言的香薰，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有多无聊才跟你在这里胡扯。”
【哈哈，就是，这些我们都知道。什么天师，打脸翻车了吧？】
【主播不会是临时网上搜的吧？散了散了。】
【诶，不是说迷女干害死人的事吗？怎么变成养小鬼了？】
翁姐的应对，让黑粉们没有可攻击的地方，穆念初部分粉丝都不知道怎么怼，也有部分产生了动摇之心，担心塌房的是她，言论一时间全都一边倒。
穆念初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翁姐正准备点退出，又听她问道：
“别急着走，今晚你一样有血光之灾，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也会死于顾一熠养的小鬼之手。他应该会向你求救或是找你帮忙，总之会让你去找他，等电话吧。”
任谁被这么说，心里都难免膈应，翁姐握着紧手机，沉着脸问：
“多久？”
哪知还不等穆念初回答，她的手里握着的另一台手机先响起来，看了眼穆念初，心里有种莫名的紧张。
按下接通键，大家也没有听见对面说什么，她色微变，应了声“好”，就挂掉了。
【怎么样啊？是让你去找他吗？】
【翁姐，熠熠有求救吗？】
“一熠助理前两天病倒了，他自己又不方便出来，我住的近，问我能不能到边上超市帮他买些零食和飞机、坦克的模型。他向来喜欢这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翁姐嘴里解释着，心里却有些忐忑。
穆念初无奈的摇头，想到白天看到的那些网站，有点好奇这养小鬼的法子顾一熠从哪学的。劝说道：
“助理病了，是受小鬼的影响，经常跟在他身边，又不是供养者，被阴气侵食肯定得生病。零食和玩具都是供奉给小鬼的，不信我可以陪你去看看，你命不该绝，所以才会遇上我。
说实在的，我也有点好奇。你放心，我这里从来都是不准不要钱。”
翁姐只思考了几秒钟，就同意下来，却还嘴硬着。
“可以，地址私信给你，能不能赶来是你的事，如果跟你说的不一样，你不仅要坐上被告席，还得发视频道歉，并从此退网。”
“好说。”
地址穆念初早就知道了，那个私生饭还是吃瓜狗仔的网友，发的可详细。
喊了一声陆之遥，把直播设备往她怀里一塞，小破包一挎，就消失在网友们的视线中。
翁姐刚下楼，她已经等在楼下，又是引起好一轮的惊讶，让她的粉丝宝宝们又是好一通解释。
“带路吧，翁姐，东西就不必买了，浪费时间和金钱。把连线也下了吧，我夹了设备。”
“啊？哦。”
被她突然的出现吓到的翁姐，心乱如麻，随意应了声，木然的听话照做。
【嘶~这么看来，主播有点东西啊。】
【那是，我觉得一会儿有大瓜吃，穆天师是真的，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我刚刚了解了一下主播的相关视频，现在有点担心，如果熠熠真塌房，我真的会哭死。】
【假粉滚，就算养小鬼又怎么了？犯法吗？】
【养小鬼不犯法，但是如果迷女干和害死人是真的呢？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这事？】
直播间里又争论不休，穆念初和翁姐却一路安静，好在距离真的近，就在一个小区，很快翁姐就敲响了房门。
顾一熠穿着一身浅灰色休闲装，长得倒是不赖，唇红齿白，五官精致。
眼神在翁姐手上瞥过，又扫过穆念初，眯起双眼皱着眉头，脸上怒气隐现，精致的五官看起来有些狰狞。
“不是让你买零食和模型吗？这点事都办不好，不怕我要求公司换了你？还有，我说过不要新的助理，也说过不要带任何人来我家。滚！都滚！”
怕惊到他养的小鬼，穆念初早遮住了自己和陆之遥身上的气息，翁姐和直播间的人都没有发现陆之遥的存在，更别说顾一熠。
一句话就露出真实的嘴脸，温柔小哥哥的人设塌了个七七八八，碎了N个少女的玻璃心。
对直播完全不知情的他，只想把门关上，却被穆念初伸出一只脚把门挡住。
“你大难临头，想必自己也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