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们只是心中憋闷,安安不会有事的!”雪儿知道云云此时心中和她一样,憋闷感让两人不自觉的害怕。
曾经安安经历生死时刻她们都能感受到痛苦。
也许今天只是因为她们太害怕导致的感受。
一如墙边蹲着的陆今安,他的肩膀在微微抖动,因为他太害怕顾安安就这样没了。
那么可爱鲜红的生命,他害怕失去她。
最可恨的是,他现在束手无策,没办法帮忙,只能干等着。
整个人如落入冰窖一般冰冷。
处理好警局的事,慕北匆忙跑过来,他第一眼看的是雪儿。
宴会厅上他一直远远躲着她,尽量不让他们碰面。
雪儿根本不清楚慕北也在这里。
突然跑来一名穿服务生衣服的人,众人都看向他。
雪儿只看了一眼,便挪开视线,此时没有人去关注两人的变化。
“人怎么样?”慕北也不清楚他在向谁发问。
“没有消息!”肖齐斌回答他。
他点点头,站在走廊一侧一直低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又像一直发呆看着他的的鞋尖。
从顾墨白签好字到现在大概过去四十分钟!
手术室里调进去两波医护人员。
从外面进去的人这种问题他们去里面做什么。
众人越来越紧张。
远处紧赶慢赶跑来的郝恬,妆容已经晕开。她眼睛红肿,越靠近感觉腿迈不动了。
她说的话根本发不出声音:
“……怎么…为什么我什……不知道!”边说人边蹲下去!顾墨白搂住她没有说话。
此时郝恬悲痛的哽咽,让云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无声的跟着哭泣。
本是是外人的傅言书,看见云云哭泣也红了眼眶,他轻轻抚摸云云后背,希望这个时候她可以得到宽慰。
“究竟…,她…到底这样?”郝恬望着顾墨白发问。
“会没事的!”莫贤的母亲心狠手辣,顾墨白害怕他的女儿再一次没有之前那么幸运。
他不敢隐瞒妻子!
谁让他的女儿有着英雄梦,总想着除暴安良!
可惜!命运多舛!
一个小时…
三个小时,里面的人陆续走出来,陆今安噌的爬起来,冲了过去。
“怎么样?里面的人怎么样?”
医生斟酌一番说:
“家属请耐心等待!她没有做手术,生命体征正常,什么时候能醒就看时间了!”
“你们什么意思?你是医生,不能给我一个时间吗?”陆今安直接揪起医生的衣服。
傅言书和慕北直接架起他。
“别碰我!我要投诉这些庸医!”
“能你安静下来!她也需要安静,给她时间!”
“我清楚家属的急切,每一个医生都想成功挽救他手术台的生命。”
医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他没有和陆今安一般见识,只是摇了摇头。
这种像植物人又不属于的现象他根本没接触过。
十万分之一的机率,他们也无能为力。
手术室中,顾安安的右臂上输入了八支朱齐研制的针剂。
监察仪器上的心率比正常人慢很多,各项指标比正常人健康。
人就是不苏醒。
“朱老师,这是第九针!”负责注射的护师一直盯着顾安安看。
她最近关注了华誉的个人微博,上面发了好多顾安安的生图和视频。
她特别喜欢顾安安的性格,没想到今天这场大手术竟然只需要打针。
叫了医院里所有的医师过来学习,最后也只有她用处最大。
她可是医院里找血管最准,而且下针最快的医师。
“今天这场手术大家也见识到了,会去做总结!”
虽然没开刀,这比开刀让人觉得稀奇!”
最后几名医生都离开了!
只有朱齐和那个负责注射的医师留在里面。
“朱老师,能冒昧问一下,这是您研制的吗?”
包围箱里还有两排未开封的药,医师好奇的问。
“是!打这边!”他指在顾安安另一侧!
顾安安你的血液有再生能力!还给你了就识趣的醒来吧!
别在做你的春秋大梦!你太抬举我了!
他回想着每一次见到她的血液时,他都紧握拳头,曾经的战友如今是折翼的战士,她没办法上战场,如今孤注一掷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他经常熬夜,他拒绝女生的约会,他要让她重新发光。
如今看,是他自不量力了。
又是两个小时,朱齐对医师说:
“你先休息吧!我自己就可以!”
“朱老师,我出去也无法回答外面家属的追问!让我留在这里帮忙吧!她是演员顾安安吧?”
“嗯!是!”朱齐慢半拍回答。
又过去一个小时…
手术台上的顾安安感觉自己被无数的蚕丝包裹。
如一只破茧的毛毛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什么都听不见,眼睛也睁不开。
她想:
这鬼地方她真的不想来,白茫茫的没有视觉、没有听觉、紧紧包裹着她要憋闷死了。
下一秒她的胳膊上传来刺痛,还不止一个地方。
“砰”的一声,顾安安直直坐起来和顾云云撞在一起。
“安安,你终于醒了!”云云轻轻揉搓顾安安的额头。
“二姐,你又拿我练手!”顾安安又倒了回去。
“安安别睡!别睡!”
“二姐,我好累啊!让我睡一会吧!”顾安安一个侧身看见身边朱齐穿着医生的白大褂,还有一个护师崇拜的望着她。
“没事啦,睡吧!”朱齐松了一口气,针灸帮了大忙。
因为顾安安需要运动促进血液循环,他打进去的药剂一直没办法扩散,利用几处穴道加快血液流通。
果然见效了。
“手术中”的红灯熄灭,手术室外围了一圈人。
大门打开,顾安安被推了出来,也不清楚是她太累还是简装一直在睡觉。
“怎么样?”
“醒了,这次是谁了!”
听见云云的话,陆今安的表情笑着红了眼眶。
她这是真的累了。
G市中心医院的病房里,郝恬一直拉着女儿的手,听见安安没事,她靠在顾墨白里大声哭泣。
因为她一直隐忍着,得知女儿没事了,她才敢肆无忌惮的心中的恐惧释放出来。
病房只留下她一人,她这个做母亲的一直轻轻抚摸女儿的手。
生下这个调皮的女儿,不清楚她们多出了多少麻烦。
可她很幸福有这样一个女儿。
从安安离开那天,到中间失踪,她感觉自己特别软弱,在丈夫的照顾下没了小时候勇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