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善师太看到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脸上再次露出淡然的笑容,转身走到外面,所有的人自然跟着出来。
除了客栈里的人之外,另外几个人也站在那里,每一个人都是面色如常,但是两眼之中却全都是热切。
老裁缝颤巍巍的走了出来,笑容满面的说:“师太终于又来了,当初你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女孩,被那位大师牵着手走!
如今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这还真是世事无常,这些年我一直待在这里,按照大师的吩咐,冷眼看着这一切。
一批一批的人来了,一批一批的人死了,最后剩下的只是寥寥数人,而这些也许不能称之为人,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人心。
这个客栈也有了很多年,里面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直到这三个人到来,才算是稳定住了,因为他们并没有那么多贪心。”
刘枫脸上再次露出笑容,两眼之中满是沧桑,抬头望向天边的云彩,似乎是陷入回忆之中。
欧阳哲打了一个饱嗝,笑呵呵的看着老裁缝,这是唯一的一个本土土着,也是最令人看不透的一个土着。
妙善师太扭过头,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扫过,这才平和的说:“无岸师弟你找的摩罗遗体这么多年,可有所获!
当年师傅告诉过你,摩罗遗体在双旗小镇,但是并没有告诉你具体位置,就是想让你自己寻找,寻找到你自己的根。
当年我和师傅第一次来到这里,这里正爆发大规模的瘟疫,很多百姓都命丧黄泉,所有的人都是苦不堪言。
师傅他老人家慈悲为怀,想要帮助这里的百姓,奈何人力有穷尽,所能做到的实在太有限了,尤其是这里的百姓,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欲望。
这时有一个书生站了出来,为大家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牵涉到魔道之主摩罗,说是他死了之后,留下一副无所不能的遗体。
而这具遗体就藏在小镇之内,大家会受到这股力量的庇佑,瘟疫也不过就是考验而已,全心全意的相信摩罗遗体的力量,自然能够活下去。
这些人被这个故事所迷惑,全都相信这是真的,结果爆发出极大的求生欲,在师傅的帮助之下,终于战胜了瘟疫。
但是在大家活下来的时候,那个书生却病死了,这些百姓当然也知道,书生是骗他们的,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寄托。
后来百姓将书生葬在小镇的下面,同时口口相传,他们相信这个书生就是摩罗,埋下的就是摩罗遗体。
这个书生有一个孩子,师傅感念这个书生的慈悲,就将这个孩子收为弟子,同时将他起名无岸,希望终生不再受苦!”
彭小帅他们听得目瞪口呆,这反转也太奇葩了吧,老尼姑当大家是三岁孩童吗?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相信,当然那个老裁缝除外,毕竟他是亲身经历者,很多东西知道得非常清楚。
老裁缝老泪纵横的说:“你们要找的摩罗遗体,就埋在这大街下面,这个书生每天都看着大家,希望大家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我知道你们不信,如果要不是亲身经历,就算是我也不信,但事实就是这样,信不信随你们。”
彭小帅双眉一皱,颇为疑惑的说:“我倒是很想相信,可是你们没有办法让我相信,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为什么我们的神识会传不出去!”
怀生和尚念了一声佛号说:“因为当年大师,在这里布下了佛阵,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在这里降妖除魔!
二少爷是佛子降世,应该能够感受到佛阵的力量,大师当年神机妙算,早就已经算到了今天,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彭小帅这下彻底无语了,这些和尚果然是奇葩,这话都能说得出口,自己实在是想不服都不行!
他忽然之间放声大笑,用手指着妙善师太说:“克莱格雷蒙德让我问候你,有空邀你去家里坐坐!”
妙善师太顿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当初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没想到他还记得,我自然会去找他!”
雷敏保拍着手说:“师太一点都不关心江湖上的事吗?当初西方帝国动乱,克莱格雷蒙德早就已经死了,你去地府找他!
大家没有必要再演戏了,我想师太才是真正的无岸大师吧!妙善师太真是一个可怜人,居然被自己的师弟给算计了!
不过有一点我相信你,这里并没有什么摩罗遗体,本身就是一个局,一个请君入瓮的局。
哪有什么金刀魔童,根本就是一个半大小子,虽然装得老气横秋,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他每一次出刀杀人之前,还不是得到两位的相助。
你们三个人三位一体,本身形成的就是一个三才阵,巧妙的借用客栈合为一处,一般人当然不是你们的对手!”
他在这里侃侃而谈,实际上是彭小帅使用传音入密,教他这么说的,这才叫语不惊人死不休,尤其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冲击力自然更大。
大家听的是面面相觑,根本就不知道这唱的是哪一出,简直已经都乱到极点了。
无岸笑容满面的说:“不愧是雷少爷,果然是目光如炬,还真让你给说对了,我并不是无岸,而是佛门护法僧妄涯!”
妙善师太面色铁青,愣愣的看着彭小帅说:“莫非二少爷也相信这种话?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彭小帅耸着肩膀说:“我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究竟如何?”
苏青再次翻动手中的书页,忽然之间将其中的一片打出去,目标正是吉高由里子,那女人大叫一声,随手扣住王凯杰的肩膀,拉在自己的身前。
书页轻易就划过王凯杰的脖子,这家伙连哼都没哼一声,立刻就死于非命。
而剩下的几个人,完全是一副似而不见的样子,同时为在吉高由里子的身前,目光炯炯的看着其他人。
罪恶之地这些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