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看着竹笙四人离开,炀乐多眼里闪着泪光,心里涌起许多情绪,可都被他死死压着。
他听明白了,自己的情绪波动一旦让胸口不适,她也会有不适。
今晚她们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解释。
随着关门声的落下,炀乐多远去的思绪回笼,扭头看向扶着自己的喜乐天,一脸担忧的问道:“她是不是很痛?”
刚问完,还没等喜乐天回答,就又懊恼的说着:“是了,肯定很痛,我都差点痛晕过去。是我连累她了。天哥,可以和我说说她是谁吗?”
看着懊恼担忧又带着心疼神色的炀乐多,喜乐天叹息了一声,扶着他坐下,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讲了起来…
几分钟之后,炀乐多一脸愕然的看向喜乐天,“天哥,你的意思是说,在那之前你也不知道她是谁?”
“是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姐姐的存在。至于你,我也是听姐姐说的。”
闻言,炀乐多点点头道:“她知道我的存在,知道我是谁,而我对她,却是一无所知。”
“老炀,姐姐对你没有恶意,相信我!”
看着喜乐天信誓旦旦的模样,炀乐多摆摆手说:“我知道。我只是好奇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我胸口不适时,她也会。”
绕了一圈,话题再次回到这里。
喜乐天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叹了一口气,摇头不语…
铭心岁月。
“婶儿,你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好,有什么喊一声,我就在楼下。”
“好。”
李小琴下了楼,竹笙这才开口询问:“黎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看着两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黎漓沉吟了一下,这才开口说话:“姐姐,拾柒姐,我听家里爷爷说过一个事。”
“据说三百年前,有一对互相爱恋的恋人,可是因为一些原因,不能长相厮守。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两人皆受了重伤。”
“心脉受损,恢复难望。就在都要放弃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老头。他托着一颗跳动的心脏对女子说他能救她。”
讲到这里,黎漓抬头看了一眼竹笙,见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变了又变,遂继续讲着…
而竹笙,此刻的脑海里,如放电影一般播放着一些画面。
她见到女子拒绝了老头的治疗,反而请求她一定要救活躺在一边的男子。
竹笙想看清楚这两人的模样,可不论她怎么看,就是看不到两人的真容,只得作罢,继续看着…
不知道那个老头做了什么,他手中托起的心脏一下子就没入在了男子的胸口,而他那受损的心脏被老头放入了女子的胸口。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老头双手手势一变,身上的气势立马就显露出来,口中喃喃细语。
顷刻之间,他伸出右手在女子胸口一点,随即又点向男子的胸口,几息功夫之后,老头才停了下来,呼出一口浊气,抬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别担心,人没事了。这颗心脏本是你的,如今在他胸腔,需要你的心血蕴养。以后,他有胸口不适时,你也会如他一样。你当真不后悔?”
“不后悔!我要他活着,好好地活着!”
虽然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可女子的声音却是听得一清二楚,那字字句句都带着坚定的语气,让竹笙狐疑起来…
“姐?姐姐?”
“姐?”
沉浸在画面里的竹笙,突然听到一声声呼唤,扭头疑惑的看着拾柒和黎漓,“怎么了?”
看着竹笙疑惑的表情,两人心有灵犀的摇摇头,同声道:“无事,休息吧。”
“嗯。”
一夜无梦。
竹笙破天荒的睡了一个懒觉,直到九点过喜乐天都过来了,她才姗姗下楼。
“姐,可还有不适?”
“没有。你们在聊什么?”
“姐,我们在说什么时候去J市,姐有什么打算?”
“当时说的五天,你们若是无事,咱们就今天去吧。挑日子不如撞日子。”
“成。我这就安排。”
“嗯。”竹笙应声之后,扭头看着拾柒,“琴婶儿既然过来了,安市的店铺就让我小叔小婶儿他们看着。给你二哥打个电话,让他们直接飞J市。”
“我三哥他们呢?”
“他们已经带着喜爷爷出发了。”
“纳尼?!他们动作可真快。”
“准备吧。这一路上,恐怕不太平。”
“是呢。”
“……”
三姐妹正聊着天,就见到喜乐天拿着手机脸色不虞的走过来,“姐,飞往J市的机票已经没有了,不仅是今天,一周之内的机票都没有了。”
拾柒一听,直接诧异的开口:“那些人可真够损的。”
“拾柒姐,你还指望那些东西是人?”
“行嘞,别生气。我打个电话。”说罢,竹笙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应了几句就起身看着四人:“走吧。纷市机场。”
“得嘞!”
“姐,你搞到了几张票?”
看着黎漓八卦的眼神,竹笙白了她一眼,淡淡的应声:“没有票。”
“切~~”
“纷市机场,私人飞机,可行?”
“私人飞机?”
“姐姐,你是说,你…”
竹笙但笑不语,直接坐进了车后座。
见状,几人快速上车,然后咻的一下就朝着纷市的机场而去…
不仅一行五人上了飞机,就连车也被开了进去,然后直冲云霄,朝着J市飞去。
J市。
机场。
拥挤的人流。
疾行的脚步。
无一不在说着人们的心情。
喜古驰前脚开车接了老爷子一行三人离开,L国的人后脚出现在了机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出大厅,坐上了机场外停着的一排宾利,然后疾驰而去。
若是他们在这里,一眼就会认出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
他不是别人,正是那晚和炀乐多pk的L国人,那个最后吐血的男人。
可能是还没有恢复,脸色有些白,而且全程板着脸,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那架势一看就是保镖,看来此人的身份不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