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鬼打墙,我们不知不觉就走了回头路,也就是说,我们在前进和回头之间,会有一个节点,而那只搞鬼的鬼,就在那个节点上!”
所以,我们现在的问题就是——该如何找出节点呢?只要是能找到这个节点,那问题也就好说了。
“等等,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已经确定,这就是鬼打墙了吗?不会再有别的可能了吗?”
说鬼打墙的是何初雪,提出异议的,也是她。或许,她是有点儿不敢相信,我们竟然这么轻易的就采纳了她这个菜鸟的意见。
“如果你们还想确认一下,反正这条路也不长,我们可以重新走一次,这次,我们都小心观察着四周,说不定,能找到节点。”
我们三个还是按照一开始的顺序,我走在最前面,何初雪走在中间,冷霜雨在最后面。唯一不同的是,为了预防万一,何初雪用手拽着我的衣服,而冷霜雨和何初雪只见,也有他们自己的接触方式。
这次,我们走的更加小心了,说来惭愧,已经是第三次走了,我才依稀觉得这路有点儿不平,准确的来说,是有点儿向下倾斜,只不过这个下坡格外平缓,要不是特地留意,我恐怕还是注意不到。
“你们感觉到了吧?这条路是向下的。”
这话我一开始没说,而是在走了一会儿之后,我还是觉得,我得提醒一下他们,万一他们两个还能想到什么也不一定。
可谁知道,我的话刚一说完,何初雪就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叫声,她捏了捏我的腰,反驳我:“我怎么觉得我们是在往上上呢……你觉得呢冷姐姐?”
冷霜雨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耐心感知,之后才开口说:“我也觉得,我们应该是在上坡,虽然坡度很缓,可我应该没有感觉错。”
让他们这么一说,我才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我们刚刚明明是在下坡,这种感觉,正常人都不会感觉错啊,可是,我现在怎么也觉得是在上坡了?
妈的,我一定是刚刚感知到在下坡,所以一路上想的也都是下坡,这不,就算是已经开始上坡了,我满脑子还是下坡,所以,连我自己都把自己给绕晕了。
我暗骂了一声,心说,肯定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个节点,现在,我们又开始往洞口的方向走了。
我停下来,他们两个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回事?难道,我们已经走过了?”
我点了点头,分析说,井水嘛,肯定是从低处流上来的,可是,这井也就六米左右的高度,很显然,跟一般的井相比,这种深度是远远不够的,所以,这条通道必定也是往下通的。
没道理会一路缓坡向下以后,又接着往上来,那这样的坡度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何初雪搓着我的衣服,显得有些紧张。
其实,这也是我在考虑的问题,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往前走,出去,再回来,还是倒回去?
“你说,如果我们继续往前走,是出去的路,那我们要是倒回去,会不会就能到达我们想去的地方了?”
冷霜雨倒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那……我们倒回去试试!”
我们掉头,也换了方向,因为我的左手受伤,只能用右手扶墙。
这回,我几乎是低头看着脚下,确实,我们现在在下坡,唯一的不同就是,这次是冷霜雨走在前面,而我走在了最后。
我们走了一会儿,冷霜雨又停了下来。
我心说,又出什么事了?我现在的感觉很清楚,现在就是在下坡啊!
没想到,冷霜雨拿出自己的小包,又脱下了一件外套。她里面只穿了一件吊带,光是从背后看,都觉得性感。
何初雪回过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表情十分严肃,我赶紧垂下了脑袋,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冷霜雨从地上找了一块烂木头,把自己的衣服缠了上去,之后,又从她的防水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把里面的液体都倒在了衣服上。
我猜,那瓶子里装的一定是酒精了。
果然,弄完这些以后,她又掏出了打火机,先给自己点了支烟,又点着了衣服,她的衣服就变成了一个简易的火把。
只不过,这洞狭窄,就算有火把,也不能竖直着放,冷霜雨只要平着拿,把火把朝前。
“你倒是挺聪明的嘛!”我走的无聊,没话找话。可奇怪的是,他们两个却都不理我,好像没听见一样。
我吸了口气,正要继续说话,何初雪却忽然回过头,笑声嘱咐我:“别说话,仔细观察着点儿周围!”
我只好点了点头,看向墙壁,忽然,一个念头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你们说,如果我们往墙上画记号,比如,我们一路划线,那如果我们真的穿过了一个节点,在那个节点上,对面的墙上不就有我们画的记号了么?”
我拍了下脑袋,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儿想到这个方法。可是,冷霜雨却忽然说:“还有一点很奇怪,如果真的我们穿过的是一个节点的话,我们三个人,已经不能简单地用点来描述了,准确的说,我算是线……”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说,如果我们真的只是穿过了一个平面,一个点穿过去,也就穿过去了,可是线不一样,线是有长度的。也就是说,如果我是第一个穿过那个节点的,那我在走回头路的时候,冷霜雨还没有穿过去,那我岂不是会遇上还处在节点后面的那个她?
可是,我们并没有遇到,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不是什么节点,而是一个扭曲的空间?
想着想着,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还真是可怕,越想越后怕,如果这个节点足够薄,我们岂不是能不回头,就看到自己的屁股了?!
“所以,还有一种可能,这个节点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