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大概二十七八,身形高大挺拔,笔挺的西装衬托出他修长的身材和挺拔的脊梁。
脸型属于国字脸,棱角分明,颧骨高挺,透着一股自信和威严。
黑色的短发整齐地贴在头皮上,微微翘起的眉毛显得精明有神。双眸深邃明亮,仿佛可以透视人心,也像是随时可以善意地笑起来。
整个人的气场干练而有力,透露着一种坚毅和果敢。
他一进来,就把视线放在了我身上。
金大山迎了上去:“安泰,这位……”
不等他话说完,金安泰就打断了他:“二叔,你在电话里和我说的就是他?”
金大山点头。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我爹现在的情况?你找个毛头小子过来,到时候出问题怎么办?你可别忘了,我大哥他们还在那边盯着呢!”
金大山抱歉地看了我一眼,我走上前道:“你就是金董事长吧?”
“嗯。”金安泰有些不耐烦地点头。
“你父亲的病,如果确定了是我知道的那种病,除了我没人能治得了!”
说着,我顿了顿:“当然,你可以不相信我,不过我要是走出这个门,你可别后悔。”
说完,我就直接越过他朝着门口走去。
所谓的“钱疮”不是一般的病,而是一种疑难杂症。
一般会得这种病的人,基本上都是土夫子,也就是盗墓贼。
只有常年游走在古墓之中的人,才会患上这种病。
白姨以前和我说过,他说这种病说难治也难治,说好治也好治。
难治的地方在于一般的医生基本上找不出病因,也就无法对症下药。
好治的地方,是因为只要将病人体内的“尸土气”逼出体外,这病也就不治而愈。
那个时候我好奇,就请教过白姨,她也将其法门教授给了我。
只不过现在让我有些不确定的是,金老爷子是不是得了“钱疮”。
金家这么有钱,金老爷子竟然是一个盗墓贼?
这种事情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所以我现在有些不太确定。
当然了,如果他真的是得了“钱疮”,除了我和白姨之外,还真没有人能治。
这倒不是我说大话,白姨有一个独门绝技,名为“掌针玉”。
之前她给人鉴宝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独门绝技。
而这独门绝技是她自创的,所以我才敢说除了我和白姨之外,没有能够治得了“钱疮”。
“等等!”
就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金安泰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露出一个不为人察觉的笑容。
他宁愿拿一种古丹药去试,自然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
我不相信他不会让我去试一试。
所以刚才,我才说出那番话,为的就是逼他一把。
我转过头不动声色地看向他:“金董想清楚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很复杂:“如果你真能治好我爹的病,整个金家就欠你一人情!如果你治不好,那你就要想清楚后果!”
“金董是在威胁我?”我笑了起来,“你要想清楚,现在不是我在求你,而是你在求我!”
金大山见场面有些剑拔弩张,赶忙上来打圆场:“安泰,石小兄弟,依我看要不这样,咱们先过去看看,如果能治自然最好,如果不能治就当交个朋友。”
被他这么一说,金安泰才让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冲我道:“好,那就让你去试一试……”
“让我去试一试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也有我的条件。如果过去了我能治,我自然会出手,至于治好之后的报酬到时候我们再谈。”
“如果我不能治,我也不想白跑一趟!”
白姨曾经教导过我,无论在什么时候,面对什么人,都必须有自己的性格。
这金安泰虽然有钱有势,不过如今他可是在求我,我用不着委曲求全。
“好!我答应你,无论你能不能治我爹的病,回头我都会给你包一个红包。”金安泰呼了口气说。
见他这副模样,我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那行,我现在就跟你过去看看。”
其实我自己也在赌,我在赌一个机会。
如今我初到西洲,加上身上的钱也所剩无几,我必须要一个能在这里立足的资本。
而金家,就是我在西洲立足的起点!
从金泰大厦出来,我坐上了金安泰的奔驰G500。
对于他这种有钱人,开这种车我一点也不奇怪。
之前在金陵的时候,我也跟着白姨见过不少世面,所以也倒没有显得很拘谨。
上车之后,金安泰便问我:“我看你不过也就二十来岁,你家里是行医的?”
“金董,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与其打听我的来历,不如祈祷一会我能帮你父亲的病治好。”
他瞳孔一缩,显然有些不悦,呼了口气道:“希望我这次没有赌错……”
车子穿过市区,很快来到了郊外。
顺着一条环城高速行驶了十几分钟之后,车子转进了一条小路。
不过片刻,我就看到了一座庄园。
周围围绕着一排排高大的树木,将庄园完美地隐蔽在其中。
雄伟的大门作为庄园的入口,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散发着古典的气息。
门后是一条平坦的石板路,两侧栽种着各种花草树木,点缀着美丽的景观。
把车停好,我跟着金安泰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花园,很快便看到了庄园的主楼。
主楼外是由大理石的立柱,和雕刻精美的壁画组成。
走进去,进入眼帘的便是一排排的书架和展柜,陈列着名贵的艺术品和古董收藏。
大厅里,放着一张巨大的长桌,铺着华丽的桌布,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精致的餐具和饮具。
从这座庄园便可看出,金家在西洲的确很有实力。
金安泰见我面不改色,似乎有些吃惊:“我爹在二楼卧室,你跟我来。”
我点了点头,便跟着他去到了楼上的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