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轻手轻脚的把门打开,缓缓地走了进去。
我也不由跟着紧张起来,忽然我就听到“砰”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打翻了。
只见孟青衣冲出房门刚想跑,那女人已经将其按在了地上,一把刀顶在了她脖子上。
孟青衣的身手我是知道的,别说一般的女人,就是男人也不是她的对手,可谁能想到,不过一个照面她居然就被制伏了。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
就在女人抬起头来的瞬间,这下我总算是看清楚了她的长相。
居然是她?!
我一惊!
怎么也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是苏梅,梅姐?
难怪刚才我还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只是那个时候太紧张也没当回事。
孟青衣被按在地上不说话,眼看苏梅的刀离她的脖颈越来越近,我索性直接从窗帘后面走了出去。
“梅姐,是我……”
苏梅看到我的时候,非常诧异:“你怎么会在这?”
与此同时,地上的孟青衣也朝着我看了过来,似乎在我问:你们认识?
几分钟后,我和孟青衣坐在了沙发上,苏梅给我们倒了两杯水。
她坐到我们对面,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看着我:“说吧,你们为什么跑我家来?”
我看了孟青衣一眼,见她有些走神,索性我也就实话实说。
“梅姐,你认识如意楼吗?”
听到我的话,她眉头微蹙,把视线放在了孟青衣身上,神情有些复杂,过了许久之后她问:“你是孟正云的什么人?”
孟青衣抬头:“我是他女儿。”
苏梅咧嘴一笑:“没想到如意楼这么不守信用,还说什么绝对不泄露卖家信息,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顿了顿道:“既然你已经找到这里来了,那我也就直说了。想要救孟正云没问题,不过我有个条件。”
孟青衣冷冷的盯着她:“你为什么要针对我孟家?”
“为什么?”苏梅冷笑道,“你不该去问你父亲孟正云吗?你不问问他当年做了什么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梅姐的表情,我下意识脑子里就冒出来一个念头,难不成这梅姐是孟正云的情人?
可这个念头刚出,苏梅就瞪了我一眼:“石同学,你在乱想什么?”
我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道:“没……没什么。”
孟青衣盯着苏梅:“赤脚丹青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爹。”
听到这个回答,孟青衣一愣:“你……”
苏梅微微一笑:“现在你还觉得是我针对你们孟家吗?”
我听到这里,有些云里雾里的,看来这里面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我忍不住问:“梅姐,你父亲和孟家有过节?”
“过节?”她冷笑道,“你应该问问这位孟大小姐,他们孟家是怎么偷了别人东西,又如何恩将仇报!”
我看向孟青衣,只见她沉默不语。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她没脸说,那就让我来告诉你。”苏梅眼神凌厉,看得出她心里忍着一股怒火。
“我苏家世代行医,从我祖上开始一直到我爹那一辈,都是医者仁心,从来不作奸犯科!”
她说到“作奸犯科”这四个字的时候语气很重,让我不由想起了孟青衣开锁的事。
难不成孟家祖上是“佛爷”?
“我爷爷当年给人治病,对方为了报答我爷爷,赠予我爷爷一个砚台,此砚名为神龙歙砚。我爷爷对神龙歙砚极为喜欢,临终前叮嘱我父亲一定要好好保管此物。”
“我三岁那年有一个女人寻上门,许诺重金要买神龙歙砚,我父亲当时果断拒绝。那时我还不知道神龙歙砚的重要性,只以为是一块石头而已。”
我看向孟青衣问了一句:“那个女人是你……”
“不错,她说的是我母亲!”孟青衣咬牙道。
苏梅冷笑一声:“你母亲三番四次寻来我家,寻砚不得,她便偷梁换柱,用一个假的神龙歙砚把真的神龙歙砚调包!简直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亏我父亲还以礼相待!”
听到这里,孟青衣死死地咬着牙,手也不由捏成了拳头。
“可笑的是,她把神龙歙砚偷走之后,竟不知那砚台已被我爷爷动过手脚,在上面下了毒!”
孟青衣喝道:“你们才是卑鄙小人!竟然在砚台上下毒!”
“你母亲若不使那下三滥的手段,她会中毒吗?”苏梅冷冷的道。
“你——”
“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见她们两剑拔弩张,我赶紧打圆场问:“后来呢?”
“后来?”苏梅讥笑道,“后来孟正云求上门赔罪把砚台还了回来,我爹才去帮她解毒。谁知这一次竟然上演了一场农夫与蛇!”
“孟家许诺会将所有家产都赠予我爹,我爹仁慈并没有全要,只拿了一半。可谁知道回到家后,他发现自己带回来的砚台还是假的!至此,他非常生气,想要去找孟家理论,结果孟家却对外宣称我爹是去要孟家另外一半家产。我爹被人冤枉,被人误会……最终他把孟家许诺的钱财全部归还,至此生了一场大病。”
说到这里,苏梅眼眶不由红了起来:“他一辈子行医,救人无数,却救不了自己,最终郁郁而终!你说这一切,我要去找谁讨回公道?!”
孟青衣涨红了脸,道:“我母亲后来不也逝世了吗?”
“她那是活该!”
“你——”
“难道我说错了吗?她本来就怀了身孕,竟然还想要偷窃别人家东西,最终导致自己染毒,这不是活该是什么?我爹肯出手帮她解毒,已经算得上是仁心仁术了!”
我赶忙道:“梅姐,这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这是我苏家和孟家的事!”苏梅冷冷的道,“我说过,想要救孟正云没问题,但是你孟家必须要帮我做一件事。”
不等孟青衣说话,我就替她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