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只不过是一个统称,从西州市区出来,顺着国道开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南山地界。
到了南山后就能看到一个很大的山谷,以前这边都没人来,后来开发成了一个大型的旅游度假山庄,山谷可以蹦极,还有民宿酒店,除了这些外,还弄了一个小镇叫南山镇。
平日里城里的很多白领在周末的时候,都会选择来这边放松娱乐。
这地方基本上全都是山,一座接着一座连绵不绝。
我们穿过南山镇,顺着一条山路一直朝里面开,差不多开了四十多分钟就到了金家的地盘。
路被用铁栅栏堵死了,车子基本上开不进去,栅栏上还挂着一个牌子:私人领地,请勿入内。
把车子停好,竹竿守在车上,我们其他三人便穿过了栅栏,朝着里面走去。
金家的这块地面积可不小,我们三人走了大半个小时才来到目的地。
齐飞廉拿着地图一边看,一边朝着周围打量:“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了。”
说着,他对大头道:“大头,你去找竹竿让他把车上的东西都搬过来,我去周围看看。”
“好。”
等大头走了后,我跟着齐飞廉去周围转了转。
看他的样子是在确定周围有没有人,等转了一圈后,回去的路上他问我:“这块地,我听说应该是金家的吧?”
“嗯。”对此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毕竟这种事随便去打听一下都能知道。
“你和金家是什么关系?”他问。
“家里有人和金家相熟。”
“难怪,那我们在这里做什么,金家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我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你放心金家不会找麻烦。”
齐飞廉点了点头:“你也看到了,我这边还有两个兄弟,所以这次下墓,我会帮你把你想要的东西找到,不过其他的东西……”
听到这,我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直接道:“你们下去拿了什么与我无关。”
“那就行。”
回到刚才那地方的时候,大头和竹竿已经把东西都搬过来了。
空压机和柴油机是用推车拉过来的,我有些佩服那个叫竹竿的,那家伙看上去瘦瘦小小,可干起活来却丝毫不含糊,而且体力惊人。
“盗洞在那个位置,你们先挖挖看,我再看看其他地方。”齐飞廉指着一个小土包说。
大头点了点头然后和竹竿两个人忙活了起来,他们把柴油空压机打开,用螺纹钢装在了风枪上,紧接着竹竿就拿着风枪对着地上就开始打了起来。
风枪的力量很大,不过片刻功夫,螺纹钢就钻进了土里。
他们的这套设备一看就是自己改装的。
不一会功夫,螺纹钢就下去了两米多,紧接着他们把螺纹拔了出来,然后将头部的土用手扒拉下来。
大头抓起一把,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道:“就是这了,盗洞还没塌,应该可以下去。”
“我去和飞哥说一声。”竹竿回道。
等齐飞廉回来后,也抓了一把土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让大伙开始挖。
竹竿拿过锄头就开始挖了起来,他挖地的速度很快,就像一个机器一样,一锄头下去总能带出不少土。
挖了十几分钟,他开始换大头挖。
本来我以为就大头的体格,肯定坚持不了多久,可谁知道大头挖了近四十分钟才停下来,而且效率一点也不比竹竿差。
很快盗洞的轮廓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这个盗洞是直上直下形的,宽度差不多也就四五十公分左右。
见盗洞打出来了,齐飞廉蹲下身,用手从里面扇了扇,紧接着用鼻子嗅了嗅:“浊气太重,得散散。”
“好。”
大头拿过一根皮管,将一头顺着盗洞放了下去,另外一头连接在了空压机上。
空压机一发动,就看到盗洞里有不少飞絮被吹了出来。
即便离得很远,我也能隐约闻到一股腐味。
也不知道之前是听谁说过: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还真是术业有专攻,这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讲究。
用空压机吹了好一会之后,大头把皮管从盗洞里扯出来,就在他扯着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转头喊了一声:“飞哥!你过来看!”
被他这么一喊,我也凑了过去。
只见皮管的另外一端上面竟然全都是鲜红的液体,就跟血一样。
齐飞廉眉头紧锁,凑过去闻了闻:“不是血。”
“那是什么?”我问。
他摇了摇头,盯着盗洞:“得下去看看才知道。”
说完,他让竹竿准备绳索,在身上套上安全扣之后,他拿着手电筒就要下去。
看着他顺着盗洞钻进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安。
这种不安我也不知道从何而来,难不成是看到了那红色的液体?
“石兄弟,怎么了?”大头笑着问我。
我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有些奇怪,那红色的东西是什么?”
“这有啥好奇怪的?”大头笑着说,“这下斗就是这样,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了,就上次我们下的那个斗,挖了两天两夜,你猜挖出来些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人头!全他妈都是人头,而且全都是女人头,那头发和裹在头上,就像个煤球似的,而且眼珠子都被人给挖了……”
大头正说着,竹竿就道:“你能别吓唬人家吗?”
“我说的是实话啊,怎么就成吓唬了?再说了,石兄弟看上去也不像是能被吓到的人。”大头冲我咧嘴一笑道。
我表面看上去镇定,其实心里着实已经被吓到了。
虽然我胆子不小,可是这些事情我从来都没经历过。
“石兄弟,你猜那些人头下面还有啥?”大头冲我扬眉问。
我摇了摇头,他接着说:“那些人头下面全都是无头马的尸体,还有很多马鞍……后来才知道,那地方是个殉葬坑,殉葬坑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我点头,他笑着还想接着说,谁知盗洞里忽然传来了齐飞廉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