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听到我的话无动于衷,我也不再和他废话。
抬手就直接一拳轰了过去!
面对我的拳头,他眼睛眨都没眨,从容地躲开。
我感到一股寒气从我的手上传来,只好飞快地将手缩回。
也是在我缩回手的瞬间,一把短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这家伙手中。
一看这家伙就是用刀的好手,不过一眨眼功夫,他手中的刀已经朝着我的要害袭来。
我只得退让闪避,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声刺耳的枪声响了起来。
“砰!”
老钱和大奎两人,一个拿着手枪,一个端着一把猎枪。
大奎的枪口对准了梁搏洲和达瓦,而老钱的枪口则是对准的我面前的保镖。
也是在枪声过后,我们双方对峙了起来。
梁搏洲瞄了一眼坐在王座上的梁淑仪,又看了看我们:“石先生,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如果你想要顺利拿到天命石的话,就最好让你的人放下武器!”
我冷哼一声:“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恕我无法遵命。”
他面色有些纠结,过了片刻之后他一咬牙道:“好!你想知道什么?”
我看了一眼痛苦的梁淑仪问:“她怎么回事?”
“她是被神选中的神女……”
“她不是你女儿吗?”我问。
梁搏洲点头:“她的确是我女儿,但同时也是被神选中的神女。”
“什么神?”
“石先生,说了你也不懂。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怕实话和你说。神要降临于世,需要一个躯壳。如果你阻止神的降临,之后肯定会受到神的惩罚!”
他冷冷地盯着我说:“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等神降临之后,我会答应你,把你想要的天命石给你。”
听到他这番话,让我感觉自己在和一个邪教成员交流。
虽然我对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抱有敬畏之心,不过我却是一个无神论者。
“按照你的意思是,你口中所谓的那个神,将要夺取你女儿的身体?”我问。
梁搏洲道:“这是她的荣幸,能成为神的仆人。”
“她可是你女儿。”
“那又怎么样?如果神选中了我,我也丝毫不在意,会贡献出自己的一切!”
“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问。
“当然是为了让神重现人间!”梁搏洲坚定的道。
这时,一旁的大奎忍不住插话说:“石兄弟,你和他废话那么多干嘛?这家伙明显就是被洗脑了!”
老钱此时也开口说了一句:“梁先生,你说的神是不是艾苏瑞?”
梁搏洲听到这句话,面色猛地一凝:“你怎么能直呼神的名讳?!”
我愣了一下,看了老钱一眼,他递给我一个眼神。
我有些纳闷,老钱什么时候知道了那个什么神了?
“看来你真的是苏瑞教的教徒。”
老钱笑了一下说:“刚才我还觉得纳闷,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我一肚子的疑惑,想要开口问老钱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如今的情况,也只能将这些疑惑咽下去。
梁搏洲冷冷的盯着老钱道:“原来我们之中早就混入了异类!”
话音一落,他瞄了一眼一旁的达瓦。
只见达瓦二话不说掏出枪来就直接朝着老钱开了一枪!
他速度极快,不过却快不过老钱!
老钱手中早就已经持有了枪,他扣动扳机,一枪打在了达瓦的手臂上。
瞬间他手中的枪脱落!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旁的保镖也猛地一刀朝着我刺来!
我躲开,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其踹得退了几步。
大奎见状,找准时机,也开了一枪!
由于双方距离并不近,大奎的散弹枪威力没有造成巨大的杀伤力。
那保镖猛地一退护住要害,散落出去的钢珠打在了他的身上其他部位,并没有将其一枪击倒。
原本被打中一枪的达瓦,此时如同疯了一般,猛地冲向老钱,而且我注意到他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颗手榴弹!
妈的!
我在心里惊呼一声,老钱似乎也注意到了。
看着达瓦不要命的朝着我们冲过来,这个时候我们也只能自求多福!
我侧身猛地一扑,躲到了石柱后面,也是在这时,只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轰!”
一声巨响,将整个大殿都震得摇晃起来!
片刻后,我把头伸出去,只见刚才的地方烟雾缭绕,达瓦已然血肉模糊,整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老钱和大奎两人从石台那边钻了出来。
“妈的!这家伙真的不要命了?”大奎捂着手,骂道。
只见他手上全都是血,衣服也破损了很多,显然是刚才的爆炸造成的。
老钱倒是没什么大碍。
“石老弟,你没事吧?”老钱冲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事。”
慢慢地等硝烟退散后,梁搏洲和他的保镖已经不见了踪影。
“另外两个人呢?”我问。
大奎指着不远处一道石门说:“刚才我看到他们跑那里面去了。”
见那半开着的石门,我倒是没有心思继续追击。
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王座上的梁淑仪,见她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我示意了一下,便朝着台阶上走了上去。
等我将梁淑仪从王座上拽下来时,她猛地睁开眼,死死地盯着我。
这眼神像冬夜里冰冷的北风,寒光闪烁,仿佛能刺破人的心灵。
那双眼睛里,蕴藏着深深的怨毒和恨意,充满了冰冷的疏离感和哀怨。
那是一种被背叛的痛苦,一种被遗忘的愤怒,一种被世界抛弃的哀怨,所有的这些情绪都融入了那双瞳孔深处,像是要从眼眸里喷薄而出。
那种眼神让人心生寒意,让人感觉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凉意。
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那怨毒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剑,刺入人的心中。
仿佛包含着无尽的怨毒,又像是寒冰覆盖的湖面,冰冷、清澈、无比锐利。
眼神之中充满了无法释怀的仇恨和不甘,那是一种深深的,近乎疯狂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