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这不可能!我们几个肯定是真的愿意听您的话!”阮云翔立刻表态,还不忘看向其余三人,“你们几个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齐亮三人忙不迭地点头。
沈悦薇却是认真了:“别,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事。”
“不不不,我们不勉强,我们是真心的!”
“嗯嗯嗯,真心的!”齐亮等人也急着附和。
“若你们是真心的,那就好办了。其实我让你们办的事并不复杂,就是你们四个各自分工,去平常喜欢去的地方说件事。”
“不知是说什么事。”阮云翔问道。
“倒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只需要把今日发生在冯越身上的事情如实说出去也就是了。不过,要重点强调,他是因为诋毁李飞英才被我这么对待的。”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说着,阮云翔急忙朝着齐亮等人使了一个眼色。
笑话!现在先假意答应,等他们出了这个门,谁还能把他们怎么样?
沈悦薇点点头:“既然你们答应了,那就好办了。不过,你们真的老实?”
“真的。”四人异口同声道,生怕说的晚了一步,就会被沈悦薇区别对待。
“既然你们的态度这么诚恳,那你们就走吧。记得按我的吩咐办,否则……”
后面的话,沈悦薇没说,但是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很快,阮云翔四人领了任务走了。
只不过,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他们又被提溜回来了。
没错,就是提溜。
把他们提溜回来的,是四个高大威猛的黑衣人。
这几个,是穆九霄平日里专门派在沈悦薇身边,保护她安危的。
此时,四暗卫齐齐把人丢下,就跟丢小鸡仔一般,之后从窗户一跃而出,不见了踪迹。
沈悦薇微微皱眉,脸上带着几分疑惑:“怎么,你们几个想跑?”
阮云翔顿时苦了脸,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疯子居然还留了后招儿,他们刚跑出去没两步,就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提溜着衣领子,重新回到了这个令人恐怖的地方。
但,此刻面对沈悦薇的问题,阮云翔立刻为自己辩解:“没有,我、我只是想去茅房。”
齐亮三人也忙说道:“我、我们几个也想去茅房。”
“哦,那赶紧去。去完赶紧按我说的办。友情提醒你们一句,刚才那些黑大哥们脾气不好,若是你们下次再被他们逮到,若是被他们撕了,我可不管。”
“不,不会。”阮云翔立刻表态。
这一次,他是再也不敢跑了。
不就是去传冯越的闲话吗?他去!
这下,四人乖乖地出去,按沈悦薇的吩咐办事。
耳边终于清净之后,沈悦薇朝着下面看了看。
此刻那个刺杀她的人在底下躺着,看来是受了重伤,动弹不得。
至于冯越,被砸断了腿,此刻正蜷缩在角落里,被母猪拱来拱去,当真是凄惨极了。
此时,一楼的展示台旁,已经围了不少的人。
毕竟,定国侯府世子的热闹,还是很好看,且很少见的。
今天若是不看,只怕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
这时候,有一人分开围观的人群,朝着展示台上的冯越望去。
这一看,他那沉毅的脸上便翻滚着怒意,朝着身旁的人吩咐道:“去,把少爷送去医馆!”
冯越听到声音,立刻就哭了出来:“父亲!父亲!儿子的腿断了,好疼啊,呜呜呜……”
想必,来的便是定国侯,冯璋。
冯璋并未多言,只命人将冯越抬走,之后朝着上面望了望,正好和沈悦薇的视线撞上。
沈悦薇不卑不亢,任由他打量。
很快,冯璋往三楼而来。
这时候,不少人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现下定国侯冯璋出手,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冯璋来到三楼之后,打量了一下沈悦薇,不悦道:“是你伤了本侯的儿子?”
“没错,他活该!”
“不知我儿犯了什么错,竟惹得你这般不喜?”
“他出言诋毁于国有功之人,我自然不喜。怎么,冯家的家教就是可以随意诋毁于国有功之人吗?”
“于国有功之人?”冯璋重复着这三个字,发出一声嗤笑,“区区一个女子,也敢说是于国有功之人,真不怕外面风大,闪了阁下的舌头!”
“侯爷的意思,区区女子,便不能于国有功?”
“自然。这天下,是靠男人来撑着的。”
“哦?”沈悦薇嘲讽一笑,“七年前,清河口一战,李飞英一人斩杀敌将九人,敌兵百余人。六年前,官渡河一战,李飞英挑杀敌将三人,于乱军之中所向披靡,救下当时尚且不是摄政王的穆九霄。四年前黑山大战,李飞英斩敌将二十余人,敌兵数百人……”
李飞英的功绩,沈悦薇信口拈来。
最后,她发出一声冷笑:“七年前,李飞英尚且不过十一岁。侯爷那不肖子,如今也十七岁了吧。说来真是可笑啊,一个十一岁的女子所向披靡,上阵杀敌,一个十七岁的男子在这边喝茶听曲儿,出言不逊。若依着侯爷的意思,女子不能于国有功,那么,侯爷那不肖子,怕是都能说是猪狗不如了吧。”
定国侯冯璋瞳孔微缩:“你到底是谁?”
沈悦薇淡然一笑:“怎么,侯爷如今说不过我,便想着拿权势来压人吗?”
来啊,拿权势来压我!
此时此刻,冯璋看着沈悦薇的脸,心里迅速盘算着。
几个皇子之中,没有这样一张脸。
可朝中几位重臣的家里,也不曾听闻有这样一位青年才俊。
几乎在这个瞬间,冯璋断定,沈悦薇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他阴冷一笑,朝着自己身后十余个手下吩咐道:“来人,将此人拿下!”
这时候,他瞧见沈悦薇笑了笑,不禁皱了皱眉:“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