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端
事情的开端是一次3.1级的地震。
2x23年1月13日。
深夜,悦初被一声轻呼唤醒。
“初一,好像地震了,床晃得特别厉害。”
睁开似有千斤重的双眼,悦初看到妈妈高玉梅站在床前,一脸的惊恐让她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
“妈你说啥?”
“好像地震了,刚才我和孩子正睡觉,床左右晃了好几下,你赶紧起来看看手机有没有什么消息。”
高玉梅担心外孙女凝凝被惊醒,一个劲儿的往门口看。
悦初脑子宕机,地什么?什么震?
“我一会看看,妈你先去休息吧。”
高玉梅离开房间,悦初的脑子清醒了三秒。
也不知道真要是地震,头上这顶网红灯会不会掉下来砸到她。
拿过床头的手机搜了几个官方账号,什么消息都没有。手机屏幕的亮度刺得她眼泪直流,与其费劲儿找消息,不如抓紧时间睡大觉。
重新拉好被子,继续做刚才的暴富梦。
悦初是一个新进的宝妈,从怀孕的欣喜到新生命诞生的兴奋,现在她已经到了每晚起夜N次,孩子时不时哭闹让人倍感崩溃的阶段。
要说她现阶段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没什么比睡个整觉让人更期盼。
从孕期开始,高玉梅就和她住到一起,照顾生活起居。
孩子生下来后,高玉梅更是担负起陪娃睡觉的重任。
悦初家是一个建筑面积99平米的小三室,因着老公肖旭做生意经常在外应酬,喝酒之后呼噜震天,影响全家睡眠质量。
凝凝出生后,悦初对家里的房间进行重新规划,高玉梅和孩子睡主卧,悦初睡北向次卧,肖旭睡离门最近的南向次卧。
天光大亮,家里人陆续起床。
悦初夫妇轮流洗漱,给女儿换尿不湿,洗脸刷牙,高玉梅在厨房做早饭。众人各司其职,小小的家里充满烟火气。
饭桌上3人聊起昨晚地震。
“昨晚我一夜没睡,想着要是再震一下,我就抱着孩子下楼去。”高玉梅喝着蛋酒,对昨晚的地震依旧心有余悸。
悦初把剥好玉米粒放在凝凝的餐桌上,“说实话,不是妈你叫我,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早上起来在朋友圈和抖音上刷到不少消息,有人家里的吊灯晃得挺厉害。”
肖旭一边拖地一边笑着说,“人家都说了,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了。”
悦初也没心没肺的附和,“是这么个理儿。”
高玉梅白了两人一眼,“你们无所谓,孩子还小呢。这几年越来越不太平,各种自然灾害,真让人害怕。”
悦初几口喝完牛奶燕麦,“去年三月扬沙,四月飞雪,人类对大自然伤害太深。不过我始终相信天佑我华国,这都不是事儿。”
又插科打诨几句,夫妻两人收拾妥当,出门上班。
悦初给女儿飞吻一个,“凝凝和爸爸妈妈说再见。”
凝凝兴奋地和两人挥手。
临近农历新年,肖旭到了一年最忙的时候。
这两年建筑行业发展不景气,总包付钱都在年二十九,能收回本钱就算好的。
圈儿里有人在国外小国家包工程,一年有百万收入。发小王斌鼓动肖旭一起出国干一番事业,可女儿刚出生,他舍不得离开,琢磨着明年做点其他有现金流的生意。
悦初到了年底越发忙碌起来,一上午各种总结、报表,忙得晕头转向。
午饭时,同事们都想换换脑子,围绕着回家过年还是出门旅游,买了什么衣服、年货,回去会见到什么亲戚这样的话题,吵吵闹闹聊到下午上班。
明天就是小年,悦初看了看手机,网上买的年货已经全到了驿站,关掉页面,拨通肖旭的电话。
“明天你要工作吗?”
和悦初固定双休不同,肖旭自己给自己打工,休息时间自己说了算,也自己说了不算。
肖旭看了看日程安排,“明天上午安排一下南边的工地,再去要要钱,应该就没事了。”
年底,是工程人最焦虑的时候,和甲方要上钱的一步登天,要不上钱的坠入深渊。
“那你晚上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拿快递。”
“好的。”
悦初挂了电话,看着通话时间22秒。
突然想起,不知是谁说的,恋爱时电话时长30分钟往上,结婚后电话时长30秒往下。
晚上8点,崔旭拿着一堆拆好的快递回了家。
夫妻俩陪孩子玩游戏,读绘本,等孩子睡下,悦初一家又度过平凡而温馨的一天。
......
华国西南某森林。
热带树木遮天蔽日,森林深处一个长发及地的女子从一颗巨型箭毒木的包裹中走出。
女子身段窈窕,清冷的面色中带着万物生长的活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女子双手轻抚树干,感知着植物中蕴含的信息。
良久,女子睁眼,“竟然已经过去了400年。”
摘下几篇蕉叶做衣服,女子一步步向森林外走去。
山顶上,女子俯瞰城市夜景,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景象,女子再次从整个城市的花草林木中感知信息,可惜没有发觉熟悉的能量。
“不知道老朋友们都在哪。”
不远处,一个开着兰博基尼的男人看着站立在悬崖边的女子,只觉得心脏跳漏了两拍。
咧咧风声,男人充耳不闻。
“美女,有什么想不开的和我说,别往悬崖边站。”
女子缓缓转身,“你是谁?”
男人看着如同画中走出的女子,激动得语无伦次,“我爸叫罗相勇,是云省最大的官。”
女子好看的柳眉微蹙,“我问你是谁。”
男人又往前走了两步,“我叫罗召,我爸叫罗相勇,是云省最大的官。”
女子见罗召又重复一遍,顿觉无趣,抬步欲走。
罗召拦在女子面前,“罗相勇真是我爸。”
罗召不明白,以往他这么说,无论男女都像蝗虫一样,乌央乌央往他身上扑。这个女人怎么无动于衷,难道不是云省人?
女子冷着脸,暗中动动小手指,一朵朵小花随风飞到罗召面前,三秒后罗召倒地不起。
女子操纵草木把罗召扒得只剩一条底裤,看着口袋里一张张的红纸,好奇道,“这个时代的银票真有趣。”
说罢也不理昏迷的罗召,径直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