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白少卿和戚凤歌等就起来了,简单收拾后,便和王攸、蓝莫愁告别,动身出发了。
体谅到白少卿归心似箭,戚凤歌不再冲动的去管什么事,加上快速赶路,很快几天就出了支就,戚凤歌更不去管太多事情了,专心陪着白少卿赶路。
这世上不平的事情太多了,光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杯水车薪,所以目前最好还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比如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去见自己曾经是现在又是的公爹呢?
这个问题一路思考,到了扶风的还没有明确的答案,不过有一点她比较慎重,就是白少卿可不可以直接露面。
白少卿心里也有一些顾及,所以两人商量之后决定白少卿先暂时掩藏身份比较好,万一有个什么措手不及的情况,也好有个回旋的余地。
于是,所有的人都带起了斗笠,白少卿也回到了影卫的队伍里,白天比较热闹的地方,不再和戚凤歌亲密相随。
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半个月后的傍晚,戚凤歌再次执辔站在了扶风的都城之外。
茗烟在前,戚凤歌很容易地进了城,直奔白府而去。
白府的家丁不认识美丽倾世的戚凤歌,但是认识茗烟和春桃,所以当然不会怀疑什么,一行人顺利到达了白宜休养的院落。
这时白少卿才摘下斗笠,疾步上前,挑帘同戚凤歌进去。
白少卿刚刚喝完药,正要躺下休息,一看白少卿进来,立马坐了起来,面色先是一痛,接着便开口吗,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逆子,还有脸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便下地挣扎着要上前来动手。
正戚凤歌犹豫着该不该上前问候对方一下,乘机阻止对方的时候,白少卿的脸上已经挨了老爷子几下。
他没有躲闪,只是跪在地上连续赔礼道歉。
戚凤歌心疼了,白少卿是个孝子,她自然知道,从婚礼上逃掉真的是他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做出的选择,冲这一点,自己就不该让他这样挨打!
情王蓝很。“公爹息怒!”戚凤歌说着,便冲上前,站在了白少卿的前面,替他当着对方的怒火。
“凤歌,你不要多话,站到一边去……”白少卿拉了戚凤歌一下,语气不容置疑。
戚凤歌看了白少卿一眼,他再次用眼神示意她靠边,不要管。
没有办法,戚凤歌知道对方是想要父亲撒火出气,这样谁的心里都会好过一些。
“家法!”白宜气呼呼地命令管家,说完这一句,不住地咳嗽了几声。
戚凤歌的心揪了起来,这架势是要动真格的?可白歼臣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自己还心疼不过来呢!对方要出手,这要怎么办?!
“公爹,有话好说,少卿他还有伤在身,实在不宜家法!”戚凤歌忍不住了,想白宜再次求情道,说着,她也在白少卿身边跪下了,“您要实施家法句冲我来吧,我戚凤歌绝对连眼也不眨一下!”
现在,戚凤歌打定主意,只要白宜对白少卿不客气,那自己就当着,反正不能让他打白歼臣!
白宜此时仔细端详着戚凤歌,缓缓问道:“你真是戚凤歌?”
“正是,如假包换!”戚凤歌闪出一个微笑,自己虽然容貌变了,但是声音没有变,对方可以感受的到。
“真的是你,剑晨就是因为放不下你才逃婚的,你们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和离?!让白家白白蒙受这样的恶名!”白宜满眼的痛色,伸手指了指白少卿有指了指戚凤歌,再说不出话来,转身背对了他们。
“爹爹,孩儿知错了,求您不要生气,保重身体……”白少卿清冷的眸中挂了一层晶莹,恭恭敬敬冲白宜磕头赔罪。
因为用力,头触到地上发出了三声闷响。
戚凤歌心疼了,可白宜一动不动,连看也不看。
片刻之后,管家将一根粗棒拿了进来,很犹豫地看了白少卿一眼,走到白宜身后低声道:“老爷,家法到……”
白宜什么也不说,扯过棒子过来,照着白少卿的背就挥过来!
白少卿的后背箭伤并没有痊愈,戚凤歌看他没有一丝要躲的意思,心一横,在那棒子眼看触到对方背部的时候,闪电般从后面抱住了白少卿,跟着眼一闭!
“咚!”一声闷响。
伴着戚凤歌痛唤了一声,白宜的棒子也落地了。
门外的几名影卫直接冲了进来冲白宜亮出了长剑。
“凤歌!”白少卿将回身,又急又气有心疼的一把将戚凤歌搂在怀里察看伤势,同时又着急抬头想要制止影卫。
“出去,没你们的事!”戚凤歌忍着剧痛,在白少卿说话之前冲影卫命令道。
“白老将军,眼前是我们支就国的国主,希望你注意!”
为首的一位冲白宜缓缓说完,又对戚凤歌施了一礼,然后对其他人一挥手,几人又退了出去。
白宜长叹一声,很冷淡的对戚凤歌道:“你是支就国主,我不敢当,你还是赶快起来吧,以免折杀我这个老头!”
这一帮子戚凤歌是结结实实地受了,所以那疼痛不是立刻就能散去的,她心里腹诽着,不是病了么,怎么打人的时候劲头这么足呢?!
春桃和茗烟在一旁一直不敢多说什么,现在看白宜要戚凤歌起来,春桃忙上前搀扶,要她赶快起身。
但那戚凤歌却很固执地拒绝。
“少卿是为了和我的约定才违背了您的意思,所以您不让他起来,凤歌也不敢起!”
“凤歌,听话,你先去休息吧……”白少卿担心父亲再次生气,忙推着戚凤歌要她起来,只要她去休息,那么父亲想要怎么惩罚自己,都无所谓了,只要他可以泻火,什么家法自己也可以承受。
“不,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
戚凤歌雷打不动,一片平静地和白少卿在一起,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
“看着你心里难受,我比你更难受,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吧,再没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开……”
她这几句话,既说给白少卿听,又说给白宜听。
白少卿感动得深深望着她,不多说什么了。
屋里安静极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白宜身上。
半晌,白宜叹口气,摆摆手:“都起来吧……”
戚凤歌如释重负,硬是拉着白少卿站了起来,同时冲他鼓励地笑笑。
“今天晚了,你们赶路也累了,先去吃饭,然后休息,什么话等明天再说……”
白宜依然没有回头,戚凤歌见白少卿还想和父亲说什么,忙机灵地拉起对方,几步出了屋子,然后教训道:“你干嘛?今天没看见天色不对么?有什么明天说最好,省的今天被雷击到,走吧……”
白少卿苦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拉着戚凤歌去用晚膳,茗烟和春桃都是府里的人,对这里都很熟悉了,而且看样子目前主子不怎么需要,所以便都识趣地离开了。
两人做了短暂地交流之后,春桃忙回去收拾屋子,给说不清、戚凤歌准备沐浴的热水去了。
月光淡淡,偶尔会有清幽的虫鸣传出来。白少卿和戚凤歌拉着手,漫步在熟悉的场景之中。
时间过得很快,这里的一切也应该都记得彼此吵闹斗争的场景吧?好在现在已经修成正果,之前的所有不愉快早都烟消云散了。
“白歼臣,我觉得公爹这一关其实不难过,你不要担心,他叫你起来,其实就应该是原谅我们了吧?”
戚凤歌思忖着,和白少卿交换着意见与判断。
白少卿点点头:“我知道,父亲其实最担心的就是皇上的态度,你知道白家世代忠良,从没有发生过忤逆皇上的事情,我是第一个,父亲他能不感觉到耻辱么?至于能不能得到皇上的原谅还是一个未知数,我很担心因为这件事,会给白氏带来后患……”
“你不要担心,莫风不是要做太子了么,将来他执掌了扶风的江山,你们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冲击吧?”
一说到莫风,戚凤歌的脑海里马上印出了那张美艳难言的俊脸,含着笑,但总给人一种疏离。
“但愿吧,不过我总有一种预感,皇上对于我逃婚这件事,不会善罢甘休的……”白少卿说着,轻叹一声,自己的预感一向很准,尤其这次,不知道自己和凤歌会遇到怎么样的刁难。
“我们不是说好你先不要出面么?就让我来对付他好了!”戚凤歌自信满满,自己和这皇帝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了,即使在扶风的地盘上,自己也不是没有一点实力,最少自己是救过他的,他也曾经很赞赏自己,自己也为扶风出国大力的,还有白少卿,对扶风都是贡献过力量的,这皇上即使再不高兴,也不会恩断义绝吧?
若是这样的人,也不配来做皇帝!
“你想想,你回来,他一定会知道我会跟回来,一直躲也不是办法,而且比较糟糕的一点,他可能会认为我们和他耍滑头,这样的话,他肯定会生气,后果也就难以预料了,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直接面对,这样,既显出我们的诚意,更表示我们两人的关系光明正大,不可改变!你说呢?”
白少卿和戚凤歌推心置腹,他理解戚凤歌的心情,但是自己当初的离开,的确让父亲和皇上脸上下不去,所以他们发火都在情理之中,这次回来自己不禁是要父亲顺心,在同僚面前抬起头来,还要在皇上面前表明心意,获得皇上的谅解,只有这样,自己再次离开的时候,心里才会坦然。
毕竟这里是自己的故乡,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自己挚爱的,自己不想这次离开变得“此后山水不相逢”。
“要是他故意刁难我们,不让你和我一起回支就,怎么办?”戚凤歌说出自己最担心的,若是这样的话,自己的力量是鞭长莫及,事情会变得复杂了。
“应该不至于那么糟糕,毕竟我们已是夫妻,但遇到为难是肯定的,所以我们要严阵以待!”。
现在戚凤歌是支就的国主,自己已是摄政王,皇上应该不会将自己扣下而让凤歌独自回国,但是由于自己曾经违背过他的意思,这次他估计会讨回去,让自己受点苦什么的,也在意料之中了。
戚凤歌停住脚步,紧紧扣着白少卿的手,仰起头深情地一字一句道:“不管遇到什么也的困难,我一定会和你一起面对,我要让扶风的所有人都看到我们的感情坚不可摧……”
白少卿看着月光之下美得迷离的戚凤歌一脸的柔情,心里感动异常,轻轻抚了抚她的背,然后将她拥进怀里低低地问道:“现在好些没有?……你不该替我挡这一棒,让人好心疼……”
“你还伤着,我怎么可能会让公爹打你?我挡住,他不过打一棒,要是你挨着,估计就不是一棒了,不过他今天打了我一棒,改天我的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戚凤歌嘟着嘴,对方就是自己的公爹,也不能这样随意家法,自己需要给他上节教育课。
“你……要教训父亲?”白少卿一愣,戚凤歌不是喜欢吃亏的主儿,自己知道。
“哎呀,我哪里敢教训公爹?我是想和他好好沟通一下嘛,免得下次又顿不顿的家法伺候,他岁数那么大了,很容易伤身体的……”
是教育好不好?不过话说回来,对方也亏了是白少卿的父亲,再换个人,自己怎么可能会被结结实实打了之后悄无声息?
“我知道你为了我忍下来……”白少卿低首吻了吻她的脸颊,接着又低声道,“明天不知道父亲要和我们说什么,我估计会让我们进宫去向皇上请罪……“
“去就去,反正迟早也有这一遭,不怕他!”戚凤歌又拿出了临敌的豪情,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那是那句话,我们一起面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少卿捧起戚凤歌的娇颜说完,便将唇覆了上去,得到了对方热烈的回应后,他全身燥热,边吻边含糊着问道,“今天可以么,我好饿……”
“不行,再过十天……”
“要不今天试试,大不了我只要一次……好不好……只能看不能吃,太难受了……”
戚凤歌顿了一下,拉开一点点距离,低声道:“不行,你好好给我养着,我们可以用别的方法……”
白少卿只好接受,低首狠狠地霸道吻着,来发泄自己如火如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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