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壮汉眼中,张千帆只是一个年纪不小的糟老头子,根本没怎么把他放在眼中。
但先前那三个曾经在张千帆手上吃过亏的壮汉却没有这种感觉。
此刻听到萧动尘这么说,只感觉心底咯噔一声。
实在是,先前在火车上时,张千帆的表现太过惊人,哪怕是现在,也都还心有余悸。
不过,虽然他们比其他人更早的预知到了危险,可相对来说,也还是太迟了。
张千帆身为中品宗师,出手速度何其之快,一众壮汉只看到面前忽然出现一道残影。
紧接着,便是有着剧痛涌入脑海。
这剧痛痛入骨髓,此刻出现,立刻就让几人的惨叫在这片空间之内响彻起来。
在周围,很多驻足观看的路人都已经开始想象接下出现的惨状,可此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是让他们瞬间变得呆滞起来。
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去,然后紧接着便是有倒吸凉气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只见在以萧动尘和张千帆为中心的那片区域中,一众圣蛊帮的成员宛如天女散花般的,朝着四方摔倒出去。
每个人胸口的衣服都已经碎裂,露出其上一个狰狞可怖的拳印,显然是先前张千帆出手所造成的结果。
“这......这也太猛了吧,这么多人,竟然瞬间就被击败了。”
“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动手这么快?”
“他真的是个老头子么?我怎么感觉他比年轻人还要厉害?”
“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一个老人就这么厉害,那个年轻人呢?“
“这下他们算是闯大祸了,敢这么殴打圣蛊帮的成员,圣蛊帮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没错,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到底是不是有真本事,能不能挡住圣蛊帮的报复。”
......
众多看客们议论纷纷,但祁志虎却满头大汗,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本来以为先前在火车上张千帆的表现就已经足够惊人了,却没想到,张千帆竟然还有保留。
“现在呢?是不是他的真实实力?”
想到这里,祁志虎忍不住惊颤,绝对心中有些没底。
“怎么样?现在答应了么?”
萧动尘似笑非笑的盯着祁志虎,用平淡的语气轻声道。
张千帆站在萧动尘身后,脸上根本没什么表情,就好像先前动手的不是他一样。
但祁志虎却不敢再小看他,他毫不怀疑,萧动尘的这个问题,他只要敢拒绝,张千帆绝对会让他和地上那些圣蛊帮成员变成一个下场,说不定还会更惨。
“答应,我答应!”
无奈之下,他只好点头。
萧动尘淡淡一笑:“那就走吧。”
说完,就带着张千帆朝着听在路边的一辆轿车走去。
祁志虎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但在眼底却有着愤恨与怨毒。
......
......
一直等到萧动尘、张千帆和祁志虎三人离开之后,火车站周围还有不少人没有散开。
其中的一块空地上,圣蛊帮的一行人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不断的发出轻微的申银声。
而也就在他们离开不久,苗疆中,一座豪华会所之内。
苗疆虽然地处略有些偏远,但城市中该有的东西却一样不少。
东圣会所,苗疆中有名的豪华会所之一,据坊间传言,东圣会所的幕后老板,正是如今在整个苗疆中如日中天的圣蛊帮。
此时,在这座豪华会所中,灯火辉煌的大厅中,一个巨大的圆桌上正坐着一群人。
这群人中的年纪都不怎么年轻,即便是最小的一个看起来也有三十岁左右,此刻坐在圆桌的最下首,负责端茶送水。
他的脸上带着笑意,更有敬畏,此刻看向坐在他对面的一道身影。
这是一名须发都发白的老者,他面容淡漠,虎背熊腰,白色的头发绑在脑后,虽然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但眼中的光芒却是相当强盛,而且如果细心感受,就会发现,他体内的生机同样旺盛,只是坐在那里,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而在他身边,则是坐着一个同样年纪不小的老者,这老者身上穿着一身红色上衣,虽然保养的同样不错,但相比起旁边那位却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个时候,如果有这个城市的人在这里,一定会一眼认出,这名穿着红色上衣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圣蛊帮内权力最高的一人。
圣蛊帮帮主,祁远峰。
“邢长老,这次您老来的突然,如果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可一定要海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祁远峰端着一个酒杯,对着身旁的老者恭敬道。
他的老脸有些发红,身上也全都是酒气,一看就知道是因为喝酒太多而导致的。
身为圣蛊帮帮主,祁远峰堪称是位高权重,加上他年纪大了,平日间,就算是和圣教中的圣师吃饭,他也很少会去喝酒,大多都是旁人给代劳。
但是今天,他却不敢找旁人代劳了。
身边这位,可是丛圣教中走出来的长老,比起他见过最强大的圣师都还要强大不少,地位也高的离谱。
给他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找别人代劳啊。
这位从圣教中走出来的刑长老,自然就是在鬼蛊门内掌管刑事的长老,邢云。
这一次,因为鬼蛊门中有两位长老接连陨落,所以就算是他这位刑事长老,都不可避免的被派遣出来,调查两位长老的死因。
此刻,面对祁远峰的敬酒,邢云却没有怎么在意,只是点了点头,却根本没有拿酒杯的意思。
见此,祁远峰心底暗暗叫苦,他的酒量本来就不怎么好,平日间又大多是让别人来代劳,此刻早已经接近了极限。
可虽然如此,他却不敢有半分怠慢,随着邢云的点头,哪怕心中不愿,也只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祁远峰立刻打了个饱嗝,然后他就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手掌颤抖的将酒杯放回到桌面上,他深吸一口气,将醉意压制下去之后,再次看向邢云。
“对了,你不是说要给我引荐一下你的另一位儿子么,他人呢?”
这时,邢云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