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现实的问题,
如果巴连贺巴和衲都而赞成功了,获利的是谁?
是曾经的那颜巴连贺巴和衲都而赞,是那些曾经的贵族头人们。
那他们这些亲卫呢?
只是平时看着待遇好点,但眼下的牛羊,草场,还是自己的吗?
换句话说,哪怕当时会留给自己,可日后那些贵族头人不会强占去吗?
他们干这种事还少吗?
因此,问题诞生了:那颜和贵族头人们的谋反,对我们这些亲卫来说有什么好处?
如果没有好处,我们又为什么帮那颜和贵族头人们谋反?
当这个问题诞生后,巴连贺巴和衲都而赞的亲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
是啊,谋反是大人物的事情,他们这些小人物有什么好处?
付出性命,倾家荡产为了大人物去搏杀,到头来又捞得着什么?
大人物们为了什么阴谋阳谋去明争暗斗,让他们这些小人物去送死,最后小人物们什么也捞不到,这凭什么?
这合理吗?还有王法吗?
亲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低下了头,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让他们放弃眼下的一切,这不现实。
他们有了自己的草场,有了自己的牛羊,家里有等他们回家的婆姨,有流淌着他们血脉的孩子,生活比以前好了,家里有了肉,有了粮食,还有了盐巴。
孩子将来还能读书识字,出人头地,也能在大明当官,他们将来也能从军征战,获取功勋...
想到这,这些亲卫就更沉默了,他们现在已经有了美好的一切,为什么那些大人物总不甘心那些小人物们可望而不可及的生活,还要去明争暗夺呢?
一个亲卫说道:“我,我不想跟着那颜谋反,我的妻子刚刚怀了孩子,我快要有第二个孩子了,我如果谋反了,朝廷会收走我的牛羊,我的草场,我的妻子和孩子怎么办?”
又一个亲卫说道:“我也是,我家里有三个孩子,最小连羊都不能骑,他们都还小,如果谋反了,他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亲卫们谁没有家眷,谁心里不渴求安稳呢?
征战沙场,马革裹尸,那也是将军的荣誉,不是他们的啊。
升斗小民,苟活于世就是最大的渴望了,而草原上,杀伐,争夺,比中原可频繁多了,他们这些亲卫谁没见过草原上的家破人亡,往往一场大战下来就有不知道多少家庭失去丈夫,儿子,一场突如其来的雪灾就会让一个部落一夜消亡。
如今有了安稳的日子,能过上和平的生活,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幸事了,朝廷分给他们牧场,分给他们牛羊,给他们提供粮食,盐巴,孩子不至于饿肚子,妻子也能有奶水哺育新生儿,牛羊都有了青贮料可以过冬,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他们现在还拿起刀剑,是为了保护自己眼下来之不易的生活,而不是为了大人物们的阴谋去白白送死,丢失手里的一切。
一个亲卫说道:“我们,去告诉将军吧?”
另一个亲卫附和道:“对,我们得告诉将军才行!”
一群本不属于一个部族的亲卫,就这么达成了意见一致,他们偷偷掩护一个人去给曹文昭通风报信,剩下的人则继续守在这里,算是尽最后一份亲卫的职责,也算全了和那颜的忠义。
而此时,曹文昭正和陈亚万讨论着修路的事情。
“千里草原,地广人稀,各处牧民都是定居,如果让商人到处跑,显然是不现实的。曹将军,陈某的意思是,在九片牧区各建设一座县城。”
“一方面是方便办公,另一方面也是让商人在这里开设商铺,鼓励各个牧区的牧民都到县城里交易。”
“这九座县城,就是朝廷掌控巴连衲都的九颗钉子。”
听着陈亚万的话,曹文昭说道:“陈知府的意思,曹某明白了,如果到时候需要筑城修路,曹某也会派人协助。”
二人正说着呢,帐外侍卫禀报,有巴连贺巴的亲卫前来有要事求见。
要事?!
曹文昭和陈亚万互视一眼,曹文昭立刻说道:“让他进来。”
很快,那个亲卫走进来,见到曹文昭就跪了下去:“见过将军。”
曹文昭上前扶起这个亲卫,说道:“你是郎巴是吧?本将记得你,你家在中巴连衲都分了牧场,还分了上百头牛羊,你的妻子还快给你生孩子了,是吧?”
“你来是有什么事?是政务员分配不合理,还是你家需要什么帮助?是你妻子要生产了吗?”
郎巴眼眶一红,明人将军记得自己的名字,记得自己家里的状况,自己怎么能为了那颜的一己之私,就葬送如今的生活,辜负朝廷呢?
郎巴猛地跪在地上,说道:“将军,那颜要谋反!”
谋反!
曹文昭眼睛微眯,随即恢复了正常:“巴连贺巴要谋反?”
郎巴说道:“不仅是巴连那颜,还有衲都那颜,他们串联了贵族头人们,要谋反,要害死将军。”
“我们这些人虽然是那颜亲卫,但受朝廷和将军大恩,分配了草场和牛羊,怎么能不知恩图报,因此我们商议后,让我来报信。”
曹文昭拉起郎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汉子!”
“这件事,本将知道了,本将承你们一个情。”
“他们打算怎么谋反?”
郎巴说道:“我们在帐外听的不是很清楚,他们好像是要联络分散在各片牧区的旧部,然后趁夜偷袭这里,想要趁乱杀死将军。”
曹文昭缓缓点头:“本将知道了,郎巴,你先回去,就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
“回去后,告诉其他人,他们不愿谋反,本将知道。如果巴连贺巴和衲都而赞要带你们谋反,你们就在自己左臂上系一条红布,衣服右衽左袒。”
“还有巴连贺巴和衲都而赞真的召集了旧部,你们也告诉那些不想谋反的人,左臂上系一条红布,衣服右衽,到时候本将一概不追究。”
郎巴狠狠点头:“记住了,左臂红布,衣服右衽左袒!”
等郎巴离开后,陈亚万说道:“这些贵族头人,真是不甘寂寞啊。”
曹文昭冷笑一声:“谋反,他们也真敢想!”
“本来还打算留着他们,现在看来,是留不得了。”
“陈知府,你且在这里安心住下,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子谋反。”
陈亚万提醒道:“曹将军,不管如何,巴连贺巴都是朝廷钦封的巴连衲都那颜,你可不能杀他。”
曹文昭点了点头:“本将心里有数。”
“来人,聚将!”
片刻后,一位位将军校尉赶来,齐聚曹文昭的大帐之中。
穿着铁甲,腰胯战刀的曹文昭坐在帅位上,等众将聚齐后说道:“本将得到消息,巴连贺巴和衲都那颜对朝廷心怀不满意图谋反。”
怀远将军李昭一听立刻怒了:“他敢造反?将军,末将请命平了他们!”
定远将军王林出列:“将军,末将现在就带人去拿下他们来见将军!”
见众将群情激愤,曹文昭说道:“急什么?”
“本将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们不是要谋反么?本将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愿意跟他们一起谋反!”
“这个毒瘤,要么不清理,要清理就一次性清理干净!”
“现在,诸将听令!”
曹文昭拿出一支令箭:“怀远将军李昭!”
李昭披甲出列抱拳:“末将在!”
曹文昭说道:“你率你部,今夜于东侧埋伏。”
李昭朗声道:“末将得令!”
曹文昭继续说道:“定远将军王林。”
王林披甲出列行礼:“末将在!”
曹文昭说道:“你率你部于西侧埋伏。”
王林说道:“末将得令!”
曹文昭继续说道:“明威将军赵广利!”
“广威将军韩武!”
“...”
“你们各自就位,在外准备,今明两夜,但见中军信号,四面围拢,本将倒要看看,他俩能带来多少人马!”
众将齐声道:“喏!”
在曹文昭这边调兵遣将的时候,巴连贺巴和衲都而赞也暗自召集了两部的头人和贵族,一听说要杀死曹文昭,夺取辎重兵马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利,一个个头人和贵族也是兴奋的嗷嗷叫。
他们早就想弄死曹文昭,自己当这片草原的主人了!
如今有机会,他们怎么可能忍得住?
一个头人说道:“莪这就召集儿郎们,号召大家反了朝廷!”
又一个头人站出来:“对!朝廷不仁,别怪我们不义,杀了曹文昭,夺回我们的一切!”
衲都而赞见人心可用,对巴连贺巴点了点头,巴连贺巴起身说道:“大家好好准备,今夜召集各部人马,明夜我们就突袭曹文昭的大营,杀掉曹文昭,夺回我们的一切!”
一众头人和贵族连连叫好,立刻下去准备了。
一夜时间,头人和贵族们还真在各片牧场召集了不少旧部,巴连贺巴和衲都而赞也是召集了大片旧部,一众人踌躇满志,等待夜晚到来好去偷袭曹文昭的大营。
我正面打不过你,我偷袭总成了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这些贵族头人一个个是自信满满,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威逼利诱,强迫而来的部众们神情有些不对劲,也没有注意到,很多人的衣服似乎不是蒙古惯用的左衽。
深夜,巴连贺巴和衲都而赞带着亲卫们离开自己的穹顶,随着放出信号,从四面八方逐渐汇聚来大片蒙古骑兵,看着一位位头人和贵族带着各自的部众到位,巴连贺巴和衲都而赞也是信心满满。
衲都而赞说道:“巴连老哥,看到了没,我们才是这里的主人,我们大蒙古族是草原上的狼族,我们信奉强者,追随狼王,明人不属于草原,他们不明白这一点,明朝皇帝也不知道这一点。”
“现在,该我们动手了!”
巴连贺巴拔出自己的那颜弯刀,高声喊道:“儿郎们!杀进大营,活捉曹文昭!”
“冲啊!”
随着巴连贺巴和衲都而赞带头,头人和贵族们也带着自己的部众乱哄哄的举着火把和弯刀杀向了曹文昭的中军大营。
可当他们直接撞开栅栏冲进大营后,却发现了不对劲:为什么一顶顶帐篷都有火光,就是没见人呢?
这中军大营怎么这么安静?
往日值班和放哨的卫兵呢?
正疑惑着,中军大帐的门帘掀开,身穿铁叶山纹甲头戴兜鏊手握战刀的曹文昭大步走了出来。
看着披坚执锐的曹文昭走出来,巴连贺巴和衲都而赞没来由的感觉有些心虚,但很快,他们恢复了镇定。
这大营虽然看起来很不对劲,但毕竟是四万打一个,优势在我啊!
这样的人数差距,我还能被翻盘?!
“两位那颜,还有各位头人,你们带兵来到本将这里,意欲何为啊?”曹文昭的声音传来。
巴连贺巴深吸一口气,驱逐掉没来由的心虚:“我们是来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的!”
“这草原,这牛羊,牧民,都是我们的,不是朝廷的!”
“我们愿意归顺朝廷,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不是一无所有!”
曹文昭非常冷静:“你们怎么就一无所有了?牧民们都有了牧场,牛羊,粮食,大家都过上了和平的日子,朝廷还给你们提供粮食,提供帮助,怎么就不是更好的生活了?”
“到底是牧民们没过上更好的生活,还是你们这些人没过上更好的生活?”
不等一众人胡思乱想,衲都而赞大声喊道:“不用听他胡说八道,杀过去,夺回我们的权利!”
头人们刚刚要驱马上前,就听见金铁交加声传来,紧接着,一队队身披铁甲手持燧发枪的士兵从左右涌出,护在了曹文昭身前。
“列阵!”
随着一声令下,将士们排成三排,前排蹲下后排直立,三排火枪齐齐伸出,那黑黝黝的枪管就这么瞄准着大营内的这些头人贵族。
随后,一门门虎蹲炮,子母炮也被抬出来,拒鹿就位,火炮就位,明火执仗,曹文昭已经摆下了阵势。
看着那一队队早有预备的明军士兵,衲都而赞脸色变了:“不好,曹文昭早有准备!现在不能犹豫了,大家快冲上去,只要杀死曹文昭,我们就成功了!”
一众头人贵族也是知道眼下情况紧急,几个头人贵族直接喊道:“跟我上!”
随后他们就策马冲了出去,紧接着就被一阵乱枪从马上打了下去。
这几个头人贵族倒在地上还在纳闷:儿郎们怎么没跟着我冲锋呢?
一个将死的头人,嘴角不断翻涌着血沫,他借着火光看着两位那颜背后的勇士们,他猛然发现,为什么勇士们的衣服是右衽,他们为什么露着左臂?!
他想说什么,但涌出来的血液太多,头一歪,他彻底断气了。
而这几个头人贵族的身死,也让巴连贺巴和衲都而赞发现了问题,部落族人没跟着他们的首领发起冲锋,这不对劲!
曹文昭冷笑一声,发出了信号。
随着三朵烟花在空中绽放出绚丽的颜色,大地开始震颤,战马嘶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不断传来,这让巴连贺巴,衲都而赞和那些谋反的头人贵族脸色都白了!
这个动静,是骑兵!
而且是大规模的骑兵!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四面八方一队队手持火把,高举明军大旗的骑兵赶来,将巴连贺巴,衲都而赞这些人彻底包围!
巴连贺巴和衲都而赞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些骑兵,这些打着明军旗帜的骑兵,都是他们两部的勇士啊!
他们竟然在为明廷效力!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那些跟着巴连贺巴和衲都而赞谋反的头人贵族被眼前的一幕浇灭了心中的热血和壮志,他们忽然意识到,谋反,是要死人的,不仅底层贱民会死,他们也会死!
哒,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传来,曹文昭骑着战马上前,压根没看巴连贺巴和衲都而赞那铁青的脸,他高声喊道:“不愿谋反的儿郎,放下你们的刀剑,举起你们的左臂,让我看到你们左臂的红布,看到你们是右衽还是左衽!”
随着曹文昭的话音落下,一连串的叮铃哐啷声不绝于耳,巴连贺巴和衲都而赞惊恐的看着自己身后的勇士们,连同自己的亲卫们都放下了刀剑,举起了左手,那火把照亮下,那裸露左臂上的红布,胸前的右衽是那么清楚,那么让人心寒。
放眼望去,四个万骑,竟然没一人举起刀剑,反而全部放下武器,衣裳右衽左袒,裸露的左臂上系着红布,表明自己的立场。
这无声的一幕,让这些阴谋作乱者胆战心惊,惊恐不已!
巴连贺巴张大了嘴,他的双手在颤抖,但他的喉咙却干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衲都而赞脸色已经惨白一片,他颤抖的握着自己的刀,想要举起来,但仿佛操控不了自己的身体。
而那些贵族,头人,一个个更是惊恐无比,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m.cascoo
曹文昭冷眼看着这些跳梁小丑:“巴连衲都是大明的巴连衲都,不是你们的!”
“敢在大明造反,做好付出代价的觉悟了没?!”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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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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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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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2章 民心在我,四万蒙古男人齐卸甲!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