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后再议是一个很奇妙的词,
这个词的神奇程度可以和有关衙门一样奇妙,因为任何地方都能用到这个词,无论是用来搁置矛盾还是拖延时间还是恶心人,都非常好用。
黄立极和魏广微反对水利衙门升格的原因很简单:朝廷六部,张好古的张党已经占据了吏、户、吏、工四部。筚趣阁
东林党目前就一个刑部,一个兵部,偏偏这两个部门也和张好古有牵连。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再升格一两个衙门,那张好古的张党就是真的一手遮天,东林党人是真的没有立身之地了。
想想眼下还有什么能升格的衙门?
从户部里目前隐隐有自成一部趋势的税务衙门,户部里已经分出来的商务衙门,还有工部分出来的水利衙门。
这六部变成了九部,还是张党一手遮天,这还让东林党人活吗?
黄立极和魏广微是会为了朝廷着想,有些时候也会从大局考虑,但这一切都在不影响他们的地位,以东林党为首的旧党还有生存空间为前提。
哪怕是如今张好古的张党势大,但东林党也是把控了刑部和兵部。
若是眼睁睁看着张好古的提议通过,今天升格一个水利衙门,明天升格一个商务衙门,后天再升格一个税务衙门,这纵观朝廷上下,尽是张党,他们又该如何?
因此,无论从自己东林旧党的身份上,还是从自己目前的内阁地位上,黄立极和魏广微哪怕不愿意招惹张好古,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张好古升格新部门。
无他,涉及自身利益而已。
两位阁老都反对将水利衙门升格,张好古也就笑笑没有再提这件事。
张好古压根就没指望眼下能升格新的部门,他不过是顺嘴一提,看看反应罢了。
当这个问题被暂时搁置押后之后,内阁辅政们的交流又变得融洽起来。
实际上只要不涉及到切身利益,黄立极和魏广微对张好古主政并没有多少反对,如今张好古是首辅,次辅是张瑞图,首辅次辅,吏部户部都在张好古手中,他们也不愿意招惹张好古,毕竟眼下东林旧党的生存空间已经肉眼可见的不多了。
别看眼下东林旧党还占据了大明南方的半壁江山,但实际上这就是无根之萍,张好古要是有什么动作,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朱由校对新党旧党之间的这些小争执压根不在乎,新旧两党之间有点矛盾怎么了?
如今天启朝愈发的强盛,朱由校也渐渐的转变为一个真正的帝王,他支持新政推行和他漠视新旧两党的小争执并不冲突。
回到正题后,张好古又说道:“各位,随着新政推行,目前大明南北两京一十三省巡抚制,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
“明初时,我大明设南北直隶与一十三布政司,山东、山西、河南、陕西、四川、湖广、江西、浙江、广东、广西、云南、贵州、福建这十三布政司虽然依托山形水势,仍有诸多不合理之处,如今二百六十载过去,是时候该改一改了。”
魏广微立刻反驳:“我大明南北两京一十三省,乃至太祖皇帝祖制,如今二百六十载天下子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分化,怎可轻易更改?”
张好古笑着说道:“如果祖制就不可更改,那朝廷如今的变法又如何说啊?”
“变法,变得就是祖宗之法,如果祖宗之法能保长久,汉晋隋唐宋又何来改朝换代?”
“祖制旧法,不合时宜就要变,就要改,如今一十三布政司,就已经不符合当今天下的局势了,为何不能变啊?”
“湖广布政司面积太过巨大;南直隶横跨淮北;淮南,江南三地,嘉兴,湖州,杭州这三个太湖流域的府却被划入浙江布政司;苏州府也在太湖流域,又不属于浙江布政司;河南布政司占据了部分黄河以北的地域;贵州布政司被夹成了中间窄两边宽的葫芦...”
张好古说着拿出舆图,将各省边界描绘出来:“大家伙儿,真觉得如今的一十三省,很方便布政使巡抚治理吗?”
“一县一府的舆图或许还好说,放到一省之地,边界不清,划分不明,对朝廷的资源来说,不是一种浪费吗?”
“本阁之前与皇上商议,打算修改一下,将如今的大明南北两京一十三省改为南北两京二十四省,另设各省总督,督查各省新政改革,民生吏治,商务税收,教化推广等。”
“这也是为了明划职权,分清界域,更好的管辖大明天下。”
朱由校这个时候也是开口了:“关于将一十三布政司改为二十四省的折子,师父的确之前就与朕商议了,朕和师父讨论了许久,也是考虑到了各种问题。”
“新政,新政,变法革新。朕在一天,新政就会推行一天,朕哪怕不在了,朕的太子也会将新政继续推行下去,坚持到底。”
“祖宗之法要变,祖宗的制度也要变,把一十三省改为二十四省这个计划,朕已经同意了,如今这一十三省,是肯定要改的。”
听到皇帝摆明车马要支持张好古,魏广微也不说话了,皇帝都表明态度了,还能怎么样?
而且将南北两京一十三省改为二十四省,对东林党来说也不是坏事。
黄立极和魏广微互视一眼,决定先看看张好古接下来如何说,毕竟将一十三省改为二十四省,无疑是多出了十一个省,这十一个省总不可能全让张党占了吧?
就算他张好古有这个想法,皇帝还能允许张党势力庞大到这个地步?
黄立极慢吞吞的问道:“皇上和首辅打算将一十三省改为二十四省,不知道,打算如何改,如何划分啊?”
张好古笑着说道:“关于将大明一十三省改为二十四省计划,二位阁老也不必太过担忧,目前朝廷不会对现有的十三省进行太过大刀阔斧的改变。”
“不过有些地方,还是要改改的,主要还是设计辽东,蒙古等地方,至于如今的一十三省,该拆的拆,该分的分。”
“例如湖广,偌大的湖广单独为一省,未免有些不合适了,本阁的意思是将其拆为湖北,湖南两个省;江南、两江之地,除浙江、江西外,另设安徽,江苏二省;北直隶分出河北省;辽东土地肥沃,地广人稀,将来平定建奴,肯定也是要设新省的,辽东,辽南,辽北都要分开...”
“因此,二十四省计划,属于分步推动,如今先推动长城之内改动,例如湖广,两江等地;长城之外,暂且涉及两地,一是辽南,一是蒙古的巴连衲都。”
黄立极缓缓点了点头:“首辅老成谋国,有此言,本阁便放心了。”
魏广微又问道:“皇上,首辅,这将一十三省逐步改为二十四省,还要另设总督,着总督相当于总揽一省大权,居布政使巡抚之上,敢问这总督官居几品,又安排何人啊?”
这话说出来,那意思就很明显了,要分果果了。
当然,魏广微也知道,像是什么河南河北,山西辽东,甘陕蒙古这些地方,他们东林党是不可能窃据高位了。
在如今整个大明北方全面推动新政,并且触角都伸到江南来看,东林旧党可能连南京留府都保不住了。
而事实也没超出魏广微和黄立极的预料,山东总督给了袁应泰,河北总督给了原山东巡抚谭勇,还有甘陕总督给了原三边总督史可法,辽南总督是袁崇焕这个已经定下了,河南总督是原河南巡抚周进勇,加上蒙古总督曹文昭...
整个北方还是全部是张好古的新党成员,可以说新党已经完全占领了整个北方。
留给旧党的就剩下南边了,当然,南边地方多啊,云南总督,贵州总督,广东总督,广西总督,福建总督,以及浙江总督,湖南、湖北总督,安徽、江西总督等等,看上去比北方多多了。
然而,原东林党的智囊,如今张好古的死党,应天巡抚汪文言也升了,而且升为了江南总督!
这明摆着新政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江南之地!
但黄立极和魏广微却没有反对的权利,因为湖北巡抚褚行宇也被晋升为湖北总督,东林旧党还是占据了南国这半壁江山的。
面对这个局面,即便黄立极和魏广微知道这是张好古故意留给他们的,是要一步步将旧党势力蚕食,他们也不能拒绝,一旦拒绝了,他们连眼下的这些行省都保不住了。
完成了对各行省的划分,张好古不等黄立极和魏广微喘气又抛出了新议题,张好古今年才二十五岁,年轻力壮,精神充沛,他的思维敏捷可以一个接一个不断的抛出问题处理问题,但黄立极和魏广微年纪大了,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张好古没有因为方才与黄立极,魏广微的争执而急躁,依旧云淡风轻的张好古很轻松的说道:“朝廷如今手头有钱了,五千亿的税收,肯定是不能留在手里,要花出去的。”
“去岁河南税收增长,与河南的基础建设,修路修水渠等分不开联系,今年,户部可以再给河南拨一笔款子,让河南的发展追上京畿,山东,成为另一个我大明的税收重地。”
黄立极一听张好古想给河南多拨一笔款子,连忙说道:“皇上,首辅,去岁湖广的税收也涨了啊,所谓‘湖广熟,天下足’,虽然湖广分为了湖南,湖北,但其依旧是我大明的钱粮重地。”
“而且更因为湖广分了家,才应该多给湖南湖北拨一笔款子,让他们恢复元气,保持钱粮税收的增长才是啊。”
这就开始争资源了啊。
看着急切的想和周进勇抢款子的黄立极,张好古抿了口茶,幽幽开口:“黄阁老,不是地方要款子,朝廷就要拨的,每年地方除了上解朝廷的税收,哪个不是自留了部分结余来充作费用?”
“河南要朝廷拨款,可是给朝廷上了折子,详细标明这笔款子要作何用途,一笔笔都写的清清楚楚,总数需要多少,每一笔款子用在什么地方,而且这笔款子还是朝廷提供的贷款,将来是要还的。”
“如果湖北,湖南两省需要朝廷支持,这钱款用途,每笔钱款的去向等等,总要上个折子吧?”
黄立极一愣,魏广微见状随即说道:“都是为了朝廷基础建设,河南地处中原,物产充足,朝廷拨款是应该的,但湖广之地也是朝廷钱粮重地,如今光给河南提供支持,不给湖广也说不过去。”
“既然都是朝廷提供贷款,那湖南湖北上了折子,也应该能拿到吧?”
张好古点了点头:“若是湖南,湖北上了折子,标明用途去向,户部审核后递交内阁,朝廷也是可以拨款的。”
都是发展,就像魏广微说的,发展河南,发展湖广都一样,在这方面张好古还真没打算给旧党设绊子,毕竟湖广发展好了,也代表朝廷的钱粮增多,这对朝廷是有利的。
这也是张好古和黄立极、魏广微的不同,相比较还执着于新旧党争,理念分歧,明显有为了反对而反对,为了争夺而争夺的旧党,张好古早早就着眼全局,布局全国了。
如果说黄立极,魏广微只是为了朋党私利的政客,张好古就是为了全国利益的政治家,双方眼光眼界不同,心胸自然也不一样。
内阁会议结束后,关于大明改一十三省为二十四省的消息也传开来,很快,关于各省总督的任命下发各地,而各省总督也随即赴京准备面圣。
如今的江南总督汪文言,湖北总督褚行宇也不例外。
褚行宇从原来的巡抚晋升为湖北总督,掌一省大权,那可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来到京师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自己的恩师,内阁阁老黄立极。
来到黄立极的家中,褚行宇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学生拜见恩师。”
黄立极大为宽慰的抚须笑道:“快坐快坐,来人,看茶。”
下人沏好茶水,褚行宇端着茶盏,很恭敬的等着黄立极问话。
黄立极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然后说道:“宙光啊,去岁湖北的税收,虽然不错,但距离河南,还是有些差距。”
褚行宇连忙说道:“学生无能,让恩师失望了。”
黄立极则是说道:“虽然湖北税收不如河南,但也相差不远,毕竟河南有张好古的支持,户部各种批款,还有周王的协助,发展比湖北快,也是正常。”
“如今虽然湖广分家,但你能独掌湖北,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手里有个湖北,只要你能作出成绩来,皇上看在眼里,张好古也不可能过来硬抢两湖之地。”
褚行宇点头说道:“学生明白,学生接下来会更加用心去做,不会让恩师失望的。”
黄立极点了点头,放下茶盏:“宙光啊,你在湖北实行的让士绅与农民合伙开设农庄,这件事要坚持下去。”
“有士绅支持,你在湖北施政才容易。”
“他张好古要给河南拨一笔款子,让河南加快发展,你的湖北不能落后啊。”
褚行宇面露难色:“恩师,学生虽有士绅帮助,但他周进勇有张好古在背后支撑着,朝廷源源不断拨款子,河南本就是中原腹地,是朝廷的钱粮重地,又有朝廷拨款支持,这湖北发展很难追的上河南啊。”
黄立极笑道:“放心,他张好古能给河南拨款,本阁难道不能给你的湖北拨款?”
一听能得到朝廷的款项支持,褚行宇也是眼前一亮:“如果恩师能让朝廷拨款,那自然是最好的。”
黄立极又端起茶盏来,看着茶碗里飘着的茶叶,缓缓说道:“朝廷的款子,也不是那么好拨的,哪怕你是为师的学生,也要按规矩来。”
“你暂居京师这几日,抓紧拟一道请求朝廷拨款的折子,写明如今湖北的困难,总数需要多少银子,每一笔钱要作何用途,何时能让朝廷验收,写好了递交户部和内阁,本阁会给你通过的。”
听明白后,褚行宇连忙说道:“多谢恩师提携,学生明白了。”
黄立极抿了口茶:“这款子,是朝廷给湖北的贷款,将来可是要还的,不过你也不用急,河南也是用的朝廷贷款,河南什么时候还给朝廷,你跟着就是,不要提前,也不要延后。”
“眼下新党处处与我等较劲,如今皇上最看重的就是税收钱粮,能否干实事。这河南和湖北的较量,说开了就是新党和我等的较量,是他张好古和为师的较量。”
“你放心的在湖北施展,为师和魏阁老都会给你在朝廷引援壮势,你要好好做,用心做,和士绅们联手把湖北经营好了,年底得给皇上交上来一份漂亮的,能超过河南的答卷来。”
褚行宇当即起身:“还请恩师放心,学生在湖北经营这段时日,已经得到了湖北士绅的全面支持,如今又有恩师和魏阁老在朝中为学生引援,今年学生必定好好经营湖北,让湖北的税收钱粮超过河南,让新党看到我等的厉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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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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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5章 变祖制,改两京一十三省,新旧两党的再次较量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