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雄安很稀罕两个小宝贝,特别是听着他们甜甜地喊叔叔,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无数次想,王爷那冷冰冰的家伙怎么会生出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呢,一定是王妃的功劳。
小鱼儿拉着络腮胡黑脸叔叔的大手轻轻摇着,奶呼呼撒娇:“王叔叔,我们想去骑大马!”
王雄安有求必应,哪舍得让两个小家伙沮丧,一手抱一个崽,飞身跃上马背,将他们护在怀里,牵着缰绳慢慢晃悠。
小鱼儿小小一只,可心思却很急切,蹬着她的小短腿,两只小手要去拽缰绳,一副很努力在骑马的样子。
乔谚也下了马车在附近溜达,看着两个小家伙可爱的样子,浅浅笑了起来。
夜暮将至,远处传来一阵连贯的马蹄声,所有禁卫军们警惕起来,手持刀,警惕地看向马蹄声的方向。
乔谚也提起了心思,目视远方,却突然听见小统子欢天喜地的叫唤,那小魔音都要将她的耳朵给震聋了。
【宿主大人!是慕帅哥来啦!】
乔谚揉耳朵的动作顿住,不敢置信地问:“你说谁来了?”
小统子白了一眼傻愣地宿主,再次强调。
【是王爷大人来啦,你男人!】
她还想再多说几句的,却见她家宿主撒开脚丫子就朝着马蹄声的方向跑去,脸上的笑那叫一个如沐春风。
王雄安和一众禁卫军傻了眼,愣了一瞬后才反应过来,迈开步子去追王妃。
王雄安急了,咋咋呼呼大喊:“王妃娘娘,您快回来,危险!”
这是什么情况啊,要是王妃出了什么事儿,王爷不得扒他皮!
两只崽崽也不明所以,着急地迈着小短腿要去追娘亲,王雄安一个头两个大,大的还没追回来,马上又去安抚小的。
终于,马背上的人逼近了,天空还有一丝亮光,刚好可以看清来人。
慕溱臻一身黑衣,身上还披了一个黑色的披风,随着马疾驰,披风随风扬起,乔谚看到他后,停住脚步不跑了。
刚刚跑得太急,停下后喘着粗气,脸颊也带了红晕,但她脸上的笑意却藏不住,那双水灵的杏眼里满是欣喜。
慕溱臻隔着一段距离就已经看到了路旁站着的那根令他日思夜想的小木头,他拉紧缰绳,让马的速度降下来,等到乔谚身边时,马停住了。
他翻身下马,那双幽深如墨,冰冷似寒星的眸子此刻却炽热无比,他盯着乔谚的脸看,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而乔谚也以自己最热情的眼神注视着他。
两人对视了那么一瞬,慕溱臻伸手就将对面的人搂紧怀里,紧紧地抱着,一手环腰,一手抚摸着乔谚的脑袋,乔谚也紧紧搂住他的腰,将脸都埋进他怀里。
此时他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有灰尘味儿,也有隐隐的汗味儿,可她闻着却觉得很安心,很踏实。
可仅仅一个拥抱似乎并不能表达王爷大人此时激动欣喜的情绪,他抬起乔谚都脸,迫切地吻了上去,什么都不想管了,抛去面子,抛去顾虑,只想抱她、吻她。
乔谚有些害羞,可马上就沦陷在他霸道的攻势里,手环住他的脖颈,垫着脚尖,努力回应他。
追来的一众禁卫军看到拥吻着的两人,顿时石化,呆愣在原地,紧紧盯着两人看。
王雄安抱着两个孩子,跑不快,等赶来都时候,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定睛看清情况时,也尴尬了。
两个崽崽看到爹爹,高兴地拖着奶音喊:“哇!是爹爹来啦!”
丝毫没感觉到身边的大人们有多尴尬。
王雄安干咳两声,大声呵斥道:“都给老子转身,非礼勿视不懂啊?”
禁卫军们跟群呆头鹅似的机械地转了身,脑袋里还上演着王爷王妃拥吻的画面。
老天爷呀,这也太劲爆了些!
王雄安抱着两个也转了身,内心呼喊:爷啊,我也就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但两个崽崽却看得津津有味,王雄安转身了,他们干脆也转了身,趴在王叔叔肩头,越看越起劲。
小家伙们都不知道大人间的接吻代表着什么,以为就是像爹爹和娘亲亲他们脸颊一样,是表达喜欢的。
爹爹和娘亲互相喜欢,所以他们会亲亲,只不过他们亲亲的不是脸,而是嘴。
王雄安看到两个小家伙的举动,顿感头大,赶紧将他们翻个面,放在地上,再用手捂住他们的大眼睛。
造孽啊,王爷和王妃做会儿人吧,有让孩子看这事儿的吗?
王雄安在这边操碎了心,而慕溱臻和乔谚却吻得更加难舍难分。
看到人过来,乔谚害羞地推搡了两下慕溱臻的胸膛,含糊不清的说有人来了,可慕溱臻却搂住她不放,同样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没事儿,紧接着揽起他的披风,将两人的头给裹住。
于是,两人就这掩耳盗铃般的肆无忌惮继续吻了起来,只要他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王雄安和一众禁卫军是真尴尬了,都亲了这么长时间了,王爷怎么还不完事儿呢?不会还要来个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吧?
那可不兴啊!
王雄安要招架不住两个崽崽了,立即吩咐道:“所有人,即刻回营地!”
说完,他抱起两个孩子就往回跑,边跑边哄:“小可爱们乖,叔叔带你们接着骑马去,你们爹爹娘亲现在有些忙,忙完了就来找你们了。”
两个小家伙还想等着娘亲爹爹亲结束了,和他们一起玩呢,可听到王叔叔说可以继续骑马后,他们就开开心心地跟着走了。
反正爹爹娘亲现在也顾不上他们,宝宝们还是先去骑马吧!
终于,在乔谚被吻得晕晕乎乎的时候,慕溱臻放开她了。
两人都有些微喘,面色潮红,嘴唇更是红彤彤的,细看还有些肿胀。
此时天已黑,但月色很好,足以看清一切,乔谚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刚刚被热情冲昏了头脑,现在回过神来,觉得丢脸极了。
他俩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接吻,这和裸奔有什么区别?
可慕溱臻却一脸云淡风轻,丝毫没有尴尬之感,他张嘴岔开话题:“我饿了,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他这话说得毫无波澜起伏,好像在叙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听到乔谚的耳里就心疼极了。
她牵住他的大手往营地边走,边走还边唠叨:“我又不会丢,你用得着这么拼命吗?吃饭不规律,以后得了胃病,有的你受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