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温琰和高卓远都揣着手,眼神亮晶晶地等待着王爷大人的表扬,可等到的却是某王爷将他们辛苦两天的产物摔在了地上,又赏赐了一个字:“滚!”
俩棒槌同时菊花一紧,捡起地上的折子就往外面滚。
他们擦了擦自己整理出来的把妹大全上没有的灰尘,宝贝似的揣进怀里。
既然某王不会欣赏,那他们就自己宝贝着吧,以后能用得上的地方多了去呢。
送走了不靠谱的两个棒槌,慕溱臻还是认命地自己想办法。
他随手拿起了桌案上的一本三十六计,看着里面的内容,他脑海里闪现出了一个想法,攻陷小木头可不就像攻陷城池吗?
他仔细翻看着兵书,最终将目光定格在第三十四计,苦肉计上。
......
刚进八月,接连好多天都在下雨,种地人对雨又爱又恨,没有它庄稼活不了,可若是太多了,照样颗粒无收。
天天下雨,到处都湿漉漉的,乔谚没出门,每日在家中看看账本,再做做饭,等着外出的父子三人回来。
雨下得不小,她有些忧心桃林里的桃子,若是雨长时间不停,果子就会大量脱落,到手后产量就会大大减少了。
除了雨,她也担心会下冰雹,严重的冰雹对农作物造成的危害是难以估计的。
但某王爷却在为这场雨暗自高兴。
军营里,侍卫们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他们的王爷居然在偷偷淋雨!
慕溱臻选了一个隐秘的角落,站在露天下,任由大雨冲刷,将他淋了个彻底,那模样活像有什么大病。
侍卫们发现后吓坏了,还以为王爷脑瓜出了问题,想要将他扛回营帐,却被他威胁了一番。
不用管他,不能告诉别人,特别是不能告诉王妃。
这是王爷大人的原话,侍卫们只觉得天雷滚滚,上前劝说了几句之后反被骂,他们就决定不再管了,在暗地里偷瞄他淋雨。
这一淋就是好几天,侍卫们也由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寻思着王爷这是给家里省洗澡水呢。
终于在淋雨的第四天时,慕溱臻停下了,感觉到身体在发热,头也有些晕,他满意地勾起唇角。
终于生病了,也不枉他淋了四天的雨。
他心中有些小郁闷,暗恨自己身体太扎实,淋了四天雨才有生病的迹象,这还是他淋雨后忍着一身湿衣服到处晃悠的结果。
不过好在最终的效果还是令人满意的,等自己身上的温度又上升了些时,他收拾了东西回家,眸中隐隐有期待的光彩。
乔谚今天依旧没出门,身上系了条围裙,身前摆着各式各样的种子,她细心地在众多种子中挑选出籽粒饱满健壮的,留作明年的种,也有一部分用来做育种实验,培育新品种。
还不到未时,慕溱臻就从外面回来,乔谚看到他很是诧异,边忙手里的活,边笑着问:“今天怎么舍得这么早回来?”
慕溱臻拿了个躺椅坐在她身边,长腿一伸就靠在椅子上,慵懒地回答了她的问题:“给自己放个假,不能让老头太清闲了。”
他说得很轻松,话音也与平常无异,可乔谚却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总感觉他今日好像精神不太好,浑身也没有那种不近人情的冷意,相反有些软绵。
她目露担忧,拿了帕子擦了擦手,之后摸上他的脸。
“你没事儿......”
话还没说完,她就知道哪里出问题了,这家伙发烧了啊!
他额头滚烫,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要不是他这副懒洋洋的神态,她根本想不到他是生病了。
她慌忙将他扶起来,嘴边数落着:“生病了你怎么不说啊,快回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拿药。”
慕溱臻被乔谚推回了房间,将他按在床上之后,又用被子将他捂得严严实实,之后手脚麻利地给他倒水、拿药。
她准备了小药箱,里面都是些外伤药和常用药,西药比重要见效快,她没没派人去请大夫,先给他吃了两片退烧药。
慕溱臻看着她为自己忙碌的背影,心里生出了一丝愧疚,可很快就被满足给替代了。
骗她不是他心之所想,但是为了他们能更熟悉彼此,他还是想借此一搏。
可太久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总会比旁人严重些,两颗退烧药吃下去后,慕溱臻的体温有所下降,可没多久又反弹了。
这次,他的脸也爬上了绯红,烧得迷迷糊糊,但他心里还记挂着想完成的事。
他抓住坐在他身旁担忧的乔谚的手,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撒娇和委屈:“我身上有汗,粘粘的,不舒服,想洗澡。”
生病的男人眼眸中带着水润,再加上他这委屈虚弱的语气,乔谚整颗心都要软化了,轻声哄着:“你现在烧得很厉害,还不能洗澡,再忍忍,发一发汗就好了。”
可某王闹小脾气,那语气委屈得不行:“我就想洗洗。”
乔谚拿他没办法,像哄祖宗一样哄着:“好,我给你擦一擦行不行?”
慕溱臻心中一喜,计谋得逞了!
可他脸上却还是一副不太满意的神色,还想开口,就被乔谚给打断了。
“不许得寸进尺啊!给擦一擦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慕溱臻乖乖不说话了,依旧满脸委屈,乔谚见此,态度又软了下来,起身去给他拧一个热帕子。
然而,在她转身之后,床上委屈的男人却唇角高高翘起,笑得有些狡黠。
拧了帕子,乔谚也拿了一瓶酒精,先将他身上的汗擦一擦,之后擦些酒精,可以物理降温。
慕溱臻的上身她见得多了,以往他洗完澡后大多数时候都会裸着上身,所以她毫无反应就将他的上衣给拉开了,露出他精壮的胸膛,还有平坦紧实的小腹。
他的身材很好,腹肌和胸肌都很有型,但乔谚来不及欣赏,拿着热乎乎的帕子将他身上的汗擦去。
擦完了上身,她收了帕子准备给他擦酒精,可男人又开始作妖了。
慕溱臻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眼睛迷离,像是烧糊涂了:“还有下面没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