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费什么手段再次收获了一个小纸团,湖心亭比较危险,毕竟周围都是水,深度水况都不清楚,闫叔也没在这,安全起见,就只有我和郎弘毅还有叶一才三个人上去。
一边走的时候就听到周围都是水声,我们完全被包围在其中,带着水汽的空气扑在脸上,感觉顺着毛细孔朝皮肤下面钻,那种感觉不是长期待在水边的人估计都不能体会到。
亭子周围有工人休息的木椅子,但是现在看上去已经尤其斑驳,椅子的承受能力很不叫人相信,这样潮湿的环境中,木头的腐败会加速,我们三个都很激进的根本没有靠近太靠边的位置。
但是本身就不大的亭子,我们站进来,身边自然而然就会靠近木椅的周围,就在我们还想着,这里的那个家伙要怎么给他印出来的时候,我就感觉脚下的水面猛地晃悠了一下,也没有啥声音,就有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罩着我的脚腕子就来了。
我反射性的朝着郎弘毅身上一靠,抬起了腿躲开,郎弘毅一把接住了我,另一只手和叶一才两人已经双剑刺出,那只一把抓空准备缩回水里的手直接被钉在了亭子的地面上。
水里传来一阵扑腾,明显是水下面藏着的那个此时比我们更害怕,也挺痛苦的。
这在水里藏着依旧不肯露头,咱们也不能就这样僵持着,好在叶一才拿出一段很眼熟的绳子,玩了一个套朝水里一丢,跟钓鱼一样,直接拎上来一个水哒哒的脑袋。
我一看就笑了,“你这绳子不是小礼堂叫郎弘毅拽下来的那段……”
“这是阴物,留外面不好。”
我也知道这是阴物,不然刚才也缠不住那个想要偷袭我的恶灵,更钓不上来这个水里面的家伙。
没想到这还是买一赠一的活,水下面岂止是一个,手被钉住的这个是只女鬼,看年纪并不大,衣着也是比较接近现在正常版本的,并不奇奇怪怪也不是多见的那种红袍子或者白袍子。
拉上来的时候入手很重,是叶一才和郎弘毅两个人一块上手才提上来的,我就等着贴符纸,把这些恶灵都收起来。
叫我们意外的是,这女鬼之所以这么重是因为知道现在,脚上都绑着一块很大的石头,通过身子看得出捆绑的很仔细,一圈圈缠下来,还能细心的绑上防止脱滑的扣,另一头居然是一个双手抓着自己脖子,已经连灵魂都失去意识,就是这个状态依旧要永远在湖底陪着女人一直存在。
我摇摇头,都不想深究,这一看形式就是个殉情的悲剧故事,那男人八成最后准备反悔,被女人硬拉下去的,到死两人倒是真的永远在一起了,可这样真的就能幸福吗?我看不然吧!
一晚上的饿时间兜兜转转,加上最早在女生宿舍四零九和四一零闹腾的那两位,真的叫我们找到了八个恶灵,全都被我收进了纸团中,交给叶一才统一的保存处理。
原本应该是七个的,那个失去灵智,已经算是残魂的男鬼算是一个搭头,这才凑了八个,胡子健在天边升起太阳,再次感受到阳光照耀世界的时刻,他由衷的长出了一口气。
“经过今天晚上我算是知道之前自己多目光短浅了,原来这些东西真的存在,此时回头想想,自己以前也没少遇到,只是没有像今天这么直接的见到,证实了这虚无缥缈的一切,我始终都拒绝相信啊!”
“其实信则有不信则无,有的事情用别的理由也能解释过去,我也不知道您知道这么多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您的身份限制……”
我话没说完,胡子健已经爽朗一笑的摆摆手,“今晚上的事你们可要给我保密,分开之后就是以后再遇上,记住我依旧什么都不信啊!”
这人的脾气突然好像也有点对我的胃口了,我们没说什么,直接分手告别,庄果准备回去自己的铺子了,今天还有客人上门取货,也早早离开了。
郎弘毅原本是应该回去自家宅子的,现在一个大宅子就只有他和老爷子两个人,之后我们入学,闫叔也搬过去跟老爷子作伴去了,倒是热闹了不少,我们终于把人家酒店的商务层给腾了出来能继续赚钱去了。
这会看他并没有准备走的意思我问了一句,“我们回宿舍补觉,你准备怎么安排?”
郎弘毅用一双委屈的眼睛看向我,好像在控诉我用完人就丢的无情,我无奈的说道,“女生宿舍外人都不能进去,男士也是止步的!”
我可不是赶他,我这是无可奈何,我那屋里就是人少,可还有一个容荣在呢,你一个大男人说什么也不能把人家姑娘挤走不是?
“真后悔叫你们住宿舍,把我自己弄成孤家寡人了,今天最后一天有课,明天就是八月十五,回家一块过节吧,大伙一块都回去咱们热闹热闹。”
这个要求可以有,但那也是明天啊,没想到张伟来了精神,“今天要不咱们继续旷课吧,不是之后还有什么宁家的事要解决,咱们今天见见听听意思,准备一下,过完了八月十五咱们就办事呗。”
头一次看张伟这么积极,他绝对不是为了怜悯宁家,没听连宁家什么事都不知道呢,他八成就是想逃课,给自己找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而已。
“我看可以,等着我这就去开车过来。”
郎弘毅的车子昨天停在了教师停车场,离宿舍有点距离,人家腿长,不等我说什么,直接抹头就走。
看着张伟一脸得逞的笑意,我瞪了他一眼交代了一声,“你在这等郎弘毅吧,我去拿点东西,一才你也把之前的纸团都带上吧,宁家的事情关键在一条大河上,咱们顺便把那些都送了黄泉吧。”
“好!”
送黄泉也是渡魂的手段,这些虽是恶灵,也没有我们审判他们罪名的权利,是受罪是还债,都是他们自己的命运,我们送他们下去已经算是最大的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