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瑶瑶情不自禁的惊呼一声,娇小的身子蜷缩在我怀里,犹如小羊羔似的在瑟瑟发抖。
我捏了捏她肉嘟嘟的俏脸:“害怕了?”
“没……没有。”
瑶瑶双目坚定又温柔的看着我,尽管如此,眸子深处依旧有一股胆怯。
我忍不住的盯着她细看起来,双臂也把她娇小的身子越抱越紧。
“嘤——”
瑶瑶忍不住发出一道奇怪的声音,再加上近在咫尺的传情眸子,以及那娇羞如一块红布的俏脸,我小腹情不自禁的一热。
“窗……窗帘还没……还没……”
瑶瑶小脑袋轻轻靠在我胸口,声音犹如小猫的呼噜声,听在我耳朵里,仿佛一股温润的春风直接吹到了心坎,别提多温暖了。
“哈哈哈。”
我忍不住仰头轻笑,随后刮了她鼻子一下:“你想什么呢?”
瑶瑶身子一僵,忍不住抬头看向我,眼神透出惊讶以及一股化不开的娇羞,但接着,她眼中的惊讶和娇羞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幽怨。
“人家……人家过了年就二十了。”
我一愣,眨眨眼道:“过了年我二十一,怎么了?”
瑶瑶垂着头,小声道:“我妈妈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已经有我了。”
我又被瑶瑶逗笑了,搂着她道:“不着急,等你准备好了再说。”
刚才瑶瑶眼中的胆怯我看在眼里,也就是那丝胆怯,让我压下了小腹燃起的火热。
还是那句话,男人风流可以,但不能下流。
趁人之危,逼人太甚,那都属‘下流’之列。
就这么抱着瑶瑶,我逐渐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而在一墙之隔的堂屋里,正传来涛子和胖子聊天的声音。
我先是看了看在我怀里像是小猫似的熟睡着的瑶瑶,随后轻飘飘的起身下炕。
“哎,明哥,你醒了。”
看到我从里间出来,涛子胖子都把眼睛笑成了月牙。
就看那猥琐的表情,我哪能不知道他们想的是啥。
我一副看不懂两人神情的模样,并对涛子道:“你不在你家陪你爹陪你奶奶,到这来干啥?”
涛子笑道:“明哥,我这不是来找你和胖子还有小嫂子去吃饭嘛。”
这段话里,小嫂子仨字,那叫一个酸。
我依旧没搭理这话茬,而是道:“那行,这就走吧,我去叫瑶瑶起来。”
胖子插话道:“明哥,一顿饭而已,明天吃也不打紧,你们今天怪累的,多歇会。”
我瞪了俩人一眼:“还没完了是吧?”
俩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我翻了个白眼,回到里间后便看到瑶瑶已经睡眼朦胧的从炕上坐了起来,一边揉了揉眼睛一边说:“他们在外面笑什么呢?”
我道:“别搭理他们。”
“哦。”
瑶瑶应了一声,穿戴整齐后跟我一块出了屋。
刚一出来,瑶瑶便被胖子和涛子吓了一跳。
就见俩人面色肃穆,齐齐朝着瑶瑶欠了欠身:“小嫂子好!”
瑶瑶那张俏丽的娃娃脸顿时红成了苹果,两只小手紧张的紧紧攥着衣摆,接着朝我投来热切的眼神。
我笑了笑:“他们叫,你就受着。”
瑶瑶俏脸更红,但看面上神色,显然很是高兴。
这时胖子砸吧砸吧嘴道:“刚把‘瑶妈’叫顺口没几天,这就又得改称呼了。”
瑶瑶白了胖子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可没你这么胖的儿子。”
她话落之后,我们几个都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我们结伴去涛子家。
和上次我过来时相比,涛子的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土房没了,盖起了砖瓦房,既气派又磅礴,尤其那对朱红色的大铁门,那绝对是村里独一份!
等进了院子里一看,好家伙,院子里的角落处,原来的鸡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头大黄牛!
乍一看到这些,我不由一愣,但很快我就意识过来是咋回事了。
这些东西,肯定不是涛子自己置办的,他一直跟我在青州东奔西跑,哪有余力做这些事?!
这些,肯定是胖子给操办的!
我看向胖子,眼中流露赞许,涛子也在看着胖子,眼中流露感激,胖子看看我和涛子,咧开大嘴一笑。
男人间的感情很纯粹,也很单纯。
有矛盾了,大不了打一架,打完了还是好哥们!
一个字能说清楚的事,绝不说俩字。
更多的时候,往往只是一个眼神就什么都懂了。
此时便是如此,只是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涛子家里已经烧好了一桌好菜,烧鸡、烧鹅、炖排骨、红烧猪蹄、凉菜素菜也有好些,丰盛至极,还有好几瓶酒。
“千明啊,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我刚一进去,涛子父亲立刻就抓着我的手,调带哭腔的说了一句。
我被他搞糊涂了:“不是,叔,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啊?!”
涛子父亲眼睛都湿了:“以往我们家,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穷户,涛子奶奶眼睛不好啊,还得靠给村里缝缝补补的贴补家用,我更别说了,断了一条腿,那活着就是给家里添负担,以前我们的日子啊……”
说着说着,涛子父亲都哽咽起来:“是我愧对张家的列祖列宗啊,不能给老娘尽孝,不能替儿子铺路……千明,今天无论如何你也得让叔好好的敬你一杯酒,没有你,就没有我们老张家的今天!”
我看了看张叔,又看了看涛子,笑道:“您老还不知道吧,涛子现在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帮我分担了不少事呢,要谢也是我感谢您,再有……我也对不起您,涛子跟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今天是我该跟您好好道歉才是。”
张叔一下子急了:“这叫什么话,工作哪有不辛苦的,不卖力气不拼命,那钱还能从天上掉下来?!”
我被张叔拉到了桌上,他非要让我坐主位,这哪行,我赶紧让张叔坐,他也不坐,说什么也要让我坐,我急中生智,直接把涛子奶奶拉了过来,让她坐在了主位上。
再加上胖子和涛子在旁边劝,张叔终于不再强求让我坐主位,这可算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朴实憨厚的一家人,知恩知理的一家人,或许正是过了大半辈子的苦日子,体会了常人所不能体会的心酸,所以即便现在日子过好了,他们也没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