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在野为什么被叫科技狂人,首先当然是他出千时善于运用他自己研发的道具,其次是因为他这个人的性格非常粗狂,再有的话……则要说到他的一个习惯了。
文在野跟人打牌斗千的时候,喜欢在话里话外提醒对方自己的出千路数。
赢了对手之后,他会说,我都提醒你我是怎么出千的了,你还是输了,以此来彰显他出千技法的高明。
而如果他输了的话,倒是并不会给自己找借口。
不管输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他自己透露了出千秘密,总之,输了就认!
最初,就是因为他这一行为,所以才会被称之为‘狂人’。
而这点,文在野从来不曾变过。
岚姐让我回想文在野为什么被叫狂人,显然是想让我想想这次的赌局,文在野有没有说什么特殊的话。
仔细回想,牌局最初文在野说过的一句话,突然就呈现在我脑海中。
“还不到时候。”
当时,第一把牌他直接弃牌了,我问他是不是牌不好,他就是这么回答我的。
而等他说“时机差不多时。”便直接赢了我。
玄机,一定就在这个“时机”上面。
只是,这里面究竟是什么问题,我一时间却有些想不通。
“小子,你不看牌吗?。”
就在我沉思时,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看向说话的文在野,他则朝我手里的牌努了努嘴。
我愣了下,随后反应了过来,马上拿起了牌来。
两张牌,一张黑桃J,一张梅花3。
看罢牌,我看向文在野,好奇的问道:“前辈不再弃牌了吗?”
文在野淡然一笑:“看你了。”
看我……
现在,他嘴里蹦出的任何字眼,我都不会忽略了。
“我这把,牌非常差。”
说着,我将牌扣上随手一扔。
文在野笑了笑,也把牌弃了。
荷官继续发牌,这次我等文在野表示不弃牌之后,方才看了看牌。
一张黑桃9一张黑桃4。
将小4亮开后,我看了看文在野的明牌,他的明牌是张7。
这时荷官也分别看了看我俩的牌,随后示意文在野说话。
文在野直接押了一百万的筹码,我稍微想了想,跟了一百万。
现在,我的首要问题是得弄懂文在野究竟在搞什么鬼。
不错,他是喜欢在赌的过程中提醒对手自己的出千手段,但也不是说全部和盘托出,而是会藏起来,有的时候,过于注重他说的话,也不行,那样会容易把自己带劲沟里。
不过……
万变不离其宗!
文在野就算牛逼到能上天了,他出千,也得靠技法要么科技,而不是靠嘴。
他之前说等待时机,那么他等待的时机……肯定跟出千有关系。要不然他不可能赢我。
那么刚才那一局,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的千呢?
我仔细回想整个过程……可想了半天,我也没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文在野有什么诡异的举动,倒是我在那局有过出千的行为。
哎?!
等等!
我隐约像是抓到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抓到。
这时我又微微走神了。
“小子,你是跟还是不跟?”
直至文在野再次说话,我才回过神来。
而此时,五张牌都已经发完了,就差亮底牌了。
文在野的牌型是两对,底牌不明,要是底牌是两对其一的话,那他这把就是葫芦。
而再看看我的牌型,那真是什么都不是,就是一手杂牌。
我还在考虑跟不跟呢,文在野又说:“这一局,我劝你不要冲动,不然,你输得太难看了。”
我愣了下,刚刚隐隐要抓到却没能抓到的‘东西’,此时此刻,被我一把抓住,捏的死死的!
文在野,他知道我的底牌!
不,确切的说,文在野每一把都知道我的牌是什么牌,他甚至知道牌楦里的牌都是什么牌!
之前他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的一切,他都看穿了。”
还有之前那把,我的底牌是q,在我看牌之前,他一脸的笃定,等我开牌后,他又说了一句“早知道我是四条”的话。
这家伙,在牌上做了手脚!
而且他脸上的那副眼镜……
我眼睛眯起,抬手缓缓将牌扣了起来。
“这把我要是还跟你赌,那我输得确实会很难看。”
刚才他的那句话,可谓一语双关。
他既是在指赌技,也是在指牌型。
牌型上,杂牌对上两对或是葫芦,无疑会输的很难看。
赌技上,连续上同样的当,一样输得很难看。
见我将牌扣起,还说了这么一句话,文在野的眼睛顿时一亮。
“哈哈哈!”
文在野大笑两声,接着眼神深邃的看着我道:“你小子果然不简单。”
我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我说了,同样的当,我不会上两次。”
这话,之前我说过一次,结果瞬间打脸。
可那时候,我上的当还不是一样的,而这一次我要是还上当,那才是真的打脸。
人都说吃亏是福,这话不假,吃亏会让人增长经验,增长指挥。可要是同样的亏吃两次,那就不是福了,那是真傻!
“换牌,再来过。”
我超荷官示意换牌,这让文在野看我的眼神更加兴奋,还透出股渴望,就像是老色鬼看到了选美冠军躺在自己床上的感觉。
荷官重新换了牌,我先检查,在检查牌时,这次我一次偷走了四张牌,红桃A黑桃A红桃K黑桃K。
等我把牌递给了文在野后,他随意检查了一下,接着便将牌放在了桌子中间。
我心里一动,似乎……确实没对牌做什么手脚的样子,可……可他明明能看穿每一张牌。
而且,刚才文在野检查牌时,我敏锐的注意到,他检查的并不是牌本身,而是想看看究竟少了哪几张牌……
试试他。
我心里泛出一计。
牌局开始,我的头两张牌分别是黑桃4以及方片6。
我用双手搓着牌,并看向文在野。
“这一把,前辈要弃牌吗?”
文在野别有深意的看了看被我你在双手间的牌,笑呵呵的道:“这把,可以跟你玩玩。”
话落,他将牌翻开,一张梅花9。
我笑了笑,将牌打开。
手里的黑桃4变成了红桃A,方片6则变成了红桃K,被我亮开的是前者。
见我亮出的牌是红桃A,文在野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他眼中的这一抹笑意并没逃过我的眼睛。
早在我亮牌之前,我就已经在密切的关注着他了,而他关注的则是我的牌。
换句话说,提前被我藏起来的牌,他并看不穿,所以会想方设法的将我藏起来的牌废掉。
上一把,他不就旷了我一把,废了我藏起来的A吗?
而等我又藏了一张黑桃q时,他一点也不慌的跟我赌起来。
这么想来,经他手的牌,他果然是做了手脚的,无非他的手段并非技法而是科技,所以我丝毫看不出来,也根本摸不着头脑。
但是!
只要我藏起来的牌你看不穿,我就还有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