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凰公主在南丘血洗邓节度使府的消息,迅速在蜀南传开,足以让蜀南都震了震。
蜀南的将门世家都难以相信,他们是知晓朝凰公主来了蜀南,可她不是没有带上兵马?
她是如何能在他们的地盘,血洗了一郡的节度使!
此女,真是狂妄嚣张!
众人都想提着刀去,可又听着军营传来实情,都要气倒。
“南丘郡啊,可是蜀南的大郡啊,镇守一郡的节度使,竟然和南谷部落勾结?”
“他自己自寻死路,竟敢还牵连到我们蜀南的将门,这可是南谷部落!”
“想害死我们吗!蜀南有如今的地位,我们费了多少心血!”
“死邓家,老子都想屠了他满门,狗东西,敢让我们蜀南的将门,背负勾结南谷部落的罪名!”
“南丘的将门,一个个都是废物?是怎么让一个小门小户,在南丘一手遮天?”
“勾结外敌,他们就没半分察觉?”
那可是害惨了蜀南将门的南谷部落!
邓家究竟是如何敢的?
蜀南的将门都要气死了,却也忌惮起来,朝凰公主不带上兵马,就是早有把柄。
才能拿捏南丘的将门,帮着她去血洗邓节度使府。
一个小门小户都敢勾结南谷部落,蜀南其他的将门呢?
这南谷部落的蛊术,可还是能魅惑人心的。
万一还有,他们蜀南的将门还能好好在蜀南立足?
总不能让朝凰公主一个个来血洗,拿捏住他们,那蜀南还会是他们的蜀南?
“这死丫头敢来蜀南,肯定还手握着其他的把柄。南丘的将门出兵,帮着她攻打禹城。”
“难道她来蜀南,只是想攻打禹城?不成,立即去盯着她,看她还想去哪个郡。”
“我们必须提前防备,在她想拿出把柄血洗之前,我们先血洗了!”
蜀南的将门防备不安起来,让人紧紧盯着朝凰公主,听闻她在打听南闵郡。
众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南闵,就是南闵郡内的将门互相防备起来。
蜀南王知晓,狠狠骂了几句,也是知晓会影响到蜀南将门的安稳。
让几个儿子亲自去蜀南其他郡安抚军心,将世子去接朝凰公主的消息散布出去。
众人一听,安心了一点,蜀南王将朝凰公主接走,那就没机会来他们的郡。
却还是有隐忧,朝凰公主手握这么大的把柄,却没让皇家趁机血洗南丘。
谁知道她还有什么打算,莫不是还有更大的把柄?
再者,南丘邓节度使的消息传到皇城,圣上难道会不趁机对付蜀南?
圣上可是早想和他们算太子殿下的账!
这是血洗了一个邓节度使府,就可以了结的?
蜀南的将门隐隐不安,陇西的将门收到消息的时候,都目瞪口呆了。
“不是,朝凰公主说要去蜀南抢兵马,还真是抢啊!”
“不,这可都不是硬抢南丘将们的兵马,这还是血洗了节度使府!”
“血洗一个节度使府啊,得废多少良兵啊,哪一个将门不得损失惨重,还得出兵攻打禹城。”
慕督军摇头感叹:“朝凰公主对我们,真是仁慈的。来陇西的时候,也是手握谭节度使府的死罪把柄。
却没逼着我们血洗谭节度使府,不废什么兵马,还送我们兵权,对比南丘将门的处境,咱们还真是不要太幸运。”
吴督尉听着,也是感叹:“养私兵和叛国,也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咱们这里还挨着皇城。
可那是蜀南,不血洗邓节度使府,如何威慑到蜀南的将门。”
慕督军点头认可,这倒是的,蜀南和陇西对于皇族来说,可是有大区别的。
想到南丘那几个将门,得瑟起来:“让他们在蜀南扬武扬威,先前还笑话我们没用,让朝凰公主拿捏。
现在好了吧,比我们还惨呢!啧啧啧,我都能想到明大将军,憋屈地当上节度使的酸涩脸。”
听着这幸灾乐祸的话,宗大将军翻看着手上的军折子,瞥了慕督军一眼,提醒说。
“威宁侯是担任咱们陇西的新任节度使,和我们相处融洽,没出什么岔子。
可安王府的融世子还未上任,听闻这两天要到了,这位世子在战场上就是个疯子,诸位将军,小心些。”
慕督军一听,笑容都僵住了,想到安王府的融世子,没再得瑟什么,默默回去做事。
其他将军们也皆散开了,宗大将军见他们都走了,瞧着手上的军折子,轻轻拧了拧眉。
公主殿下血洗邓节度使府,却没趁机让皇家的兵马取而代之,这是还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圣上是如何想的,叛国的罪名可是很大的,想收拾蜀南,这是很好的机会。
成王也是这样想的,收到消息的时候,都大吃一惊。
他知晓朝凰去了蜀南,还忧心忡忡的,生怕她出事。
可没想到她一到蜀南,竟然血洗了蜀南的节度使府。
也明白这些年,朝凰是一直记着太子的死,对蜀南的在意,这亦是皇族在意的。
成王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叛国的罪名如此大,皇家想趁机和蜀南算账,不是很轻松?
可进宫面圣,见父皇没有这个打算,很是不解。
“为何?父皇,我们在找蜀南的把柄,现在有了,为何不用?”
“不急。”
明武帝看着朝凰送来的信,失神了一会儿,握着信的手紧了紧。
看向成王只提一句:“邓节度使既是朝凰血洗的,这孩子没带上东宫和太尉府的兵马,就是无须皇家朝堂出手。
此事,依着她的想法来。”
成王还想说什么,想到朝凰的性子,点头应下。
没有多留,行礼就出去了,瞧着东宫的方向,深深叹气。
没朝着东宫去,直接出宫去御史大夫府。
他总觉得朝凰还有其他的打算,听闻她还让蜀南王去接她。
这是直接打算对上蜀南王府?
成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禁担忧起来,直奔御史大夫府。
却见御史大夫在和什么人说话,走近瞧是一位年轻的背影,还有点熟悉。
见他听到脚步声看过来,看清楚他的脸,奇怪问。
“阿融啊,你外祖父都去陇西上任了,你怎么还留在皇城?”
“是成皇伯父啊,侄儿见过皇伯父。”
说话的是安王府的融世子,瞧着走来的成王,行了一礼,耸肩无奈道。
“陇西的将门,都让阿姮皇妹收拾了,战场有他们齐心,根本无须咱们皇族出手。侄儿去了,没有用武之地。”
融世子叹气,并不想去陇西,看向御史大夫说:“大夫,你还是放我回西漠吧。”
“那儿的战场凶险,敌军也残暴,和他们打,我只会更残暴。”
“多好,在西漠,本世子就能一心一意在战场上杀疯,当我的暴戾将军。”
说着,哦了一声,打个商量:“不去西漠也行,我去蜀南陪着阿姮皇妹。”
“听闻皇妹血洗了蜀南的将门,多好啊,本世子就喜欢惨绝人寰的战场。”
“我若去蜀南,还能和阿姮皇妹联手,将蜀南的将门,一家家血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