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就是在河边割些马草,当时没怎么注意,后脑忽然被人敲了一下。当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被绑起来了,穆先生家的三个下人正又踢又踹的将我弄醒了。”
大木说着,挽起衣袖和裤脚,还掀了掀后背的衣衫,将瘀伤暴露在油灯之下,道,“这些青伤血瘀不可能是我自己打出来的,就是我想自己打自己,也没办法让自己的脚印踢着胸口啊……”
“是啊,这自己的脚还真不能踢在自己的胸口上……”
“是啊,是啊,确实不能……”
大木的话音刚落,这些被拦在院内做评判的立刻七嘴八舌的说开了,偶尔抬手朝着穆积淡的下人指指点点的,猜测着是哪一个人下死手踹上去的。
贾平松开玉晴的手,笑着来到穆积淡的身旁,轻轻拍了拍的肩头,解开了他的穴道,给了他辩解的机会。
“你个满口胡言的奴才,我的人何时踢你踹你了,你进我家院子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打了,躲进我家避难才是真。”
穆积淡死活不会承认自己从李家带来的人动手打了人,更不可能承认那些审问过的话,若是承认了,那一切就都坐实了,名声没了,想捞的银子也没了,家里那臭娘们做的丑事倒是传扬出去了。
不过,家里的丑事估计在暗中早就成了村里的人饭后谈资,但他就是没从那臭娘们口中问出野男人的情况,他不甘心。
“穆管事,既然他是在你家避难的,你又何必将人绑了?你这话说的也太没道理了。刚刚我还记得你说他是偷你家东西的贼,这人可是真的偷东西了?敢问穆管事家里丢的是什么?”
文静看在贾平的面上,自然是站在大木这一边的,没等贾平去问,她就开口去问了。
文静的 话刚一出口,玉晴的目光立刻便转向了她,这个村中的绝代千斤真有这么好心?怎么会帮着大木说话?难道是为了让贾平转头看她一眼?
玉晴想着,微微抬眼望了眼贾平,他的目光却是定格在文静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让她看着很不舒服。那人不是刚刚还称自己是他媳妇吗?怎么这会儿就盯上对他一见钟情的文静了!
男人的心里到底想什么?齐人之福?三妻四妾?她记得某人问过一句是做妻还是为妾,难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这么难吗?还是有钱的人都喜欢繁花簇拥,众花缠绕的生活?
玉晴翻了翻白眼,他是在逢场作戏吧,为了留在这里,为了一个居住的地方,其实,她不想把他想的这般小气。
“我家丢的东西尚未清点,就他一个下人的身份,见了我家的好东西,岂能忍住贪念,不动些手脚,将值钱的东西隔墙扔过来,那才怪呢!”
穆积淡根本不知道自己家里到底丢没丢东西,本来是想讹诈一笔,应该不会真有人帮着外来户说话。但是,他想错了,竟然真有人帮着外来户说话,还是彪悍的文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