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三十万大军严阵以待,在吴欢的命令下,三十万大军分为六大军阵。
响鼓用重锤,吴欢不想在拿下居庸城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
他已经收到北周朝廷传来的消息,镇守大乾南方的秦传庭已经带领大军北上,最多两个月便会抵达北疆。
秦传庭,大乾名将,即便吴欢自视甚高,也对秦传庭十分重视。
毕竟秦传庭南征北战数十年,无一败绩,堪称大乾最凶狠善战之人。
若是他来了北疆,北周的图谋能否成功,这还是二话呢。
通通通——
通通——
战鼓响起,北周第一军阵五万人出击,先有两万先锋军攻城,剩余三万人压阵。
黑压压的大军缓缓向居庸城走来。
北周士卒齐声高喊,“先攻!先攻!”
吴欢坐镇军阵后方指挥,看着大军攻城笑着说道,“我五万大军攻打只有不到一千人守军,不知道后世史书上会不会记载我们欺负人。”
“哈哈哈……大将军多虑了,后世史书只会写道,某年某月,大周无敌将军吴欢兵临居庸城,开启大乾王朝覆灭之路。”一名先锋将军拍马屁道。
吴欢笑而不语,若真是这样,那就好了。
居庸城守军看着乌央乌央的北周兵卒心中发颤,毕竟三十万对一千,就是傻子都知道结果。
即便居庸城城墙高耸,但城墙始终是死物,总有被攻破的那一天,一旦北周大军破城。
被屠杀便是所有人的命运。
林晚看着蜂拥而来的北周大军,手中的戳仙剑不觉紧了紧。
叶秦拉了拉他的手,“别紧张,现在还不是用它的时候,先让守城兵卒搓搓他们的锐气,等人多时候才好发挥它的效力。”
叶秦知道林晚想用开天剑式击溃北周大军的军心。
可北周先锋军只有两万人,即便一剑陨灭一万人,北周大军也不会伤筋动骨。
所以最好等北周大军全面攻城,一剑下去灭上三五万人,那时北周士卒才会吃痛逃跑,萌生退意。
按照叶秦所想,北周大军此番行军定不是只为了拔出居庸城,他们一定还会向南挺近,再拿下沿山城,落凤关。
沿山城乃是北地第二大城池,落凤关乃是北周最后的门户,一旦被北周大军攻破,他们南下将再无阻碍。
“好,那就让它再等一等。”林晚放下手中的戳仙剑。
“大家准备,先用金汁招呼这些畜生!”林晚怒吼道。
“大小姐,我们早准备好了,现在让这些北周蛮子尝尝小爷我的精华。”步乾说道。
“是啊!大小姐,让这些北周蛮子好好尝一尝我们居庸城的力量。”
其他守城兵卒跟着呼喊道。
“居庸城的平安全赖大家努力!我林晚在此拜谢。”林晚说着对众人弯腰行礼。
千名守城兵卒能活下来一半就已是最好的结果。
“大小姐哪里的话,我们家眷都在城中,和北周蛮子有血海深仇,我们不去找他们晦气,他们返来欺辱我们,今日唯有血战!”守城兵卒们高喊道。
叶秦神色一喜,士气可用,说不定能够抵挡片刻。
只要北周大军所有军阵一拥而上,他就可以用人种袋解决不少人。
几人说话间,北周大军已经开始攻城。
北周兵卒们抬着云梯、攻城车向城墙冲去。
几名先锋营的北周兵卒率先登上云梯。
“兄弟们,建功立业就是今天,大家上!”
“听说城里的女人嫩极了,今晚我们便能在温柔乡里休息。”
“将军说了,首登城楼着赏金千两,冲啊!”
北周先锋营的兵卒嗷嗷叫唤,城墙之上大乾兵卒们三两人抬起一口油锅。
“都看准了倒,给我烫死这些杂碎!敢来攻打我们居庸城就要做好殒命的准备。”
“倒!”
一口口油锅烧着滚烫的热油,在大乾兵卒们推动下,瞬间倾倒下来。
云梯之上的北周兵卒神色凝重,“不好!是滚油!大家闪开!”
可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无数惨叫。
啊——
啊————
“救我!”
“好疼啊!”
二十多架云梯被火油点燃,云梯之上的北周兵卒们被滚油烫伤,有的被燃起的火焰包裹。
“不要退!死战到底!”
“大家给我冲!”
“快冲啊!只要上了城墙,什么都好说!”
不少北周兵卒撤下云梯,但后面的兵卒急忙顶了上去。
一方攻城,一方守城。
城墙之上不时落下滚木和金汁。
城墙之下,北周弓箭手们对准城墙山的兵卒弯弓搭箭。
嗖嗖嗖——
嗖嗖!
箭雨横飞,几名运气差的大乾守军胸膛中间,从城墙上跌落。
“大哥!”
“我操死你们!来啊!”
一名守军见自己兄长中箭怒火中烧,抬起一个磨盘朝楼下扔去。
可惜,他刚从躲藏的墙后站起来就被一发流矢命中。
叶秦手捏拈花指不停朝城墙下的弓箭营放去。
抬手间消灭了一整支弓箭小队。
可惜,他这点杀伤杯水车薪。
半个时辰过后,城墙上的火油用光了,但北周的云梯又再次架了起来。
林晚眉头一皱就要出剑,叶秦摇头道,“等着,我下去会会他们。”
叶秦说罢从城墙之上纵身跳入北周大军中。
“兄弟们,来了个不怕死的,大家上!”一名游骑将军看到叶秦后立刻冲锋。
他身后的兵卒们高抬长枪跟着冲来。
叶秦面色一沉,今日便要大开杀戒。
“下辈子做个好人吧!”叶秦冷声道。
“拈花指!”
嗖——
一道金光闪过,游骑将军的连人带马被金光洞穿。
身旁的兵卒还来不及反应,便被闪身而来的叶秦击杀。
从叶秦从城墙落下,到他斩杀数人,前后不过十个呼吸。
顷刻间死伤五十余人,北周先锋军终于被叶秦扰乱了。
后方坐镇的吴欢看到叶秦在军阵之中虐杀北周兵卒,大怒道,“此人是谁?”
一众裨将从未见过叶秦,“末将不知,但末将愿为大将军拿下此人头颅。”
“驾!”那名头戴红缨帽的裨将说罢纵身跃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