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这个大宋皇帝陛下的出现,把这个本来是江湖泥腿子之人才会参加的武林大会,狠狠的拔高了一个层次。
此刻不少人都有些汗流浃背了,尤其是少林的和尚们。
刚才那个出言打断赵煦说话的玄字辈和尚,更是惶恐至极,那光秃秃的脑门上都见了汗了。
少林寺的和尚们虽然号称四大皆空,清心寡欲,但对于权贵阶层的大佬们恨不得跪下给人家舔脚指。
别说赵煦是大宋的皇帝,就算是大宋的一个普通王公贵族,玄慈都得亲自躬身迎接,更别说他只是一个玄字辈的普通和尚。
如今他居然当面顶撞,甚至讽刺了大宋的皇帝,他现在都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在里面,永远也不要出来。
“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师,不知道现在我有没有资格说话了呢?”
赵煦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格,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刚才打断讽刺了他的玄字辈和尚,冷笑开口。
这话一出,那玄子辈和尚的脑门上顿时汗如雨下。
“不敢不敢,贫僧方才不知是陛下降临,实在罪过,求陛下宽恕。”
那玄子辈和尚也是个果断的,立马跪在地上,给赵煦行了一个三拜九叩的大礼。
见他如此,赵煦的怒火也消散了很多。
如果这和尚还和刚才一样强硬,赵煦还真有点兴趣对付对付他。
结果这厮居然瞬间就怂了,就立刻打消了赵煦对他的兴趣,一个前倨后恭的货色,不值得他浪费口舌。
对于这类人,说多了都是辱没他这个皇帝的身份。
见赵煦懒得看他了,那和尚也是如获大赦,赶忙灰溜溜的躲到和尚堆中去了,不敢再冒头。
玄慈也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行了一个大礼,说道:“陛下亲临至此,少室山蓬荜生辉,老衲参见陛下。”
“还不止我一个呢,怕你们不服,正好大家都出来练一练场子。”
赵煦很骚包的在身后吹了吹口哨,招了招手。
耶律浚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站了出来,卯足内力说道:“在下耶律浚,是当今大辽的皇帝,此次是和赵兄以及段兄一起前来,观摩中原风景的。”
哗!
这话一出还未曾在赵煦自爆身份的波澜之中缓过来的众人,再度是狂吸了一口凉气。
啥?这个人是大辽的皇帝?
大辽近期的事情他们也都有所了解,毕竟消息都已经传的满世界皆知了。
大辽耶律洪基被刺杀,内乱之后,是萧观音和耶律浚党人重新夺得了大辽的江山,奉耶律俊为大辽皇帝。
很多人都好奇这个年纪不大的耶律俊到底有没有什么才能,结果还没有听说他的新闻,却居然先见到了他的本人。
耶律俊本来并没有受到太多专业的皇家教育,所以之前还是有些怯场的。
只是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以及学到的高超武功,所以气质和之前也有很大的差别,加上从小到大的那种贵族气质是无论如何也遮挡不住的。
所以怕担心暴露,这一道上耶律俊都没有怎么说话,但现在只要站出来一说话,那股昂扬的气质和精神头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众人也没有人怀疑此件事情的真实性,毕竟有赵煦的事情在前面摆着嘛,所以众人所感到的情绪,还是震惊为主。
真是任凭他们如何都想象不到,大宋和大辽的皇帝居然与兄弟相称,看起来关系极好,并且居然会同时出现在少林少世山,来参加这个他们江湖泥腿子才会参加的武林大会。
这件事情的震惊程度,实在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毕竟虽然现在天下合并,但基本也都是各自为政,彼此能参与的力量比较小,之前很多年大宋和大辽不说是死敌吧,至少也算是互相仇视的。
所以哪怕天下大合并,众人的心里依然对大辽有些敌意。
说到底,就是众人的思维还没有彻底转换过来。
而在这个时候,大宋和大辽的皇帝居然关系极好,并且同时出现在了这里,这就给众人带来了一种很大的冲击感,给人一种突破次元壁的感觉。
有些人甚至心中颤抖,毕竟这两位的存在,几乎都能算是当今世界上身份最尊贵的两个人了。
虽然这两个人目前为止,都只能算是虚君皇帝。
而别说这些江湖泥腿子们,就算是李秋水和鸠摩智他们都有些震惊,他们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跟班一样的小子,居然就是大宋和大辽的皇帝,看来这人还真是不可貌相呢。
有些人只觉得冷汗连连,想到明明是我们江湖泥腿子的盛事,结果你们两位皇帝陛下来凑什么热闹。
这下可倒好了,他们感觉自己是彻底放不开了。
赵煦见众人的震惊表情,心中十分满意,心道还是段兄的手段比较牛逼呀,这种人前显圣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之前在宫中的时候,虽然大家也都对他毕恭毕敬,但毕竟权力不在自己手上,活的也比较难受,而自从出来认识段誉学了武功之后,赵煦只觉得自己这日子过的是一天比一天爽了。
“怎么样?现在我说,玄慈方丈罪不至死,杖责可以免去,诸位以为如何?”
赵煦淡淡开口,声音并不是很大。
只是这平淡无奇的声音却给在座所有人都带来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就连玄慈都感觉有些头皮发麻,虽然赵煦是帮他说话的。
“如果我一个人说话不够,那就让在座诸位都发表一下意见吧。”
赵煦模仿起了段誉装逼时候的表情,淡然之中带着一丝运筹帷幄之势。
这种所有人注视且敬畏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耶律兄,你说一句,段伯父,您也来吧,还有李太后和鸠摩智大师,你们意见如何?”
赵煦淡淡点名的这几个人,基本就可以代表当今世界权力的顶峰了。
一边表情淡然的说话,边心中爽到爆,赵煦算是知道段誉之前的感觉了。
此刻他只觉得所有人几乎都如同棋子,只是为了迎合他的人前显圣。
段誉则是面带几分好笑的意味,淡然的看戏。
心道这小子总算是被我带的偏偏的了,一点皇帝的威风都没有了,整天和精神小伙一样咋咋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