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易涛认识那七节棍,易鹏可不认识。
而是继续嘲讽道:“一看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连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说着就将他的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插,顿时两人便动起手来。
相比于别的门派不同,这两人便是实打实的干架,没有什么剑诀,法诀。
只见廖丹将七节棍往前一掷,棍索猎猎作响,径直往易涛面门袭去。
如此一来,易涛失了先机,只得将方天画戟横着一扫,顿时铿锵一声,两个武器纠缠在了一起。
廖丹接着将七节棍尾一甩,便带住了易涛的方天画戟,易涛一拽,拽不动画戟,忽然身形暴退两步,将画戟一横,只见他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左手忽地在画戟上一按!
“忽!”
戟头忽然脱离戟身像毒蛇一般朝着廖丹飞了过去!
“尝尝本少主的飞龙!”
廖丹临危不乱,似乎早有预料一般,暴喝一声,身子倒立而起,躲过了易鹏的攻击,却哗地一声,抽回了她的七节棍。
借此机会廖丹却到了易鹏的跟前,七节棍一甩,径直对着他的喉咙攻去。
易鹏一见,屈下膝盖便是一阵滑行,躲过了廖丹的攻击。
唰地一下收回了戟头,抡起画戟便刺将过来。
廖丹见状,右脚一点,身子像蝴蝶般飞起,飞至易鹏的画戟之上,忽然双脚一别,别住了他的戟身,接着一阵一发力,画戟竟然脱离了易鹏的掌控。
“臭丫头!你找死!”
易鹏恼羞成怒,大骂一声,在他的护腕上一按,取出一对双剑,对着廖丹冲了过来。
廖丹仍是保持沉默,只拿着她的七节棍应对着易鹏的攻击,眼中不时闪现着杀气。
“哥,廖姐姐好像厉害了不少。”徐姗轻声在徐良的耳边道。
“傻丫头!你廖姐姐,以前那是藏拙。”徐良点了点徐姗的鼻子,他妹妹在有些事上,确实有些单纯。
“哦……”徐姗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有点失落,他们四人只有她是最弱的,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还远远不够!
随着他们的谈话,台上的比试也是愈演愈烈。
“铮铮!”
易鹏的双剑不断地变换着招式,但廖丹总是能舞动着七节棍堪堪挡住他的攻击。
如此一攻一守,持续了三十多招,廖丹忽然虚晃一招,左下方露出一个破绽。
易鹏见此,立刻抓住机会,向廖丹的左肋间刺去。
廖丹却不闪不躲,只右手将七节棍一甩,缠住了易鹏的身子。
“你!”刺不进去,易鹏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但要退已来不及。
“易少主也尝尝我廖家的七节棍吧!”廖丹靠近他的耳朵说了一句,接着残忍一笑,右手啪地按下机关。
她体力不如易鹏,若是再打下去,她很快就会败下阵来,幸好庄主给了她金丝软甲,便是挨上一剑也不打紧。
很快,缠绕在易鹏身上的七节棍混尾又唰地生出几节来,接着越缠越紧,竟生出细细的倒刺来,让易鹏全身都溢出鲜血来。
“廖家余孽,尔敢逞凶?!”
易涛在桌子上一拍,竟飞上台去,径直对着廖丹便是一掌拍去。
实力悬殊较大,廖丹气机已被锁定,要移动已是相当困难。
千钧一发之际,武台上忽又出现了一个年轻的身影,伸手就抓住了易涛的手腕,
“以老欺小,易堂主竟如此不知羞?”云思忆一脚将易鹏踢到一旁,并将廖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笑眯眯地看着易涛。
易涛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看向云思忆的眼神里充满了忌惮,他刚刚用了差不多八成功力,但对方不但能随手接下,还能谈笑风生,还真是,英雄出少年!
“云庄主有所不知,这姑娘姓廖,乃是我神机堂的叛徒的后代,易某这是清理门户。”
易涛转了转有点酸疼的手腕,十分生硬地说道。
“易堂主所言,云某不懂,但廖丹姑娘确实是我云顶山庄之人,此次比试,也是代表我云顶山庄上台,易堂主因为少堂主技差一招便动手,只怕不合规矩。”
云思忆仍是笑着,尽管如此,却有一种气势如虹之感。
“这一场,云顶山庄胜,易堂主没意见吧?”
洪飞笑呵呵地,出来打圆场,“易堂主,云庄主,大家都是江湖朋友,不要因为一个小小比试,闹得不愉快!”
“洪长老说的是!”
易涛皮笑肉不笑地朝着洪飞拱了拱手,又对云思忆道:“云庄主小小年纪,功夫不凡,但还是要擦亮眼睛才是!别什么人都往身边拢!”
说完便拉着已然被廖丹松开的易鹏走了下去。
云思忆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洪飞道了一声谢,便交代廖丹自己回座位。
她自己则一个纵步便回了座位,捞起独自靠在椅子上的小云儿,老神在在地等着散场。
但她露的这一手,成功的引起了各大门派的注意。
有好奇的,例如那孟一凡,例如那法明。
有忌惮的,例如那周雪若,例如那孤影。
但最终,各自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似乎都在专心等着洪飞做总结。
“各位朋友!第一轮比试,今日已拉下帷幕,在第一轮比试中胜出的有如意山,灵宝寺,寒霜宗,千思观与云顶山庄,恭喜这些门派的朋友!”
洪飞说着鼓起掌来,众人也随之附和,接着,他又抬了抬手道:“明日进行第二轮比赛,由今日败下来的门派进行比试,两两对决,淘汰两个,还有一个抽到轮空的幸运者直接晋级,”
“如此甚好,败了的还有机会再晋级。”极乐宗的宗主妖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风情袅袅地道。
“友谊第一!”
洪飞拱了拱手,宣布今日散场。
云思忆也跟着站了起来,却见手里的小初儿一个劲地往洪飞方向倾斜。
有一个早慧的儿子,她倍感无奈,但是小初儿要过去定然有些想法,所以她只好等人都散了才施施然走了过去。
比试归比试,她不想被人说是关系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