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元的询问,小民警和郑队长对视一眼。
易中海心中一突。
刘海中突然想起什么,闭口不言。
阎阜贵憋着笑转过头去。
郑队长不得不再次面对李元,心知这几位大爷也是,不把事情搞清楚就举报。
这么多年的院里大爷都当狗肚子里了。
看来多年的承平,让他们有点得意忘形。
虽然为几位大爷头痛,但是事情还得解决。
“几位大爷有责任向街道或派出所汇报异常情况,这是我们政府发动群众的基础”。
易中海暗松一口气。
“但是吧。。。”,易中海的心又提了起来。
“但是吧,现在敌特基本被消灭,几位大爷最大的责任应该是调解邻里纠纷。
所以几位大爷应该注意工作方式,不能像过去那样见风就是雨”。
郑队长也有点烦他们,大半夜把人拉来,结果都是子虚乌有。
所以也没有留面子,适当地敲打几句。
“郑队长说的是,是我武断了,我向小李同志道歉”。
易中海知道今天栽了,做错事,挨打就要立正。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建议你们商量着办”。
易中海心中一喜。
“不过,你要是坚持,明天可以到所里报案,该怎么走流程就怎么走”。
郑队长想的非常通透,这次破事,他才不会帮着调解。
不管结果如何,都惹一身骚。
到时就看李元自己的意愿,该私了,私了;该经公就经公。
“行了,所里还有事,我们先走了”。
说完再不停留,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围在门口的邻居自觉让开一条道,两位公安快速离开。
几位大爷互相对视一眼,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团结的时候。
“那个,小李啊,你一大爷也是为了大院好,虽然行事武断,也算情有可原。
你看是不是就院里解决啊?”
刘海中首先说话,物伤其类的感觉满满。
“是啊,我们大院一向和谐,今天的老易确实做错了。怎么能够不好好沟通,又惊动公安”。
阎阜贵这个时候还是考虑到了自身的利益。
李元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完,才开口道:
“按说吧,我这人一向低调,不知道怎么就被一大爷盯上了,您能给我解惑吗?”
易中海心中狂喊,”你tm心中没有个逼数!为什么针对你,你不知道?!“
但是表面上他还得忍着。
“小李,一大爷这次事办的糊涂。也许是深受其害,所以有点反应过度,以后一定引以为鉴。
如果你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一大爷任打任罚”。
易中海不得不低头,但是让他丢失尊严,他也不愿。
他在赌李元不敢把事情闹大,也在赌院里人不愿意让他出事。
多年的布局,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进去也活该。
不等李元表态,门再次被敲响,阎阜贵马上打开门。
进来的是聋老太太和一大妈。
阎阜贵看着外边的邻居,想把大家赶走,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老太太转身看着门外,“都散了吧”。
阎阜贵顺势走出,“大家都回家吧,没事了,只是误会”。
大家可以不给三大爷面子,但是老太太的面子他们不敢不给。
故而,虽然不远,都慢慢散开,但是都躲到了远处,没有直接回家。
老太太转身走入屋子,阎阜贵转身进屋。
他反手关上门,直接靠在门上,后背挡住了门缝。
此时老太太先是笑着和李元点点头,然后看向易中海。
“事,我听说了。中海,你糊涂啊。
你就是这么当一大爷的!小李是李家的独苗,我们应该多多呵护。
即使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你也应当是劝导。
我知道,当初是因为江湖骗子伤了你媳妇的身子。
所以你反应过分点,我能理解,但是,你是院里的一大爷。
是大家的表率,不能遇事不明”。
说完用拐杖顿顿地,以示不满,易中海频频点头。
老太太偷眼瞧瞧李元,接着继续。
“小李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对长辈一直很尊重。
今天我就舍出这张老脸了,替你向小李道个歉”。
说完就要低头鞠躬。
李元哪敢,老太太可以不要脸这么干,他可不敢接着。
一旦受了这个礼,先不说折不折寿,就是名声也会彻底坏掉。
他心中一叹,上前一步,一把扶住老太太。
“哎吆,老太太,您可折杀小的了,这事你先别管,您先坐着休息”。
“那不行,易中海做错事,我必须让他认识到错误”。
李元心中无奈,老太太这是逼着他表态。
微一沉吟,李元接着说道:“既然老太太说出了前因后果,我也不能揪着不放。
这事,就这么着吧。不早了,大家也请回吧”。
“中海,看看,小李比你懂事。
这样,我做主了,中海,你掏50块吧,也算是对你的惩罚”。
一大妈从衣兜马上掏出5张大黑十,上前一步递给了李元。
“小李,大妈替老易给你认错了”。
说完,也要鞠躬。
李元一把扶住,“一大妈,既然是无心之失,那就算了”。
一大妈也不管李元的说辞,把钱放到桌子上。
退后,继续扶着老太太。
看着桌子上的钱,李元心中了然,这是早有准备。
“好了,小李仁义,这事算是翻篇了,大家都不要再提”。
老太太转身,用拐杖在易中海身上打了一下。
以老太太的力气,估计都感觉不到疼痛。
都是明白人,意识到了就行。
这个时候,易中海走上前,向着李元微微鞠躬。
这次李元没有上前扶。
“小李,这事是我糊涂,感谢你不追究”。
表情从容,没有一点颓废感。
“一大爷,事,说开就行。认识到错误就是好事,也是大院里的幸事”。
二大爷诡秘地一笑,三大爷暗松口气。
三人平时也许会闹矛盾,但是在这些事情上,他们都会一致对外。
事情圆满解决,他也放下心来。
大家寒暄几句,各自离开。
看着离开的众人,李元面色阴狠地盯着易中海。
“第一次,我只是鼓动何雨柱娶你不中意的女人。这一次你居然又不顾死活,那就不要怪我心狠。
呵呵,等着吧,定会让你老家伙满意!”
后院老太太家,老太太坐在炕上,易中海夫妇坐在炕沿上。
“中海啊,这次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易中海仪态轻松,没有任何失败的表象。
“哎,本来以为可以敲打一番,让他以后做事不要没个规矩。
可惜,这个小子居然能够用日常现象圆过去。
现在想想,绝不是那个小子说的那样,一定有什么秘密。
本以为,公安一施加压力,他就得现形。
可惜,小小年纪,应对如此合理。
这次,我输的不冤!”
半夜2点,李元睁开眼睛,穿戴整齐,飘出门外。
早上天不亮,易中海只穿着单衣,倒在地窖仍在熟睡。
他哆嗦着身子,摸摸剧痛的脑袋,一个大包出现在后脑勺。
即使是地窖,他也冻的够呛,赶忙跑回家。
接下来几天,他只要路过前院,就会不由自主向东厢房投去仇恨的眼神。
但是,内心却又会产生极大的无力和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