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一闭上眼睛,这俩警察可能以为我绝望了,还劝了我几句。
“小伙子,实话跟你说吧,丢东西的天天都有,但啥时候能找回来,我们也不敢说。毕竟警察也是人,不是神仙,你还是以后自己多注意点。这样吧,你也别说我们不管你,回头可以给你买张回家的票,再管你顿饭,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
另一个也说道:“至于钱包和证件,你也留个联系方式,如果后面有消息,会联系你的,毕竟抓小偷也不是立刻就能抓到的,你总得给我们点时间。”
这话听着还像回事,但也等于是变相告诉我:钱包别指望找了。
此时此刻,我听着这些话,脑海里刷的就是一黯,一幅模模糊糊的的画面瞬间出现。
我仿佛看到了一栋白色的楼房,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我的钱包刚好就躺在里面。
而且,我还看到好像有人在数钱,这人三十多岁,挺瘦的,长的尖嘴猴腮,正把钱从钱包里抽出去,再把钱包往那小盒子里一扔……
当然这些画面并不是太清晰,只是一个朦胧的影像。
我睁开眼睛,就见面前的几个人正诧异地看着我,估计心里在想:这小子精神病吧?
我瞅了瞅他们,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孤零零的大白楼?小偷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子,长的就像做贼的,尖嘴猴腮。”
老板面露惊讶,和那俩警察对视一眼,然后跟我说:“大白楼是有,就在我们后面,隔两条街吧。”
那俩警察也是目光诧异,瞅瞅我说:“你说那个瘦子,你是昨天夜里看到他了?”
我冷笑一声:“哼,这个你们就不用多问了,去大白楼找找那个瘦子调查一下吧,我钱包就在他家呢,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钱都给我抽出去了,里面就剩下身份证了。”
其中一个人目光怪异地看了我半天,才说:“但是那个大白楼,早就没人住了,里面是空的。”
老板也说:“是啊,得有两年多没人住了吧,那是个鬼楼,住在那的人全都出事了,人早都搬走了,谁敢住在那……”
我一听鬼楼这俩字,不由自主地就有点来精神了。
这怎么丢个钱包,还丢出灵异事件了?
难道我这钱包,是鬼偷的?
这两个人看了看我,说:“好的,你提供的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回去会调查的。”
然后他们又跟老板说:“钱包是在你这丢的,你给人家出个车票,拿点路费吧,小伙子出门在外也不容易,再说你那个门锁确实是坏的,这也是你的责任。”
老板捏了捏鼻子,老大不情愿地从抽屉里拿了二百块钱,我也没客气,接过来跟他说。
“这个钱我先拿着,不过我不会就此罢休的,既然你们没招,那我就去自己找,但在找到我的钱和证件之前,我只能在你这住着,而且我还不能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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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琢磨了一下,苦着脸跟我说:“兄弟,这都快过年了,你要在这住两三天倒是没啥,你住久了我也受不了啊。”
我哼了一声:“呵呵,谁让你门锁是坏的了?这个责任你跑不掉,但我也不讹你,如果三天之内找不到钱包,我自然就走了,如果找到了,房钱我如数给你,一分不少。”
这个事我算是看清楚了,指望不上别人,只能我自己解决了。
那俩警察也不好说什么,拍拍屁股走人了,临走还让我注意安全。
那老板也是一脸怪异,小声跟我说:“兄弟,如果你要去大白楼的话,尽量白天去,天黑了就别过去了。”
我看了他一眼:“咋地,那地方真闹鬼?”
老板往四下里看了看,才压低声音说道。
“那地方何止是闹鬼,年年都得死几个人啊……”
其实吧,我本来还挺生气的,不过我一听这老板说,那个大白楼年年闹鬼死人,这一下子就get到了我的兴趣点。
于是我就问他,那个大白楼到底是咋回事,为啥一提起来感觉大家都好像很害怕?
老板吧唧吧唧嘴,说现在也就是白天,我跟你多说几句吧,晚上我都不敢提。
接下来,就是老板的讲述。
他告诉我,这栋大白楼大概是十几年前建的,原本是一个单位的集资楼,但是盖完后就经常有异象出现,楼里住人的时间从来没有超过两个月,然后就匆匆搬走。
由于这里地处较为偏僻,而且绥芬河本来就没多少人口,全市常住人口都不到十万人,所以人们搬走后,就更显得荒凉冷清。
至于闹鬼的传闻,主要集中在以下几点。
这些都是传说,真假不知道,反正是有这么个故事。
说的最开始的时候,有两位住户在睡觉时,半夜突然就喘不上气,醒来就感觉有人卡住了脖子,可是却什么都没看见。
后来这家人就经常半夜睡觉的时候被人卡脖子,时间久了也受不了,没办法就搬走了。
而且,他们搬走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这种事。
还有,有人说这里的一个住户,晚上明明在卧室睡觉,第二天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厨房的地上。
还有一户人家住进来后就感觉不舒服,总是生病,但在医院里,却检查不出任何病症。
还有一个,说是头天晚上喝水时,水杯明明放在屋子里,第二天却赫然发现水杯放在阳台上。
至于那些半夜门窗乱响,莫名的冲水声,灯光忽明忽暗,这都是常见的小事情了。
后来有人说,这里很早以前是个坟场,没盖楼的时候,晚上就有人经常能听到这里传出过奇怪的声音,就像鬼哭一样。
还有人说,晚上曾经在那栋楼附近,看到过一排穿着白衣服的人,排成队在走路,但一晃就消失了。
总之各种闹鬼的传闻,层出不穷。
当然了,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还不至于让住户全都搬走。
最主要的是,自从这楼建好的第二年,几乎每年都有人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