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表现得就好像助人为乐路见不平的好心人，他半点都没在意少年和白色漂浮物跟没跟上来，在他看来，如果连这点都不知道的话，那他可以换个人合作了。
啧，教令院的废物，只知道给他增加工作量。
走到偏僻的角落，身后果然传来了脚步声。
“等一等，你是叫艾尔海森是吗？”
青年停住脚步，他只是微微侧头：“怎么了？”
“谢谢你刚才的帮助。”金发少年眉眼弯弯，一派的温柔模样。
“不用了，我的目标本来就是他们，你们为我提供了个机会，我们现在两不相欠了。奉劝你们一句，离那些家伙远一点。他们没从你们身上捞到钱，说不定将来还会找你们麻烦。行了，就这样吧。”
“难道，这就是以退为进吗？”范界看着这一幕，只感觉不可思议。
明明是艾尔海森在寻找合适的人选，现在这招以退为进下，目标人物只会为了获取更多情报而主动和艾尔海森合作，给他好处，偏偏不开上帝视角根本看不出来。
果然，这就是个奇才，比天才还要高一等的存在啊。
果然，在艾尔海森不着痕迹的引导下，白色漂浮物开口了：“你先等等，我们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你刚才既然当面戳穿了他们的骗局，也就是说，你应该知道『东西』的真实情报对吧！”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听这件事？”艾尔海森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
这种情况很正常，身为在教令院任职的学者，被外人打听这种事情问一下很合理。
“我是教令院的学生。”少年抬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
“学生？你要知道，那伙人会跟你『做生意』，可不是因为相信了你的鬼话。”男人微微敛眉，双手环胸，气定神闲的和少年演着对手戏。
范界幽幽的飘在一边，这俩人还真是离谱，都在骗对方，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艾尔海森更胜一筹。
“或许我们也可以谈谈条件。”逐渐从套路里回过味儿来，少年微微眯眼，就初见时艾尔海森的性格就不是热心肠，他那么“恰好”的打断了他们的交易，又“恰好”让他追着来到偏僻的角落，很难不让人思考他的用意。
世界上没那么多恰好。
“唉？啊，对！他可是很厉害的！你接下来不是要和那伙人武力对话吗？我们可以帮忙的。”
“他连神之眼都没有，还是算了吧。”
范界抽搐着嘴角：“您不进娱乐圈真是可惜了。”他曾经在艾尔海森的桌子上看到过这位金发旅行者的资料，名字没注意，他只看到了那辉煌的事迹。
哪怕没有神之眼，人家的武力值也不是小虾米能够对打的。
“他虽然没有神之眼，但确实是能够使用元素力的！否则我们也不敢随便就去找那个什么阿......阿赫什么的人打听消息。看那些家伙气势汹汹的样子，你和他们见面那天，他们肯定会去很多人，不管你还有没有其他帮手，带上我们总没错的！”
这个白色漂浮物看起来没什么心机啊，傻乎乎的。不过要是没开上帝视角他和这个漂浮物的大脑应该是处在一个水平线上......？
听着漂浮物的话，少年非常骄傲的双手叉着腰，微微仰头。
“嗯......”艾尔海森思考着，视线在漂浮物和少年身上来回游移。
“唔......”漂浮物有些心虚的摸了摸头顶的装饰环。
“可以，我接受了。你们要找买那种东西的商人是吧？有纸和笔吗，我把其中一个的地址给你们，你们自己去碰运气。约定时间你们到栈桥和我汇合就行，虽说你们不来也无所谓。”
答应的干脆利落，但也只是给合作者一个考验，艾尔海森本身对帮手的态度就非常模糊，他不需要这个，但聊胜于无，况且他对这个异国的旅行者好奇心挺浓厚。
“那个......既然你都肯把商人的消息告诉我们了，在那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们，『东西』究竟是什么？”
？？？
范界忍不住凑近少年，满脸懵：“好家伙，问了这么半天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不带这么莽的吧？”
艾尔海森微微蹙眉，忍不住又将少年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虽然带个累赘他也能达成目的，就是会多加一些步骤，但是......他果然还是讨厌麻烦。
“你们连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就肯花五十万？好吧，如果你真的身手了得，倒也确实可以在他们凶相毕露时武力把答案找出来。”
艾尔海森的语气和神色都冷淡了几分：“你们既然在打听东西的情报，肯定不是一无所知。说说你们现在了解多少，这样我讲起来也不用说废话。”
“我们知道这个东西大概和教令院有关，不仅镀金旅团的人在交易它，还有些学生们也在找它，唔，好像还有......”
“它似乎是某种『知识』。”少年补充。
搜集情报的能力还是不错的，这种『东西』教令院内禁止买卖，只在某些学生群体内隐晦的传播着，而旅行者来到这个国度还不到两个星期。
“你们知道的其实差不多了，应该是因为没见过实物，所以没办法把这些情报结合起来。它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东西』。”
艾尔海森抬手，一个绿色的装置出现在他的手中。
范界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他忍不住围着装置转了两圈，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他到现在都没有实感，感觉超级不靠谱啊，大脑里的知识也可以被买卖什么的......
不过艾尔海森并没有让他们看太久，只是展示一下就收回去了。
“嘶，收这么快，是怕我偷走啊。”范界还没看完，观察的对象就没了，不满的皱眉嘀咕。
“啊，我还没看清楚呢......那个像装饰品的玩意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