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苏醒,我记忆还未完全恢复,不过仙界的事也略知一二,你不是轩辕剑第一任主人,我好像来过仙界。”
“之前的主人是谁?”
“忘记了,我似乎被强行抹去了记忆。”
这么霸道吗?
“问你一件事,希望如实回答。”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凡了解,肯定会回答你的问题。”剑灵语气真诚道。
“我该怎么回去地球。”陈不凡不死心,不甘心啊。
反正一心就想走。
“既然来到了仙界,就很难离开,除非你修为到达了仙圣级别,甚至仙帝级。”
“!!!”
和铁牛的回答一模一样,没有出入。
这下完蛋了。
被彻底实锤,一点幻想都不存在了。
没有特别的方式方法,只有这么一种。
靠他妈杯。
陈不凡失魂落魄,继而突然问道,“上一任剑主,达到仙圣级别用了多久。”
“三百年。”
“轰隆!”一声惊雷,在陈不凡脑海中响起,目瞪口呆。
这……
三百年?
需要整整三百年!
“三百年其实也说少了,上任剑主的天赋极高,又特别努力,所以才用时那么短。”
“区区几百年对于修仙者来说,已经是神速了。”
凉了,陈不凡感觉彻底凉了,没啥希望。
三百年好几代人都过去了。
岂不是自己无法再见到她们了?
“呵呵!”陈不凡虽然在笑,但内心苦不堪言。
与表情截然相反。
“你作为剑主,我把该给的都给你,之后能达到什么地步,就看你自己了。”
话音一落,陈不凡脑袋中多了许多东西。
修炼功法,轩辕圣剑九式,包括轩辕剑一些特殊秘密。
其实轩辕圣剑九式,才是轩辕剑最厉害的剑招,也是终极版本。
之前的那些,均为基础版,弱小而简单。
只是这些陈不凡没兴趣,也不感兴趣,一直沉浸在失落之中。
这些东西,他不需要。
也不想要。
就想回去。
可知三百年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生离死别,一别两宽,师娘以及众女在有生之年都不可能见到自己。
等于自己这个人在地球上已经死了。
她们到闭上眼睛入黄泉的那一刻,也无法见自己一面。
心中有多少遗憾。
那么多婆娘,每个人都实心实意,忠贞不渝,自己欠下将是数不清的债。
陈不凡脑子一团浆糊,怎么出去轩辕剑的,剑灵又说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不在意。
他想逃避,不想面对如此残酷的事实。
困!
想睡!
一觉睡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永远不在醒来。
只希望这是个梦,一个残酷不实际的梦。
说不定等一觉醒来,众女在身边吱吱喳喳的说着话,聊着天。
一口一个小师弟,一口一个小凡,夫君,相声哥,那么亲切众多的称呼。
可陈不凡想睡,又睡不着。
似乎自己都在跟自己作对,逼着面对已经成为现实的现实。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陈不凡都在摆烂,彻底躺平。
什么都不想,就是个木头人一样,脑子宕机,除了呼吸,什么都不做。
铁牛煮了药也不喝,说话有一搭无一搭,仿佛失了魂一样。
在这两天之中,陈不凡伤势恢复不少,可以下床走动了。
但他不想,就喜欢躺着。
比他么废物还废物。
似乎在沦为废人的边缘。
“大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嘛。”铁牛坐在床边,担心问道。
陈不凡的情况他看在眼里,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突然变成这样子,但心地善良的他不希望陈不凡有事。
所以今天抽出时间,准备来一场深入的聊天。
“哎,杂役的活我给你申请下来了,三天后该准备一下干活了。”
陈不凡双眸无神的望着房顶,一眨不眨,活死人一般。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知道了。”陈不凡抿了抿嘴唇。
“不凡兄弟,说说你什么情况,指不定我能为你解决呢?再不济,帮你出出主意,参考参考。”
“我想死。”
“神经病。”
“嗯!”陈不凡居然嗯了一声,比傻子好不到哪里去。
“看你这个样子,真让我感到失望,早知如此,就不必救你了。”铁牛气愤道。
“一个大男人死气沉沉像什么样子,有问题解决问题,有麻烦解决麻烦,才是该有的积极态度。”
“如此这般给谁看呢?”
“你比一个女人都膈应人。”
女人:???
“你这样像躺着能改变什么!”
“有一线希望的事情,被你这般怠慢,都变成了不可能。”
“要知道世事无绝对,并没有绝对的事情,说不定都会有转机。”
“化腐朽为神奇,并不是一句空话。”
“就像老子,明知仙根浅薄,一辈子没啥希望成为那种高高的强者,但我从不放弃,每天晚上坚持修炼。”
“嘴上说着认真现实,可内心又何曾放弃?”
“何曾贬低过自己?”
“哪怕我进展一点,都是一次进步,只要坚持不懈,我相信总会实现梦想。”
“我这么笨的人都懂得道理,你怎么不明白呢?”
“人不能颓废,一旦你自己都认为自己不行,那谁又能帮得了你,奇迹又怎会幸运的落在你头上?”
“做梦都别想。”
陈不凡喃喃道,“奇迹?会有奇迹吗?”
“会!一定会!奇迹都是人创造的,也被人一次次打破,每一次的打破都可称之为奇迹。”铁牛斩钉截铁。
“奇迹都是被打破的?”陈不凡眼睛中似乎有光亮了。
“是!奇迹就是用来打破的!”
“是啊,你说的颇有道理,别人用三百年,我为何也要用三百年?不能三十年吗?”
“说不定十年呢?”
“虽然很难很难,古往今来万万年未曾有过,但他们不能,为什么也代表自己也不行?”
“谁规定的?他们是他们,我是我,独一无二,世间仅此一个。”
“我只是我自己,谁也代表不了,我不是他们,也不是上任剑主,他三百年,我就一定和他一样吗。”陈不凡像魔怔了一样,自言自语。
语速特别快,外人根本不知道他讲的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