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我这真是自己找麻烦。”陈凡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下了床,他把手机带上,然后伸手去扭开把手,但这一动作还未结束他就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为什么?陈凡听见了动静,以他争战的经历保持这样的敏锐并不奇怪,只是他所不解的是这到底是自然声还是人声。“难道她们提前回来了?”陈凡将手机音量一下调为静音,假期松懈的神经就在这一晚瞬间回到正常状态,他将耳朵紧贴房门,这道木门并不算厚,他可以隐约听见从楼下传来的声响。上官灵月家本来是养着大狗的,可是其父去世不久后它也与世长辞,自此以后一直都保持着“空缺”,一分钟后、陈凡确认不可能会是灵月母女,照常来说、进了自家的门还需要保持缄默吗?这可不符合常理,事实上灵月母亲也是喜欢说话的中年妇女,陈凡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对方轻手轻脚,显得很是谨慎、从所造成的声响来听、他是没有开灯的,否则也不会撞到摆在客厅中的一把小凳子上,有时候灵月母亲会坐在小凳子上舂捣糯米,用以制作香糯水,那是一种甜香的糖水,陈凡家的长辈有时候也会做,据说是有利于保养脾胃,比如胃口不好喝了之后症状就会有所缓解,集饮料与食疗两种功用,在南方深受民间的喜爱。也由于这点陈凡更加确定来者不善,他既然不敢开灯就说明不是这里的主人,偷摸地潜进来用意何在?陈凡几乎同时想到了蔡基的遭遇,平日不是灵月母亲在家就是二人都在,就算出去也不久便回来,这的确是潜入的最佳时机,他可以花上一整晚的时间做到想要做的事情。
陈凡还在想着该如何应付,其实答案是很显然的、因为他根本无法通过声音去判断对方是小毛贼抑或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他可没有把握应付一个能够潜逃数月而又持续杀人的家伙,他马上拨打了报警电话,同时密切地关注着对方的动静,陈凡想到如果是早有预谋,若给他跑了没准还有下次,所以他并不打算静待警方的到来,而是拿起了床边的一支棍子,那是用来装蚊帐的杆,两到三支拼在一起是为一线,所以一支的长短正称手。
“叫你胆大包天,必须给点苦头吃吃!”陈凡将手摸上了转把,大拇指放在了缩进去的锁孔上,缓慢地转动,也是天公凑巧,劈里啪啦地哪家炸起了鞭炮,陈凡一使劲门在那声轰响之中打开了。他探出半个头,又悄悄溜出,这个房间是位于二楼、原先在一楼也有个房间。
警笛在外边响起,几乎同时一个影子从楼梯口闪了闪,他倒是跑得快!陈凡不甘示弱,他飞身跳下最后几节楼梯,朝男人跑出的方向追去。大门还是锁着,陈凡眼见男人利用堆在地上的几块砖头以及屋角的水管固定套,一步两步就跃上了围墙,正对那边被抛荒的宅邸,陈凡从未见过体资这样怪异的人,他身高只有一米六不到,甚至背部有些佝偻,脖子严重前倾,但手却出乎意料地长,=身姿异常矫健,让陈凡不禁联想到马戏团久经训练的猴子,常人绝不可能这般轻易地就攀上高墙,他不但拥有着绝顶轻功、而且非常有技巧,陈凡立马打开院门,冲着刚下警车的警员示意,自己顾不上他们的反应直追了上去。警员一见这样子还不懂吗?三名干员紧随其后,陈凡发现对方不仅身手矫健,而且绝对是设计过逃跑路线的。
他居然没有顺着巷道跑,而是早在那座大荒宅围墙外挂上了绳索,陈凡这时候发现奥妙还不止那矫健的身体,鞋子也一定是攀岩型的,这类鞋子下边用特殊材质和纹路以达到摩擦力的最大化,众所周知在攀岩过程中,摩擦力的大小直接决定攀岩者的生死,这个市场也十分庞大,所以早就发展到很先进的技术层面。他又是两三下跃进了围墙,使得追踪的四人一下子丧失了目标,而那根绳索不用说在他翻墙的时候便顺手割断了,近乎三米高的围墙,他们根本不能够一下子跃过去。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亮哥,你那边;小贾,守住这里。”陈凡几乎在同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与其一同朝另一个方向跑去,院门紧锁,可按照时间对方要从大屋子里逃跑必定需要再次跃过围墙,而他即便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比平地奔跑、久经锻炼的警员快。很快,又有两名警员加入了追捕,他们也担心对方可能就是在逃的连环杀手,如果能够抓捕归案,不但普天同庆、而且也是记大功一件,这就使得这批办案人员既十分紧张又相当积极,警笛早就被周里的邻居“吵醒”,纷纷从屋子窗口、院门探出头,询问发生的事,维持秩序又需要一批人,结果是越发地嘈杂,不多时开锁的高手到来,将院门打开,而自始至终都未曾发现那人翻墙出逃的踪迹,这是一场“瓮中捉鳖”。
陈凡当然不再被允许进入屋内,他也早就在等开锁王乘车来到以前把事情经过报告了警察,包括对方的特征,样貌由于是背面所以未能看清。
他们比任何平民百姓都清楚杀手的残忍,所以这次尽管胜券在握、为了将可能造成牺牲的危险程度降到最低,还是从采取了最为谨慎的手法。有几名住户不知从哪里听到那样的消息,当得知正在追捕的就在自己家附近的对象居然有可能是那名残忍杀害多人的连环杀手时,瞬间炸开了锅。年轻警员只得好声安慰,甚至还有人子拍摄视频,现场十分混乱,然而这都与神秘幽深的大宅毫无关系,它静静地矗立在那儿,毫无疑问、此刻这间荒废多年的屋子包庇了一个犯人,所以宁静被打破也在所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