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后,后面的事情也就越发不可控制了起来。何况晏珽宗已经数日不曾碰过婠婠的肌肤,想她想得都要疯了。
他扯下腰带扔到一边,脱下身上的玄色帝王十二章衮服铺在冰冷的深色地砖上。
他的眸色幽深,望着婠婠时隐隐有恳求和迫切之意。
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了。
婠婠心头跳了一下。
她侧目看见高台上自己父亲、祖父他们的牌位,一种几乎被人注视观看的感觉袭来,让她浑身汗毛直竖,猛地打了个寒颤。
不过,现在她暂且乐意顺着晏珽宗的欲望哄哄他,给他一点甜头。
她轻轻推开了晏珽宗的胸膛。
晏珽宗以为婠婠是拒绝之意,面上难掩失望和落寞,可是又不敢再重归于好后违逆婠婠的意思再惹她生了气。
正当他想要弯腰拾起衣袍重新穿上时,婠婠难得这般娇艳地朝他勾出了一个浅淡的笑意,随后一点点解开了自己腰间的系带。
他一动都不敢动,惟有口干舌燥地愣愣看着婠婠的动作。
之前在这里也不是没有过。但那次是他强|迫、她退无可退又反抗不得的情况下被他逼的。
这次,他没有强|迫她罢?
对,他没有。
晏珽宗如是自我安慰着。他这次没有逼她,他也给了她拒绝的机会。只要她皱一下眉头说半个不字,他就绝对不可能继续做下去的。
是婠婠自愿的。
金丝玉缕、万千锦绣制成的华美凤袍自她身上剥落,继而是雪白的丝缎中衣,一件件委顿于地,直到她身上只剩下蔽体的贴身衣物。
婠婠摘下发间稍显沉重的凤冠放在一边的光滑地砖上,墨色鸦发如流水瀑布一般流淌下来,微微凌乱地垂落在她的雪白纤瘦的背上。
她的眼眸轻轻转动了下,随后便理了理自己的裙摆,屈膝跪在了面前的帝王衮服上,撒娇似的拽着他的中衣袖口,自下而上地抬起一张千娇百媚的脸仰视着他。
意识到婠婠可能要为他做什么。
晏珽宗整个人如遭雷击地愣在原地。
似乎浑身的滚烫血液都朝那一处地方涌去。便是婠婠这个时候忽然拔下发间的簪子刺杀他,他可能都会呆愣在原地任她取了自己的性命。
牡丹花下死。心甘情愿。
(
婠婠细白的双手上还带着些许的凉意。
“别!婠婠,你不用这样,我舍不得——”
嘴上说着舍不得她、心疼她,可是婠婠垂首,在他面前低下了天鹅般傲气修长的脖颈时,晏珽宗却并有什么真的拒绝的动作。
反而下意识地抚上她的发顶处,扣住。
婠婠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蔑地勾唇冷笑了下。
呵,男人。不就是这样。
很快她便出了一身的香汗,肩膀锁骨间一片漪漪水光。
每次情|事中出汗时,她身上的体香味便格外的秾郁,缠绕在他周身。
晏珽宗以指尖勾开了她后背上肚兜的系带,解下她的兜衣,缠在指间把玩,喘息粗重难忍。
许久后,铺陈在地砖上的衮服上有一根银丝坠落。
晏珽宗整个人看上去极端亢奋。
“婠婠,你肯为我……,我心下甚是感激——”
而婠婠只是瘫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而后。
晏珽宗拥着婠婠同她在地上滚了一圈,幸而有数件衣物铺在地上,并不至于让着冷硬的地砖硌到婠婠。
他埋首在她锁骨间轻轻舔舐,忽然抚着她的发顶,颤抖着问她:
“婠婠,我那天弄痛了你。你……身上还痛吗?可有好些了?”
婠婠有些迷茫地望着奉极殿的殿顶的浮雕,话到了嘴边想说一句“不痛了”,可是出口时,她话锋一转,娇俏中又带着一丝埋怨不满:“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她察觉到他触碰到自己肌肤的手掌有些发颤,不知是单纯急色急的,还是因为想到了那晚对她的暴虐,出于心中的愧疚。或许是两者兼有。
她不清楚,此刻也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
那晚过后,乳母嬷嬷们每日都亲自看着婠婠,让她涂抹香膏药粉呵护女子最柔密的私|处。
可是他记得。那日婠婠被他亲手折磨成了何等的可怜凄惨模样。
奉极殿内本是常年阴冷肃穆的,可是眼下婠婠却察觉不到半分的凉意。相反,她体内翻涌起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潮,在欲海中几乎将她淹没。
这次的确并不痛。婠婠在情潮中露出迷茫的神色,她够来了身旁的虎符握在手中,像是能给她安全感似的。
然她那一瞬间的娇憨妩媚,却诡异地让晏珽宗想到了她幼年的模样。
那个弱不禁风的精致粉团子,小小的一只,谁都能将她提起来抱在怀中。
如此罪恶的想法让他不由得浑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