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而是刷新三观，
这不，就在双方互相看到对方，还没开始进入正式谈话的时候，就有几个耐尔人忍不住跟自己旁边的人窃窃私语，并时不时用他们特有的“表情”暗示同伴，看向自己言语中所指的人类。
“这就是人类文明个体啊，看起来似乎很小的样子......”
“确实很小，他们的身长大概只有1.7~2.0米的样子，比我们短了一半，真没想到他们个头居然这么小。”
“你怎地看得出来，视频里的参照物都是以外星人体型为基准的造物，压根没法判断好吗！”
“你说得对，但你不知道的是，在之前的交流中我们已经知道他们一些物件的尺寸，就像他们背后那个东西的长度就是3米左右......”
“原来如此！”
一个个耐尔就这么用自己的腹部发声器官窃窃私语。
“啧啧......这就是外星人么，好像也不怎么厉害的样子！”
“谁说不是呢！这么小的个头我一螯下去都能被咔嚓成两半吧！”
“哎，诺乌你看，他们的外表好像是肉......”
“是肉，看起来很恶心的样子，竟然还在动，太恶心了。”
“嘘......小声点，大总督阁下开着通讯呢，别传到人类文明那边去了，省得被说不礼貌。”
“怕什么，这么难看的物种还不让人说了？就算听到了生气又何妨，他们还敢闹事不成！我大舰队分分钟教他们耐尔人。”
“咦~~~恶心不啊你，还教做耐尔人，说实话这么丑陋的生物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说你们俩小声点不行吗？”
“嘿......行吧，不过你看他们的外表怎么五颜六色的，还有那么多褶皱，跟他们头部和手末端的情况完全不同，还是挺神奇的。”
“额还真是，你不说我都没注意，他们身上的颜色和物质构成似乎跟面部大为不同.......呼！！！快看中间那个人类，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咦，好奇怪的生物，他们身体居然还有夹层？”
“还真是，而且你发现没有，他们的外表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面部和手部末端的颜色都差不多，身体部位则分为两种不同样式，一种以红白紫三色相间为主，另一种以蓝白灰三色为主，前者胸口比较大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后者体型看起来却比较魁梧.....”
“还是你观测入微啊托莫尔阁下，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知道为什么了！”
“为什么？”
“应该是他们的两种性别，就不知道哪一种是雄性哪一种是雌性。”
“虽然很难想象外星人的雄雌居然是以身体颜色和外表曲线有些不同来区分的，但不得不说你讲的好像也有道理，毕竟宇宙之大无奇不有，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外星人也在情理之中。”
“对，你们说得对，不过我觉得他们身体部位的外表并不是他们真正的甲壳，而是这帮自称为人类的外星人的皮毛，那肉乎乎的脸部和手部才是他们真正的甲壳......”
“被你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我记得我们母星也有一些动物长有皮毛，应该跟他们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见到“外星人”的原因，耐尔人的窃窃私语非但没有变小，反而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搞得本来还以为是对面传来杂音智能语言识别系统都将一些比较大声的话识别了出来，然后以白音的形式，把这些能识别的窃窃私语，翻译到了人类这边。
而人类听到的，恰恰是耐尔人讨论人类外观与雄雌的这一段。
这一听，却让所有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因为他们已经听出来了，这些几个耐尔人在讨论的，是人类的衣服，还有女性男性胸膛的外观区别。
而且，这帮耐尔人似乎把人类的衣服误认为是皮肤了......这就有点神奇了，特么得有多大的三观差距才能认错啊！
按理说都二级文明了，应该不至于把皮肤和衣物认错才对，可偏偏耐尔人就认错了，还堂而皇之地把人类因为男女穿着不同款式制服的外表，当成了雄雌性别不同的外在颜色表现。
还把某个人将手伸进衣兜的动作说成插进身体夹层，虽然后面又认成了皮毛。
纵然经见过是坤泰人和狗头人，在场一行人都觉得这种观念有些离谱。
本来岳渊是打算打断这种互相观察的状态，将此次视频通话的事引入正题的，但看到不仅耐尔人在好奇地窃窃私语，就连到场之人也开始对耐尔人小声讨论。
于是，他觉得也就不急于一时了。
摸了摸下巴，岳渊也伸头考向自己左边座位上的易凯，轻声道：“老易，你说这帮耐尔人也忒没见识了吧。”
“嘿，总长，或许事情并非如此。”
易凯还未说话，在易凯左手边的一位语言学家就忍不住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我之前还想着为什么在与他们通讯交流的时候，他们从来没有‘衣服、穿着、着装’这类词出现，我本以为是他们故意或者这类词用得少，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想来不是他们搞错或者故意不用，而是他们根本没有这种词汇。”
夹在中间的易凯忽然眼前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也压低声音开口道：“挖艹，还真他娘的是，你们注意到没有，耐尔人全身外表都是乌漆嘛黑的甲壳，本来我还没注意，现在一看，他们这不就是光溜溜的么，难怪没有衣服之说。”
兴许是先入为主的带入了节肢动物和异形的想象，因此一开始即便看到了如此模样的耐尔人，岳渊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竟是啥都没穿的生物。
现在被易凯这么一说之后换个思路去看，果然如此。
或许是因为甲壳外表的原因，这些耐尔人一个个身体黑得发亮，真就是亮黑的那种，而且全身大部分部位都是如此，没有衣物材料的痕迹。
不过岳渊也注意到了，光是这么看，也看不出耐尔人的雌雄两性在外表上有什么区别，反正他仔细瞅了一小会，也没发现什么明显特征。
不知道是隐藏性腺特征，还是在身后某部位，或是什么其他原因。
又等了一会，终于在双方人员的讨论声有愈演愈烈趋势的时候，岳渊终于看向大屏幕中位于中央位置的耐尔人，并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想来阁下就是耐尔文明的大总督了，初次见面，我便是人类文明宇宙探索第一舰队的总指挥官，十分高兴你们能为敞开大门并应允我们补给资源之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