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麟轻松侧身,伸手一握,跟抓小鸡崽似的抓住苗银君的后衣领。
景麟一抬手,苗银君双脚不着地,双手乱抓更像是羸弱无能的小鸡崽。穆歌和方茯苓看到这一幕,都没忍住,戏谑笑出声。
苗银君涨红了,边咳嗽,边挣扎:“咳咳!摄政王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呵,就凭你?”
景麟提着苗银君后衣领,将他拖回屋中,扬手一扔后腰撞在桌上,顿时一声惨叫!
“咳咳咳!”
苗银君脸孔扭曲,憎恨怨毒瞪着景麟,抓起凳子冲过来……
“砰!”凳子落地。
景麟手中用力,“咔嚓!”一声,苗银君右手脱臼。
苗银君疼的脸色瞬间煞白,左手捂着右手,踉跄后退大喊道:“来人啊!摄政王要杀本世子!快来人!!!”
方茯苓嫌弃嘲讽:“别喊了,这里里外外王爷都打点过了,无人会在意你死活。”
苗银君脸色更加难看,瞳孔颤动,步步后退。
景麟先坐下,然后喊穆歌:“穆兄,坐着说吧。”
穆歌随意挑了个椅子坐下,黄金蝴蝶面具下,狭长妖冶的眼眸杀气腾腾锁定苗银君。
苗银君打了个哆嗦,他感觉出两道恐怖的视线!
一道来自穆歌。
另一道……
苗银君略过景麟眼上的蒙眼布,看向方茯苓。方茯苓转身审视打量屋里,苗银君无法确定,是他?还是……不可能,摄政王是瞎子!
深呼吸,苗银君忍着痛冷静下来,愤恨悲痛瞪着他们质问道:“摄政王,穆歌公子,你们想干什么?”
“杀了本世子,包庇洛雪心?”
“绝不可能!现在人人皆知,摄政王放火烧尸。本世子若死在这儿,只会坐镇你二人恶行!世子郡主葬身皇都,南诏绝不会罢休!”
穆歌重重哼了一声,冷笑连连。
景麟嗓音冷戾无情说道:“南诏世子,在我二人面前演戏,毫无用处!你也不用处处拿南诏威胁本王!”
“本王已书信两封,你猜猜是给谁的?”
苗银君脸色变了变,斩钉截铁威胁:“本世子是唯一的继承人,父王绝不会受你威胁!”
景麟摇摇头。
戴着玄铁扳指的右手在桌上敲了敲,景麟冷冷说道:“第一封信,召集南诏附近的将士,做好开战准备!”
“第二封信,告知南诏王,废了南诏王妃。”
苗银君瞪大眼,表情阴鸷狠毒,恨不得将景麟生吞活剥了!
但他畏于景麟的武力值,只能干瞪眼。
苗银君恨极了,“摄政王,你要为了洛雪心和南诏开战?还要废了我娘的王妃之位?”
“哈哈哈,你以权谋私!包庇凶手!摄政王,你不怕遗臭万年,天下唾骂吗!”
景麟:“本王不在乎。”
短短五个字,苗银君憋得脸白发青,气的哆嗦。
这时,穆歌终于开口:“南诏世子,你当本公子是死的吗?敢动我妹妹,谁给你的勇气!”
苗银君声色厉茬反驳:“穆歌!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洛雪心不过是你认的干妹妹,你也要为了她,坏了自己的名声吗?”
“呵。”穆歌气极反笑,“苗银君,真的是我妹妹杀了南诏郡主吗?”
苗银君:“没错!是洛雪心毒害灵灵!”
如此理直气壮,恬不知耻!
穆歌甩袖起身,怒道:“摄政王,我们走吧!你向南诏发兵,我这就飞鸽传书,断了南诏的粮草生意!谁敢和南诏做生意?我穆歌第一个不答应!”
“嗯。”景麟点点头,起身说道:“即便南诏王废王妃,驱逐王妃一脉,并收回世子身份,也迟了!”
“这一战,必定以南诏血流成河,南诏王府所有人人头落地,方能终止!”
景麟的语气残暴嗜血,冰冷森然。
周身气势如暴风雨,狂暴可怕,压迫十足!
景麟不是开玩笑的!
穆歌也不会停手!
苗银君心底一梗,双手紧握成拳头,喉咙里血腥翻涌。
即将走出门时,景麟冷冷说道:“苗银君,苗灵灵的尸体在我们手中,你污蔑损害不了心儿。”
什么?
苗银君脸色大变,惶恐拦人:“等等!”
“哎。南诏世子去哪儿?快坐下,方某给你接回右手。”方茯苓走回来,一把拦下苗银君。
苗银君病秧子一个,连方茯苓的阻拦都绕不开,眼看景麟和穆歌越走越远。苗银君内心惊恐彷徨,挣扎动摇。
方茯苓抓住苗银君的右手,“咔咔”两下接回脱臼的骨头。
眼神嫌恶看着苗银君,方茯苓说道:“南诏世子,不管你为什么陷害我们王妃,你的阴谋都不会得逞!”
“反之,南诏会因为你,凭白惹来一场战争!”
“彪悍凶猛如北疆,也在王爷手中连吃败仗,溃不成军!你南诏被穆歌公子断了粮草,也无人敢做生意,山穷水尽,南诏能撑几日?”
苗银君脸色越来越白,颤抖后退。
方茯苓擦擦手,“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真相大白,你自有报应。方某只怜悯可怜的南诏百姓!”
丢下这句话,方茯苓迈步离开。
身后,苗银君情绪起伏太大,思绪混乱不堪,最终没忍住吐出一口血。萎靡瘫坐在椅子上。
他真的要为了心上人,害南诏陷入战火?
害他娘亲被废?
他该怎么做?
方茯苓走出大理寺,景麟和穆歌在马车里等他。
方茯苓进入马车,拱手行礼说道:“王爷,方某都跟他说了!”
“做得很好。回去吧!”景麟下令,马车动身。
方茯苓好奇问:“王爷,我们真的要跟南诏开战吗?穆歌公子也真的断了南诏的粮草和生意?”
“诈他的。”
景麟摇摇头说道:“本王的确书信一封,只要南诏王废了世子,大昊便不会对南诏兵戈相见。他之过,不牵连无辜。”
“废王妃是我的主意。”穆歌接过话说道:“本公子提议,废了王妃,南诏王保管三年抱俩儿子。”
“只要南诏王撇清关系,不掺和这件事,本公子自然不会断南诏的粮草生意。”
原来如此!
方茯苓点点头,明白了。
穆歌接着扭头问景麟:“摄政王,你觉得南诏世子煎熬得了几日?”
“难料他良心还剩几分。不过他已知尸体在我们手中,就看他能否通知同伙,放火贼能否再现身?”
景麟还设了一个局,要抓放火贼!
听此,穆歌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