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
晚上七点钟。
在众人吃过饭之后,周锋和王大头立刻去整理两位死者的生前信息,徐正则是带着自己鉴证科的人,一头扎入了鉴证室内,开始一点点的找寻蛛丝马迹。
上官静则是开始了自己的验尸。
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了沈朝歌的事情了。
拦住了一个人,沈朝歌问道:“请问一下,许晴天女士是否会过来?”
市局里面的人都认识沈朝歌。
见到他问,立刻说道:“许晴天的个人信息以及笔录我们都已经做好了,不过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随时的传唤她过来。”
沈朝歌点了点头。
如果只是先前,他还不能够确定自己的猜测,但是现在,他似乎有了一些把握。
“如果真的和我猜想的一样,那就看是上官的验尸结果了。”
“其中一个人的身上真的有那个东西的话,那么我所有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但是。”
沈朝歌皱起来了眉头,这种情况当初自己老爹和自己说的时候,大多数是在上个世纪初期的事情了,到现在还能遇到这种事情?
一般人可不知道。
看看周锋他们就明白了,说句难听的话,正常人,谁特么的知道这些东西?
晚上九点钟。
上官静一身疲惫的走了出来。
看到只有沈朝歌一人,剩下的也只有外面值班的人员了:“歌哥,这次的验尸结果,虽然很顺利,可是也有一些疑点。”
沈朝歌没有问。
而是等到周锋和王大头,以及徐正全部出来之后。
周锋开口问道:“上官,你那边的验尸结果怎么样?死者的死亡原因?”
上官静立刻拿起验尸报告,说道:“周队,根据我的验尸报告,其中男性死者的死亡原因是被人一刀穿心,正中心脏而死,女性死者的身上虽然没有外伤,可是我在她的肠胃里面化验出来了毒素,根据死者体内的症状反应,是因为中毒死的。”
上官静说完这些。
又说道:“除此之外,我在两具尸体上,发现了相同的东西。”
上官静拿出来了两张照片。
“这照片上的花,是在两具尸体的心脏处,并不是我们熟知的纹身,根据上面的痕迹,而是人死之后,被人用刀刻上去的。”
“两朵花在尸体上的位置,大致相同,都是在心脏处。”
周锋看着照片中的花:“这是什么花?”
“还是在人死之后刻上去的?”
“故意的?”
王大头看着照片:“周队,这肯定是故意的啊!”
“人死后刻上去的,也就是说,他们的死,绝对还有其他的人参与,只要我们抓住这个刻花的人,说不定就破案了呢。”
沈朝歌只是看了照片一眼。
就摇了摇头:“不一定。”
“刻花的人,不一定是杀人的凶手!”
闻言。
周锋三人看向沈朝歌。
沈朝歌则是看向了周锋:“周队长,不如说说你们调查出来的情况吧?”
王大头立刻说道:“根据我们和死者家属的沟通笔录,死者两人的确是认识,并且关系不浅,总的来说,死者两人属于是青梅竹马,从小学,中学,到大学,都是在一个学校内完成的学业,两人在大一的时候确定的恋爱关系,而且两人的家属都知道。”
“他们两家从小就是邻居,三十多年的邻居了,所以两家人对对方都十分的了解,他们毕业之后没有回到老家,而是留在了江南市发展。”
“按照死者家属的笔录,两人已经准备好要结婚了,并且已经完成了换帖,两人家里已经开始为两人结婚做打算了。”
“没想到两人竟然死了。”
沈朝歌问道:“他们两个死之前,他们家里的人有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变化?”
王大头:“没有。”
“就是挺突然的。”
周锋点了点头,看向徐正:“徐正,你那边呢?现场有没有可疑的痕迹?”
徐正说道:“现场留下来了不少的脚印,不过破坏的极为严重,想要取证,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在现场发现了一些燃烧物,虽然几乎都被燃烧干净了,但是还是在灰烬里面找到了一点没有被烧干净的,根据我们化验得出的结果,这种纸大多数都是出现在纸扎上面的东西。”
“联系到案发现场的情况,我们有理由相信,案发现场留下来的纸,是属于纸扎之类的物品,至于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周锋问道:“可以锁定是哪家的吗?”
徐正摇摇头:“卖纸扎的店铺不少,想要锁定是哪一家,不太可能,因为他们用的东西,几乎都是一样的,除非,我们将整个江南市的所有纸扎店里面的纸拿出来化验。”
沈朝歌说道:“纸扎店应该是对的,但是要拿到整个江南市的,不太可能,不过,倒是可以缩小一下范围。”
徐正扶了扶金丝眼镜:“我的想法和沈老板一样,既然是在太平县城,可以暂时锁定太平县城的纸扎店,卖值钱元宝的店铺多,但是真正做纸扎的,左右不过那几家。”
“没错,这种东西靠的是手艺,不能像是其他的东西,可以无限制的复印出来。”沈朝歌做的是木雕,虽然和纸扎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都属于传承的手艺不是?
尤其是纸扎这种活,一般一个地方,只有一家就足够了。
一个县城内找,还是很好找的。
“沈老板,你先前说,刻在死者身上花的人有可能不是凶手,是什么意思?”周锋问道。
沈朝歌指着照片上的花说道。
“这种花叫做花仙,说花仙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是它叫芍药花,这个花在以前,是情侣之间分离时候互相赠送的,代表的是难舍难分,代表的是爱情和离别。”
“周队长,还记得我白天说的吗?”
沈朝歌笑着问道。
周锋一愣:“难道是真的?”
“花仙为烙,牵引今生之情。”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可能是真的出意外死的,另外一个不想独活,才用这个办法,让两人下辈子继续续上今生的情。”沈朝歌说道:“所以,杀人凶手一定是有的,或者是说,有人一定知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给他们烧纸的人,应该就是刻这花的人,一个做纸扎的人,知道这些倒也不为过。”
沈朝歌伸了伸腰。
“先回去睡觉,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