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人勾结东倭矮子,李想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随后下令,大军再后退五里,拉开距离。
然后又吩咐郑钧,带着暗卫,前去侦查,一旦发现东倭人,及时来报。
随着一条条命令下去,粮队和禁军,一前一后,往南而去。
到得晚间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海腥味。
果然到了海边,李想闻到海腥味,就知道离沿海不远了。
远远的,粮队停了下来。
李想见状,也下令大军停下,等待郑钧侦查的消息。
不一会,郑钧便摸了回来,脸上带着愤怒之色,“大人,这些狗日的,果然和东倭矮子有勾结,海边有二十余艘东倭船只,”
“下官看到,徐记粮行的掌柜上了东倭的战船,看情形是要交易粮食。”
朱雀顿时愤愤不平起来,“这些狗官,青州百姓无粮可食,他们还将粮食卖给东倭人。”
李想闻言,却是低头沉思起来。
“东倭矮子,有二十余艘战船,人数怕不下三千人,加上布政使司的千余人护粮队,对方就有四千人左右,自己这边只有两千,形势不利啊!”
本来还打算将东倭矮子包饺子,一锅烩的,现在看来只能改变战术了。
李想毕竟不是带兵的,这种事情,还是专业的人来商议为好,于是便找来带队的牛都司,询问意见。
牛都司闻言,顿时轻蔑的一笑,“李大人,别的咱不说,布政使司的兵丁和衙役也差不多,东倭矮子战力高些,但是就他们那穷酸样,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值一提。”
李想听到牛都司的话,不由皱了皱眉。
东倭的战力,他可是知道的,那些人虽然没人性,但是确实很凶残,敢打敢拼。
想到这里,李想开口道:“牛都司,东倭人虽然甲胄不行,却也不可大意。”
牛都司一脸自信,顿时抱拳说道:“大人,末将愿立军令状,此战必定大胜,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李想见状,也不由受到情绪感染。
对待敌人,战略上要重视,战术上要蔑视。
随后,李想大手一挥,“今日一战,若有差池,本官与尔等一起向殿下请罪。”
牛都司闻言,轻轻一笑,憨厚的脸上,洋溢着不知名的笑意。
战略制定下来,牛都司便传令去了。
战阵之事,李想不懂,却也不会胡乱插手。
牛都司下了数条命令,很是怪异。牛都司将两千禁军分成三队,中军一千人,左右两侧各五百。
按照李想的想法,对方人多,以两千对四千,本就兵力劣势,此时,再分兵,怕又不妥。
但是李想几次想出声,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朱雀和郑钧却是连连点头,看莫养活倒是对此很是认同。
李想不由诧异问道:“对方兵力比外面多,如此分兵,你们不觉得不妥吗?”
朱雀不由白了他一眼,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一脸的嫌弃。
郑钧是个实在人,听到大人问话,顿时回道:“大人,此战一面临海,牛都司分兵堵住三路,奇袭之下,敌军不明情况,必然慌张,往海里跑,如此一来,气势上就已然占优,必然大胜,”
“若是一路直击,敌人往两边跑,不仅无法歼敌,还让他们有重新集结的机会,胜负就在两颗之间。”
郑钧说的乱七八糟的,听的李想云里雾里,但是不妨碍他总结。
按照郑钧的话,就是分兵三路包围,比集结兵力直接袭击要好。
李想晃了晃脑袋,既然不懂,那就等消息吧!
两千禁军果然,按照牛都司的命令,兵分三路,朝着海边的布政使司兵丁和东倭矮子而去。
李想带着朱雀和郑钧,找了个高坡,远远的看着海滩的方向。
此时的海面上,二十余艘战船随着海浪漂浮,这种战船可搭载一百五十人左右,船上的人,都梳着代月头,一看就是东倭人。
战船后面,还有数十艘小船,估计是用来装运粮食的。
战船中,最大的一艘船上,一个梳着标准代月头,身高大约一米六左右,满脸胡子的东倭人,正抄着一口蹩脚的大乾语,“徐桑,上次交易的粮食,我们大名,很是满意,这次本统领从本岛,带来了一万金,百万银,你们有多少粮食,我们统统买了。”
徐海量听到是这个数字,顿时双眼放光,“井口统领放心,我们家主已经去南边筹集粮食,必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只是,这次朝廷派遣了赈灾使来我山东,怕是要等此事平息后,才能动用府库的粮食。”
井口三郎听到这话,顿时皱起眉头来。
徐海量见状,微微一笑,拱手道:“这次我带来十万石粮食,先行交易,等年后,朝廷那边事毕,家主说了,百万石粮食,布匹十万匹,军器两万件,都是你们的。”
井口闻言,瞬间变脸,“哟西,徐桑是我们东倭的好朋友,大大的好!”
徐海量这才松了口气,挪动了一下,跪坐的麻木的腿,然后又再次说道:“这次,家主从南边运粮,需要经过海路,还望你们给予方便。”
井口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徐桑请放心,藤田将军的大军,就在江省海域,那里的海岛,已经被我们东倭占据,大名已经给将军传令,只要是你们徐家的船队,我们就不抢。”
徐海量闻言,顿时轻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不断,有了东倭人的承诺,南方的粮食只要顺利抵达山东,青州这边的压力也就小很多,等将朝廷的人,应付过去,事情就好办了。
随后,两人便就着,这次的交易,谈了细节。
事情谈妥,便由下面的人去办,船舱内的氛围顿时热烈起来。
井口拍了拍手,便有数名东倭女子,抱着乐器走进来。
“哈哈哈,徐桑,今日让你领略一下我们东倭女子的温柔。”
徐海量看着东倭女人脸上那鬼画符,心里一阵恶寒,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
不一会,船舱内便响起东倭的曲子,井口哇啦哇啦的唱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