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将目光放在朱雀身上,才能解释许多谜团。
这个时候,李想才猛然想起,密室杀人的手法,都是在朱雀的提点下,才发现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个令他不敢置信的想法,涌上李想的心头。
李想顿时瞪大了眼睛,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还好苏亚男眼疾手快,将李想扶住。
李想却是朝着苏亚男说道:“娘子,咱们回府,想办法出城!”
苏亚男闻言,不由诧异的问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得到凶手是朱雀的结论,虽然还有许多事情,还在迷雾之中,但是李想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这一刻,他只想带着老婆孩子,出城去外面避一避。
想到这里,李想的脸色严肃了起来,“娘子,你信我吗?”
苏亚男听到这话,更是懵逼,但是却坚定的点了点头,“我自然是相信相公的!”
李想顿时急道:“相信我,就别问,现在咱们快回去,再晚些,恐怕就走不了了。”
苏亚男闻言,也感觉到了异常的紧张,情不自禁的握住了李想的手。
李想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坚定的看了她一眼,“相公带你走!”
两口子一如当初在旷野之中,同乘一骑,策马返回英国公府。
一入府门,李想就将人全部召集起来。
这次随同李想进京城的人有不少,熊阔等人,为了李想的安全,都跟了过来。
李想什么话也没有说,召集众人,说要出城几日。
众人自然不解,但是李想却是没有解释,以自身的威信,强压众人上车。
只有老国公颇费了些手脚,老国公脾气倔,李想又不好解释什么。
最后,还是苏亚男出面,表示要带他出城几日,老家伙这才安静下来。
他们一走,英国公府就空了,赵醇留下守护国公府的护卫,却是面面相觑,想要跟上李想,却被他骂了回去。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回淮王府复命。
一切准备妥当,匆匆收拾一番之后,连同老国公,坐着马车,往南城门而去。
然而,到了南城门,却是出了岔子。
燕王大病压境,也只是围住了东城、北城和西城,唯独留下了南城门,他们却没有派军队前来唯独,有官员猜测,燕王应该是想玩围三留一的策略,以防城内守军拼死守城。
城门虽然关了,但是一些富户或者有权势的家眷,还是能出城的,只不过,出城后果自负。
李想等人到了之后,那守城的军士,自然不敢拦。
然而,就在守城军士要打开城门的时候。
一队禁军出现,将他们拦了下来。
李想看到这一队禁军出现的时候,就暗道一声不好。
果不其然,禁军立马接管了南城门。
领头的都指挥,接管城门之后,便大喝一声,“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李想眼看着城门重新关上,依旧不死心,上前交涉。
这个禁军都指挥,李想不认识,只能抬出自己的身份。
“这位大人,本官刑部右侍郎李想,奉命出城公务,还请行个方便。”
那都指挥看了李想一眼,却还是朝着李想拱了拱手,“李大人,末将乃是奉旨行事,还请大人不要为难末将!”
那都指挥虽然对李想客气,但是语气不容置疑。
李想顿时皱了皱眉,随后,从怀里掏出永嘉皇帝御赐的金牌,大声喝道:“本官奉旨出城,难道你敢抗旨?”
那都指挥看到金牌,本能的圣旨一颤,不过,却依旧摇了摇头。
“李大人还是请回吧,末将此来,便是为了将大人留下!”
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们堂堂禁军,却来守门,就是冲着李想来的。
可见李想的行动,早就被人盯着了。
李想顿时脸色白了一下,心凉了半截。
这个时候,苏亚男也看出问题来了。
李想急匆匆的要出城,现在却有人千方百计的将他们拦下来。
看来真出事了。
老国公见状,也在老仆的搀扶下,走了上来,看着李想缓缓说道:“孙女婿,可是要命的事情?”
老国公说这话的时候,杀气腾腾。
李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若是涉及到性命之忧,他“万人屠”的称号,可也不是吃素的。
老国公的话,顿时让那禁军都指挥,紧张的大手悄悄摸上腰间的腰刀。
现场气氛顿时僵持了下来。
李想看着杀气腾腾的老国公,最终还是缓缓摇了摇头,“太外公,无妨,咱们过几日再出城踏青!”
李想的话,就表明他退让了。
那都指挥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摸刀的手上全是汗水。
先不说老国公的威名,就是李想,他也不敢动啊。
上面可是传下令来,不得让李大人有丝毫损伤。
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
有了决定,李想便调转马头,回英国公府。
离城门不远的街道拐角处,一道黑影,看到李想调转马头,也是轻轻松了口气,看着远去的马车,良久之后,黑影才再次消失在街道之上。
李想回了英国公府,脸上却是平静了下来,没有了初时的焦急。
老国公看着李想的表情,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有问,便在老仆的搀扶下,回房休息去了。
其他人见状,也不敢问,纷纷散开。
只有苏亚男一脸担忧的看着李想。
李想见状,轻轻一笑,将苏亚男搂入怀中,“我没事,我们家也会没事的!”
苏亚男轻轻点头,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只是事已至此,所有人都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李想回了英国公府,就将大门紧闭了起来。
赵醇得知消息,匆匆赶来想问个明白,却是被李想关在了门外。
弄的赵老四跳脚不已。
华灯初上,由于燕王三十万大军围城,京城却是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只有兵丁不时的在街道上巡查。
英国公府内。
苏亚男朝着李想说道:“淮王殿下已经来了三次了,相公当真不见他?”
李想闻言,顿时摇了摇头,“事情落幕之前,我不宜与他相见!”
苏亚男不由站起身,“相公与殿下情同手足,何至于此?”
李想却是叹了口气,“他与我皆是棋子,只不过现在,我已是弃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