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醇会意,立马朝着丁指挥使下令,“大军攻城,令狼卫顾都指挥使为先锋!”
丁指挥使自然不会拒绝,连忙传令下去,让顾六的禁军,由后营改为前锋。
赵醇见状,这才靠近李想,小声问道:“把顾六调来干嘛?那个货平日里耍耍威风还行,打硬仗的水平可不怎么样,此事,事关重大,要不要重新考虑人选?”
李想却是嘿嘿一笑,“就因为此事重大,才需要信的过的人来办!\"
赵醇看着李想的神情,瞬间也明白了什么、
不一会,顾六和沈老二,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老….臣狼卫都指挥使参见殿下!\"
顾六本来想跟赵醇打个招呼,刚开口才想起来,现在的赵醇,可是禁军统帅,连忙改口。
赵醇顿时喊了声免礼,
然后咳嗽一声,看向李想,
李想也不客气,直接开口说道:“顾指挥使,殿下命你为先锋,半个时辰之内,攻下崇德门,你可干应战?\"
顾六闻言一愣,禁军现在的局势,他也知道一些。
皇宫城楼上那些大臣可是金贵的很,若是攻城的时候有所顾忌,那么他的弟兄们,肯定死伤惨重,还不一定能攻下来。
李想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沉声大喝道:“陛下命本官辅助淮王回宫救驾,尔等只管听令,若有差错,本官一力承担。”
此言一出,不仅是顾六,沈老二都是瞪大了眼睛,连忙将李想拉到一边。
“李兄弟,你疯了,得罪了那些大臣,日后在朝堂上可是寸步难行。”
李想却是摇了摇头,看着旁边皱眉不已的赵醇,淡淡说道:“陛下让我来,就是干这个的,你们只管攻城,出了事我兜着!”
听到李想这么说,沈老二这才松开了手,跺了跺脚,“行,这事我来干!,
顾六见状,也凑了过来,憨笑一声,“李兄弟,也算我一个!”
李想闻言,顿时扯了扯嘴角。
有了顾六的军队当先锋,狼卫、虎卫、豹卫的指挥使自然是没有意见,顾六、沈老二可都是淮王的人,再说了,这事是李想下的命令,事后找麻烦,也轮不到他们。
一切就绪,在赵醇的帅令下,一众将领各自回位,指挥军队,准备攻城。
独属于禁军的号角声响起,顾六拔出腰刀朝前一指,大喝一声,\"攻城…!”
随着顾六的话音落下,沈老二一马当先带着手下禁军,朝着崇德门攻去。
城楼上的罗晋,原本见禁军停了下来,还很得意,然而,这才多久的功夫,禁军就攻城了。
罗晋顿时大怒,立马将所有抓来的朝中大臣推在前面,充当靶子,就算无法阻止禁军攻城,也要让他们顾忌之下,不敢射箭。
没有了弓箭手箭矢的压制,禁军的战斗力也要大打折扣。罗晋信心满满的指挥着手下兵丁守崇德门,他的任务只是拖延时间,只要燕王殿下掌控皇宫,将陛下握在手中,他们就成功了。
然而,那些禁军却不讲武德,一靠近就“唰唰唰”的,一阵箭羽袭来,
一只箭矢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将他身后肚饿一名亲卫射杀。
罗晋顿时亡魂大冒,连忙将脑袋缩了起来。
禁军竟然不顾及人质的安危,直接射箭,罗晋顿时大骂起来。
然而,人家就是不按套路出牌,不管那些大臣的死活罗晋也无可奈何。
咬了咬牙,罗晋在亲卫的保护下,指挥着军士守城,以图拖延时间。
四肢被绑着的张首辅,看见漫天飞来的箭矢,却是面沉如水,眼中浮现一丝复杂之色,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说来也怪,忙一天的箭羽仿佛长了眼睛似的,三轮箭羽过后,张首辅身边的大臣,都被流矢射中,不死也身受重伤。
就是张首辅,却是毫发无伤。
三轮箭羽过后,禁军也靠近宫门,开始肉搏战。
张首辅不由睁开了眼睛,眼中却是浮现出疑惑之色。就在张首辅疑惑之际,一只箭羽射来,穿透了他的脖子。只不过,箭羽的方向却不是正面,而是从张首辅的左侧射来的。
至此,掌控内阁十数年,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大人,就此报销。
然而,没有人关心这个。
沈老二不愧是武将之后,虽然他爹不靠谱,但是武人的基因还是相当给力的。
只见沈老二-马当先,借助云梯,带着一队心腹兄弟登上崇文门,与叛军展开肉搏战。
罗晋看着勇猛的禁军,顿时咬了咬牙,指挥军队先撤退。他的任务只是拖延时间,不是要打赢禁军。
就算崇德门丢了,他退到武德门,再组织守门就是了罗晋大喊一声,“全军后退,退至武德门!”
话音刚落,罗晋的头颅忽然飞起,鲜血从脖子狂喷出来。庞老三一脸带着血迹,一手抓着罗晋被砍掉的脑袋,高高举起,一边大喊着,“罗晋已死,速速投降!”
随着庞老三的大喊,他身后的几名军士,也大喊起来,“罗晋已死,速速投降....!\"
不得不说,这一刻,就是庞老三的高光时刻。
五城兵马司战队燕王,发生叛乱,作为赵醇的人,罗晋自然不会放过他,早早的派人抓他。
只是,他在五城兵马司混迹多年,也是有些人脉的。有人偷偷的通知他逃跑,不过,这货不愧是几人中最有谋略的,竟然没有跑,反而潜伏了下来。
禁军攻城,顿时给了他最好的机会,带着几个信得过的兄弟,一番忽悠之下,摸到了罗晋身边,一刀将他的人头砍了下来。
罗晋一死,五城兵马司的军士,看着庞老三手上的人头,知道大势已去,纷纷放下了兵器,选择了投降。
沈老二的人马,瞬间就攻占了崇德门。
顾六看着庞老三手上的人头,不由得撇了撇嘴这次攻城,原本他才是领军之将。
然而,攻门的是沈老二,杀掉罗晋的是庞老三,他倒是啥也没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