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的。”
季西洲啧了声:“宝贝,要不要擦口水?”
江南意眼睛瞪的大大的,听话的伸手擦了擦,嘴角,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口水!
季西洲被他这可爱的模样,乐的哈哈大笑。
江南意知道他是故意的了,抬脚擦了一大脚季西洲的脚。
“季西洲,你故意的!”
江南意跑出房间前,还转头向着季西洲做了个鬼脸。
季西洲宠溺的摇了摇头,拿起毛巾擦干头发。
目光看见心口处的针孔,还好刚刚江南意没有注意到。
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是季清欢,季西洲感觉这段时间,她是不是联系自己过于频繁了。
“小洲,南意怎么样了!”
季西洲挑了挑眉,好像自己晕倒的事情,也在季氏传遍了吧。
这确定是亲姑姑?
“姑姑,你怎么不关心我?”
季清欢沉默了,呵了声。
“你这小子,还争风吃醋呢?行行行, 你怎么样啊,姑姑的大宝贝?”
季西洲害羞的咳嗽几声,掩盖了尴尬。
“咳,没,没事了。”
季清欢还不了解自己的侄子吗?这明晃晃的就是害羞了。
“没事就行,南意没事吧?”
季清欢去了趟国外,下飞机后就听见江南意出车祸的事情。
“没事了,都是皮外伤,已经去上课了。”
听见江南意没事了,季清欢松了口气。
“对了姑姑,恬恬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季西洲查了一圈,没有查到恬恬是谁,反而是查到了那个叫知烯的。
季清欢听见恬恬两个字,心皱在一起。
季西洲是查到了什么?季清欢怀疑他在试探自己。
“姑姑?”
“哦小洲,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季西洲站在窗前,食指一滴一滴的敲着窗户。
“织星阿姨,留下了一本日记,里面提到了这个人。”
季清欢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许织星的日记本,她确实喜欢写日记,里面的内容,季西洲不会都看完了吧?
“不过,日记本被损坏了,只有几页,我没有查到只好麻烦姑姑了。”
日记本被损坏了,季清欢松了口气。
“恬恬,是我们在公园认识的朋友,不过,好像她出国了,我们就没有再联系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帮你问问朋友,有消息就告诉你。”
一个十年前的人,还不知道姓什么。
找起来,确实是大海捞针。
“好,谢谢姑姑。”
挂断电话后,季清欢久久不能平复心里的害怕。
胡乱的拨打电话。
“小洲和南意找到了许织星的日记本!还调查了恬恬!他们会不会查到当年的事情!”
“季清欢!你冷静一点!”
季清欢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十年前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一次了。
她赌不起了!
“清欢,听我说,十年前的事情,我处理的很干净,不会有人发现的,我马上安排你们去国外,不要害怕,相信我。”
“好,我们去国外,去国外小洲就查不到了。”
季清欢喝了一大杯冰水,才平缓了内心的害怕。
沈珣推开门房门。
“清欢,她想见你。”
季清欢点了点头,往走廊尽头走进去。
一个散着头发的女人,坐在床边,目光一直望着窗边,眼神里没有一点生机。
季清欢蹲在旁边,轻轻的捂着她的手。
“星儿,怎么了?”
“你不是说,带我去见糯糯吗?”
女人低着头看季清欢,就算常年被病痛折磨,但还是美的动人,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对不起,你不能去见她。”
女人甩开季清欢的手,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为什么!十年了,你还要关着我多久!”
眼前这个激动的女人,就是许织星,本该死在十年前的许织星。
“星儿。”
“别这样叫我!恶心!季清欢恶心!”
“聿风哥,带我回家,我想回家。”
许织星感觉头疼的厉害,跌坐的地毯上。
季清欢不敢继续刺激她了,伸出去的手,一直停在空气里。
过了一会,许织星缓缓的抬起头,眼眸温柔的望向季清欢。
“清欢,我们回巴塞罗那好不好?我想我的城堡了。”
季清欢知道她又忘记了,自从许织星醒过来后,一时好一时坏。
季清欢希望她永远忘记从前的事情。
这样,她就能永远待在自己身边了。
“好,我们回巴塞罗那。”
巴塞罗那才是季清欢和许织星的家,在哪里没有人能带走许织星。
陆云起出院那天,江南意跟季西洲去了陆家吃晚饭。
江南意是为了陆云起,而季西洲是为了那个叫知烯的人。
晚饭过后,季西洲特地留下帮着许安如收拾碗筷。
“哎,西洲,这怎么能让你动手,你过去陪意意就行了。”
季西洲看了眼围在陆云起身边的江南意。
“没事,她陪着云起呢,没空理我,小姨,你认识一个叫知烯的人吗?”
许安如收拾碗筷的手,顿了顿。
知烯,这个名字,她都多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
“许家从前资助的学生,怎么了?”
资助的学生,调查的资料确实是这样写的。
“没事,有次去应酬,饭桌上有人提到的,说要是我早生个十几年,都比不上他了。”
许安如冷笑声,那个人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
“不提他了,说说你跟意意,我听她说,你们是打算订婚是吗?”
季西洲和江南意的确,有这个打算。
毕竟现在江南意都是住在南洲府的,不能让她无名无分的住着。
“嗯,意意还小,我们先订婚。”
“行,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小姨都支持你们。”
晚饭过后,季西洲拎着依依不舍的江南意离开陆家。
江南意离开后,许安如回到房间,从衣柜里打开保险柜,拿出一个相册。
翻看了起来,里面有许氏夫妇,有许织星,有许安如,慢慢的还出现了一个男孩。
看到这里,许安如的脸色,开始冷漠。
陆乘渊进入卧室,便看见这一幕,许安如拿着相册的手都用力到泛白了。
“怎么想起来看这些东西了?”
陆乘渊走过去,收起来相册。
“阿渊, 你说他现在怎么了,会不会死了?”
陆乘渊伸手抱住瑟瑟发抖的许安如。
“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许安如紧紧抱住他的腰身,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我只是不想他破坏我的家,我不是故意的。”